從溫泉池到竹屋,又從竹屋到溫泉池,黎靈箏都記不清楚來來回回到底多少次。
那種被榨干到無力叫喚的感覺比她內(nèi)力耗損更疲憊。
等她睡飽醒來都是第二天了。
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臉,那眉眼罕見的藏著笑意,一向冷硬的唇角帶著上揚(yáng)的弧度,像極了專門攝人魂魄迷人心智的妖孽!
“醒了?”
磁性的嗓音讓黎靈箏回過神,接著就是一記粉拳捶他,“閆肆!你過分了!”
在昨天魚水之歡中場休息的時刻她才得知,他名字叫閆肆!
帝王從未公布他的名諱,從他出生起就被封王,所有人都只喚他安仁王。她也總算明白,為什么他小孩子形態(tài)時,她叫‘阿肆’竟無一人質(zhì)疑他的名字和身份!
閆肆當(dāng)然知道她惱什么,貼著她耳畔低聲道,“已經(jīng)上過藥,過一日便會消腫?!?/p>
那炙熱的氣息像高溫的蒸汽,燙得黎靈箏臉耳發(fā)熱,真想給他多來幾拳。
但閆肆好似能看穿她心思,吃了她一記粉拳后就握著她的手不放。
兩人身上就蓋著一條薄被,被下啥衣物都沒有。黎靈箏第一次在他懷里醒來,臉紅耳赤的有些不適應(yīng),于是主動找話題。
“常柒他們找來了嗎?”
“天亮?xí)r來過,送了吃的。我讓他們先去瀘縣查探情況,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去瀘縣與他們會合?!?/p>
“嗯?!崩桁`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倒是想快些動身,可身上是真不利索,一想到他昨天沒羞沒臊地樣子,她忍不住沖他齜牙,“以后別那么用力,我這柔弱的身板挨不了你那樣造!”
許是覺得被她嫌棄了,閆肆板起俊臉,不滿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之前是誰說本王不行的?現(xiàn)在還覺得本王不行嗎?”
黎靈箏汗,“我有說過你不行嗎?”
閆肆拿眼神瞪著她。
黎靈箏努力地回想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細(xì)節(jié),可她每天說的話太多了,實(shí)在想不起來哪天說了‘他不行’的話。
突然,她微微仰頭,脫口道,“想起來了,我好像說過你時間短!”
“你!”閆肆瞪著她,妖孽般的俊臉?biāo)查g黑成了炭!
黎靈箏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我那是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第一次時間短也是正常的……”
她不解釋還好,她這一解釋,閆肆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瞪著她的眸光帶著嚴(yán)厲的審視,“誰告訴你男人第一次時辰短的?”
黎靈箏干笑,“那啥……我娘親在世時請過嬤嬤教我人事,那嬤嬤嘴不把門,什么都說!”頓了一下,她學(xué)他板起臉,用手指頭戳著他心口,問道,“難道我判斷錯了,你第一次不是給的我?”
“休得胡說!”閆肆突然翻過她的身,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哎喲!”黎靈箏夸張地叫起來,“家暴啦!安仁王打他小媳婦兒了!屁股都開花了!”
“……”閆肆的手掌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再補(bǔ)兩巴掌。突然,他眸底閃過一絲黠色,突然貼到她耳邊道,“疼嗎?那我給你好好揉揉,嗯?”
那帶著鼻音的‘嗯’讓黎靈箏身子一陣輕顫,轉(zhuǎn)回身抓住他手腕,認(rèn)慫道,“我錯了我錯了……”
閆肆盯著她身前的晃動,眼窩頓然一熱,喉結(jié)狠狠滾動。
黎靈箏也瞧到了他的變化,心跳也是噗噗的加快了節(jié)奏。
吻,霸道地落下,大手緊扣她腰肢,不容她退卻——
京城。
得到黎靈箏跳崖的消息,閆正宇驚喜不已,“當(dāng)真?她和那孩子真的跳下懸崖了?”
手下回道,“千真萬確!”
“那尸身可有找到?”
“呃……”手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回殿下,那是萬丈懸崖,屬下派了人去搜尋,可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去崖下的路,那里明顯就是一處死崖?!?/p>
閆正宇臉色陰沉了起來。
對自己的手下他是信得過的,可介于黎靈箏太過狡詐,找不到她的尸身,他始終難安。
想到什么,他立即吩咐一旁的馮曉,“把消息放出去,然后盯著將軍府和安仁王府,看他們是何反應(yīng)!”
那個小孩是安仁王的表弟,上次黎靈箏和那個小孩喪生火海后,他就是發(fā)現(xiàn)安仁王府沒一點(diǎn)動靜,才敢篤定黎靈箏沒死。
這次,他同樣要看安仁王府和將軍府的反應(yīng)……
威遠(yuǎn)將軍府。
女兒出去一天一夜沒回來,黎武博火大得不行。
說什么帶阿肆小朋友出去玩,依他看,就是找借口去見安仁王!
他都想好了,等女兒回來,這次再給她十板子……
不!
二十板子!
看她還敢不敢夜不歸宿?
“將軍!”周繼風(fēng)急火燎地跑進(jìn)書房,一頭汗都來不及擦,喘著粗氣顫聲道,“大小姐……大小姐出事了……她……她和阿肆小公子墜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