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你個老不要臉的,你玩的可真花?。鹤?!你不用聽你奶說那事兒!媽不讓你娶那個趙欣欣只是因為媽煩她,其實你也不是……”
劉青他媽在地上緩緩坐起來,說話說到一半,突然閉上了嘴。
“啥意思啊媽?我不是啥?。磕銈兪遣皇嵌己燃倬屏耍空@么亂呢?”
我目光在劉青跟他爹臉上來回掃,一開始我感覺這爺倆長得挺像,但是她媽一說完那話,我又覺得不像了呢?
之前之所以看著像,可能是因為爺倆身上那種猥瑣勁兒跟埋汰勁兒一樣。
我猜劉青他媽沒說完的半句話應(yīng)該是劉青不是他爸親生的。
刺激。
我一時間有點捋不明白誰是誰爹誰是誰哥,所有人都被老太太的話震住了,沒人在意“詐尸”的劉老蔫兒。
“不孝子!不孝子?。∽屛宜懒艘膊幌0 ?/p>
劉老蔫兒開口發(fā)出嘶啞的咆哮,大門外的眾人這才回過神,幾個人抱在一起低頭尖叫:
“爸,都是劉大福過來鬧騰?。「覀兛蓻]關(guān)系,再說你干那事兒你對得起我媽嗎?”
劉老蔫兒幾個兒女怕歸怕,還是不忿的問了一句。
只可惜劉老蔫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
此時黃天賜已經(jīng)從劉大福身上下來了,劉大福驟然清醒,就看到劉老蔫布滿老褶子的臉,跟那雙灰色的瞳孔,以為自已在做夢,用力揉揉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福??!你可是我兒子?。 ?/p>
劉老蔫兒聲音有些顫抖,我都怕金翠玲下一秒笑出來。
好在劉大福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金翠玲的身影從劉老蔫兒身上下來,劉老蔫兒朝前撲倒,尸體摔在了劉大福身上。
孝子賢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兩個膽子大的,把劉老蔫兒抬起來,發(fā)現(xiàn)他沒再動彈,這才給放回棺材里。
至于劉大福,知道他也是劉老蔫兒的兒子,劉老蔫兒子女更加憤怒,幾人輪番上臉踹,給劉大福踹了出去。
劉青這才敢出門把他爸給背回屋。
老太太跟劉青他媽也進(jìn)了屋,金翠玲沒玩夠,又跟了進(jìn)去,很快屋里傳來劉青驚恐的叫聲:
“爸,媽,我好像看到我太奶了!”
“啊?那你替爸跟你太奶問個好啊。”
劉大福聲音雖然微弱,但好歹是醒過來了。
隨后又是金翠玲故意裝出來的古怪聲音:
“重孫啊,你還結(jié)婚結(jié)婚啊,別的事兒太奶幫你擺平!你要覺得太奶不穩(wěn)妥,狍子村有個陳大仙,就住村長家,你天亮去找他!”
我聽的云里霧里,實在不明白他跟黃天賜到底要干啥!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天亮我要來活了,還真是一天也不讓我歇。
下半夜天越來越?jīng)觯矣悬c扛不住,黃天賜這才把我弄下去。
“爺,你剛才又長又跳的干啥呢?”
“哼!干啥?這兩家人有貓膩,等劉青來了你就知道了?!?/p>
回三大爺家的時候大門沒關(guān),我那個屋里燈還亮著,我輕手輕腳進(jìn)了屋,隔壁房間已經(jīng)鼾聲如雷,確定三大爺也回來了以后,我又出去關(guān)了大門。
進(jìn)了屋,我被窩已經(jīng)捂好了,枕頭邊上還放著零食。
鉆進(jìn)被窩就像進(jìn)了暖爐,閉上眼睛我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一個羅鍋背老頭騎在一口黑色大棺材上,頭頂破了個洞,棺材底下滴答滴答流淌著紅色血液。
我被一雙看不到的手推動著,一直跟在送葬隊伍后面,走了半天把我累的腿都抬不起來,低頭一看,腿上不知道何時被個老太太緊緊抱住。
老太太穿著大紅嫁衣,紅蓋頭落在地上,正仰頭給我展示她滿嘴尖牙。
在她要咬我大腿的時候,我感覺自已眼皮子上冰冰涼涼的,好像有雙耗爪子大小的小手在摸我眼皮。
我緩緩睜開眼睛,頭上啥也沒有,地上卻傳來簌簌的聲音。
“你是……白仙?”
地上有只大刺猬正爬來爬去,我瞅著挺眼熟,才想起來我去犢子村的時候幫一個白仙過了車馬關(guān)。
“小友,多謝你幫我過關(guān),剛才我見你陷入夢魘,這才叫醒你?!?/p>
我回憶一下剛才的夢,知道這是有事兒要發(fā)生。
畢竟我已經(jīng)很久沒做這樣的夢了。
“多謝白仙?!?/p>
“該是我謝你,老夫欠你個人情,你有啥心愿可以說出來,老夫能做到一定滿足。”
白仙許了我一個心愿,我想也沒想,讓他去隔壁幫我三大爺治一下痔瘡。
白仙言出必行,從我房門鉆出去,很快隔壁傳來三大爺?shù)慕新暋?/p>
“嗷——誰扎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