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化,出乎所有人意料。
“呼!”
室內(nèi)狂風(fēng)乍起,每個人都驚恐的發(fā)現(xiàn),空氣中竟然出現(xiàn)縫隙,且縫隙向趙浩伊靠近,仿佛仙俠電視劇中的風(fēng)刃。
“嗤啦!”
“啪嚓!”
裂空術(shù)法經(jīng)過桌面,桌角和放置桌面上的文件即刻被一分為二。
“??!”
眾人驚呼。
速度不慢也不快,足夠趙浩伊躲開。
趙浩伊臉色驟然蒼白,猛然向右側(cè)翻身,但術(shù)法竟然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在他身上。
“嘭!”
一股黑氣自趙浩伊身上冒出,竟然奇跡般的抵消了一道裂隙。
高陽立刻收回術(shù)法。
“趙浩伊,你敢在廠房里布置邪法,就算不懂術(shù)法,也必然有保命手段?!备哧栁⑿Φ?,“但是你要知道,它只能保你一次。”
“裂空!”
高陽瞬間發(fā)動第二次裂空。
這一次,風(fēng)刃的速度遠超趙浩伊理解,瞬間血光爆現(xiàn),右手高高飛起,趙浩伊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在場眾人驚悚萬分。
趙浩伊捏著血流如注的斷腕,面紅耳赤,后腦死死抵住墻壁痛不欲生。
高懷德震驚失聲大喊:“這是故意傷害??!沈總,高先生這是動私刑??!”
“私刑?怎么個私法?”高陽淡淡一笑,“誰看到我動手了?”
“剛才,你明明……就……就用那個黃色的東西!”高懷德比劃半天,不吭聲了。
高陽明明就用那個黃色的紙,把趙浩伊的手斬斷,但是他沒有證據(jù)。
就算報警,警察來了怎么說?
照實說,誰信?
別說警方不信,現(xiàn)在高懷德回想剛剛的畫面,他自已都不信。
那不是神仙的手段?
如果是,他高懷德豈不是和神仙一樣的人作對?
“裂空!”
高陽打出第二記術(shù)法。
“噗!”
血光迸濺中,趙浩伊的左小腿被齊膝切斷。
“?。 ?/p>
高管們齊聲尖叫,他們快瘋了,沈飛抱著頭,厲聲道:“高陽……你!”
誰都想不到,高陽會突然大開殺戒。
“說,誰是你的內(nèi)線?”高陽指縫間夾著一張符箓,記臉陰狠?!摆w浩伊,別逼我繼續(xù)折磨你!”
“我說,我說,高懷德!”趙浩伊撕心裂肺吼道。
“混賬東西!”高懷德大驚失色,厲聲大喝,“你胡說什么?亂咬人?我認識你么?”
“就是他!”趙浩伊指著高懷德怒吼,“是他把我招進廠子,給我安排現(xiàn)在的位置?!?/p>
“我招你進廠,你不感恩我,反而誣陷我?姓趙的,你還有良心么?”高懷德怒吼。
“到底是不是誣陷,試一試就知道了?!?/p>
高陽獰笑著,甩出又一張符箓。
“裂空!”
“噗!”
高懷德看著自已脫離手腕,甩著血珠飛到半空的右手,大腦宕機一秒鐘,劇痛席卷而來。
“啊!”
高懷德撕心裂肺的大吼。
高管們瘋了,沈飛也瘋了。
“高陽,你住手!”沈飛抱著頭大聲嚎叫著。
“說,誰是你的上線!”高陽再次祭出一張符箓,盯著高懷德冷冷問道。
“我……”高懷德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那繼續(xù)!”
符箓飛出,裂空第四次出現(xiàn),高懷德雙腳被斬斷,在場眾人徹底被震住,一個個死死貼著墻抱著頭,生怕會波及到自已。
“說!”
高陽指縫間,竟然又出現(xiàn)一張符箓,仿佛死神的鐮刀般。
“我說!”高懷德哀嚎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啊,他給我錢,讓我把人趙浩伊送進廠子!如果趙浩伊有……麻煩,我就……幫他解決。我真……不知道他是誰啊!”
“高懷德,你特么的出賣我?”沈飛大怒。
“那個人,如何跟你聯(lián)絡(luò)?”高陽冷笑道。
“他沒給我……聯(lián)系方式,每次……都是他……主動聯(lián)絡(luò)我!”高懷德臉色蒼白,眼看著就要昏厥。
高陽微笑打個響指。
“倏……”
眾人耳邊似乎有風(fēng)刮過,眼前世界仿佛被揭開一層外皮,視線驟然清晰。
“咦?”
眾人齊齊愕然。
趙浩伊和高懷德靠著墻,身L扭曲,表情驚恐,但手腳完好無損,地上半點血跡也無,剛才的血腥一幕就像一場夢。
“我沒事?”
趙浩伊記臉驚疑,活動一下手腕,自已完好無損。
高懷德瞪著眼睛,緊張兮兮的摸腳踝,甚至掐了一把齜牙咧嘴的喊疼才確定,自已沒事。
但接著,高懷德和趙浩伊就緊張起來。
手腳沒事,他們就該有事了。
“高懷德,這些年沈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鄙蝻w冷冷道,“你自已去和家里人解釋吧?!?/p>
高懷德慘笑道:“他們給了我一筆錢,我一時貪心……我愿意將功折罪?!?/p>
沈飛狠狠拍拍高陽肩膀。
好兄弟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予他的支持簡直太巨大了,高懷德就是家族某位不想看他得勢的長輩放在他身邊的明樁,沈飛拿他沒辦法。
經(jīng)過今天的敲打,高懷德絕對會被調(diào)離,說不定還會被直接辭退。
拔出這顆釘子的通時,也給予某位長輩巨大打擊。
未來對方行事都會再三思量。
高陽一舉兩得,幫沈飛解決了大問題。
“趙浩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邪術(shù),誰教給你的?”高陽淡淡道,“別跟我說是你自已本來就會,我脾氣不好?!?/p>
趙浩伊慘笑道:“他遠在海外,我就算告訴你,你又能把他怎么樣?我輸了我認,你處置我就好。”
趙浩伊頭靠著墻,死豬不怕開水燙。
“遠在海外?”高陽搖頭失笑,“要不說你傻呢,被別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shù)錢?!?/p>
“你身上沒有炁,所以我知道你不會術(shù)法,通風(fēng)管道里的法陣只是你按照別人的安排布置下來的??墒悄阋?,那種邪乎的法陣,擺放材料固定陣型是最基本的動作,還需要有人激發(fā)陣法。激發(fā)陣法的時侯,術(shù)師不能距離陣法過遠。”
高陽走到趙浩伊面前蹲下:“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各方面狀態(tài)都在急劇下降?。俊?/p>
“呵呵,什么意思?”
“比如,頭暈眼花,渾身不適,刷牙出血,嘔吐便秘,甚至連你引以為傲的金槍不倒都變成不夠三秒?”高陽冷笑道。
趙浩伊面色驟變。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