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沐浴后的清香和一絲曖昧的氣息。
吳志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眼前的林可可,美麗動人,此刻又身處這私密的空間,氣氛自然變得有些旖旎。
林可可臉頰緋紅,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和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去沖一下?!眳侵具h有些心慌意亂,進了洗浴間。
沖了一個熱水澡,身上升騰的火焰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燃燒得更旺。
吳志遠出來了。
“志遠,我晚上睡沙發(fā),你上去睡吧?!?/p>
“那怎么行呢?哪能鳩占鵲巢?”
林可可撲哧一笑,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要么我們都上去?楚河漢街,互不侵犯就是?!?/p>
吳志遠沒想到林可可會說出這句話,怔怔地望著她。
林可可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眼神慌亂地避開吳志遠的視線。
吳志遠不是卑鄙無恥的流氓,但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林可可眼神迷離,楚楚動人。
吳志遠突然沖動地抱住她。
林可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拒絕,相反,卻一頭扎入他的懷里。
美人在懷,軟玉溫香。
吳志遠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可可身體的柔軟和微微的顫抖。
他也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一股原始的沖動在血管里奔涌,幾乎要沖垮理智的堤壩。
“志遠,我說我還是處女,你相信嗎?”林可可喃喃道。
一個結(jié)婚兩年多,后又離婚的女人,還是處女,在很多人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吳志遠相信,她沒有撒謊。
因為她名義上的老公是徹頭徹尾的同性戀,那段婚姻本就是一場掩人耳目的騙局。
林可可就是這場騙局中的受害者。
“我信?!眳侵具h的聲音低沉而肯定,他低下頭,緩緩靠近那兩片微微顫抖的唇瓣。
林可可不但是處女,連接吻也毫無經(jīng)驗。
但吳志遠是過來人。
“志遠,你想要,我就給你吧?!?/p>
吳志遠的心臟狂跳,血液仿佛在瞬間沸騰。
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此情此景,原始的沖動如同脫韁的野馬,幾乎要掙脫所有束縛。
然而,就在意亂情迷時,吳志遠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韓婷婷純真而帶著些許哀怨的眼神。
他一直將韓婷婷當妹妹,但韓婷婷沒有將他當哥哥。
韓婷婷的身影,就像一盆冰水,將他身體熊熊燃燒的欲火澆滅。
他停止了得寸進尺,柔聲說:“可可,都凌晨了,我們早點睡覺,好嗎?”
“為什么?”林可可眼里是失望,是困惑,“是我不夠好嗎?還是你嫌棄我結(jié)過婚?”
“不是的,可可,別亂想,我就是想,今晚你有報恩心理,因為我救過你。
感情一旦摻雜了報恩或者一時沖動,就容易變得不純粹,甚至可能帶來后悔。
可可,你很好,非常好,我沒有任何嫌棄你的意思。恰恰相反,我很珍惜你?!?/p>
頓了頓,吳志遠接著說:“可可,正因為珍惜,所以我不能這么草率。
你剛才說‘給你’,我聽了很感動,但我也很害怕。
我怕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是因為感激,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壓抑和孤獨,才一時沖動做出這個決定。
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建立在這樣一種不穩(wěn)定的基礎(chǔ)上。這對你很不公平。”
林可可有些激動地說:“志遠,謝謝你這么為我著想。
你說得對,我剛才確實有些沖動。
有感激,有長久以來壓抑的釋放,也有特殊環(huán)境人的本能。
感情不應該是一場交易,也不應該是一時沖動的產(chǎn)物。
未來很長,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看看彼此……”
吳志遠顧左右而言他:“可可,明天我在你的門口安裝一個隱形攝像頭,這樣一來,門口有任何風吹草動,你都能實時看到。
必要時,可以選擇報警。龍城公安局不是陶四仲開的,他不可能一手遮天?!?/p>
林可可明白吳志遠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便順著他的話點頭道:“好,安裝攝像頭這個辦法好。多一層防護,心里也踏實些。”
……
徐有為辦公室。
吳志遠如實匯報了昨天到大龍老家閣樓尋寶,以及意外發(fā)現(xiàn)王彩鳳遭遇危險的全過程。
他沒有撒謊,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掩蓋。
如果因為撒謊而失去徐有為對他的信任,得不償失。
徐有為心頭一喜:“你說發(fā)現(xiàn)張萬山記錄行賄的筆記本?其中還涉及向艾昆、陶四仲行賄?”
吳志遠點頭道:“是的,但這個筆記本絕對不是張萬山記錄的唯一筆記本,但大龍只得到了這一本。
我昨晚翻了翻,這個筆記本時間跨度只有三個多月。
其中向陶四仲送錢送物有五十多萬,向艾昆送了一塊手表,價值十三萬?!?/p>
吳志遠皺起眉頭:“十三萬?這點錢,就算省紀委知道了,最多也就給個處分。
你知道嗎?省紀委案件太多,抽調(diào)大量人員集中辦公,還是忙不過來,像廳級干部,涉案金額如果只有幾十萬,基本上都不會立案,上交違紀所得,給個處分,也就了結(jié)了。
立案辦理一個案件,需要幾十號人,時間要幾個月,甚至更長,如果只是涉案幾十萬,那還不夠集中辦公人員的賓館食宿費用和差旅費用。
對了,優(yōu)盤里涉及哪些人員?”
吳志遠答道:“我只看了文件夾,具體內(nèi)容幾乎沒看,沒看到艾昆,但看到陶四仲?!?/p>
徐有為像是在自言自語:“艾昆是真的清廉,還是在其他優(yōu)盤、筆記本里?”
吳志遠說:“如果艾市長清廉的話,就不會收受張萬山送的名貴手表?!?/p>
徐有為擺擺手:“別這么說,艾昆作為市長,如果只是收了一塊手表,那真的算是很清廉的。”
吳志遠試探著說:“徐書記,優(yōu)盤、筆記本,還有大龍從張萬山住處順手牽羊偷來的金銀首飾、手表等,是不是移交給市紀委?”
徐有為猶豫了一下,說:“暫時交給市紀委,讓市紀委給你出個東西,這也是在保護你。
但目前,這些東西不宜公開。本來,我打算遲段時間再去省委主要領(lǐng)導那里匯報,因為沒有取得張萬林涉黑涉惡的足夠證據(jù),現(xiàn)在沒有這個顧慮了。
礦難瞞報、強暴多名少女、雇兇殺人,就這幾點,就可以將張萬林送上斷頭臺。
這樣吧,我打電話讓林雪同志過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做?!?/p>
這時候,吳志遠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外地號碼。
自從成為徐有為秘書后,他不會拒接任何一個陌生電話,因為怕錯漏重要來電。
“請問是吳志遠先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悅耳動聽的女人聲音。
吳志遠不禁想:聲音如此好聽的女人,長得是不是也很美?
“是的,請問您是——”
“吳先生,還記得上個周末,您在青龍湖救了一個女孩嗎?我就是她的媽媽。
因為當時沒有留下您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加上女兒在住院,所以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上您。
今天,女兒就要出院,我也是通過網(wǎng)友評論,才知道您是吳志遠,輾轉(zhuǎn)取得您的聯(lián)系電話。
吳先生,今天我們很想見見您,因為您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p>
吳志遠說:“大姐,您太客氣了!您女兒身體康復就好,見面就不必了吧,真的不用這么麻煩?!?/p>
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卻非常堅持:“吳先生,一定要見的!
您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們?nèi)叶加浽谛睦铩?/p>
我們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就是想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您看今天中午或者晚上方便嗎?我們在市醫(yī)院附近的靜心茶館等您,行嗎?”
吳志遠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大姐,您太客氣了。那我中午抽空過去一趟,看看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