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拉走了韓慶的尸體跟鬼母的皮。
我跟著回了派出所,把我認識的幾個警察怎么編……做筆錄的方法偷偷告訴崔隊長,聽的他one愣one愣的。
回到賓館已經(jīng)中午了,賓館門口垃圾桶后面有幾只黃皮子正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說好的答謝它們。
“你們等會哈,我去買燒雞!”
我打了出租車直奔離這地方最近的商超,把燒雞跟熟食全包了,又給了超市二百塊錢,讓他們幫我送貨。
只是這么多東西送到哪里是個問題。
總不能送到賓館,那么多黃皮子出來還不得把人嚇死?
到時候起了沖突就不好了。
我思來想去,給崔隊長打了個招呼,讓司機將燒雞送到派出所門衛(wèi),那地方后身比較空曠還沒什么人。
至于其他熟食,我塞了出租車一后備箱,拉回去招待招魂幡中的厲鬼陰兵。
酒水附近超市就有。
打點好一切,我躺在床上兩眼放空。
“太姥爺,你咋不把皇鼠狼帶回去?我看它也不想下去?!?/p>
黃天賜送程恬的時候,把皇鼠狼跟其他貓鬼一并帶了下去,當時皇鼠狼可憐巴巴想跟著弘毅,弘毅也有些不舍,可還是讓黃天賜把它帶走了。
“它給本王守了這么久錢財,又無辜慘死,下去黃皮子好好鬧一鬧,能給它博一個做人的機會?!?/p>
弘毅嘆息一聲,心里的不舍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做人就一定好嗎?你生在帝王家,從小卻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我生在普通家庭,兒時一場變故家破人亡,還有家里的所有人,我們沒一個順風順水的?!?/p>
一想起我家里這些人的身世,我都想放首哀樂烘托一下氣氛了。
慘!太慘了!
不過比我們還慘的人也不少。
就像程恬,好人不長命,死了都要遭這么久的罪。
“喵嗚~”
熟悉的貓叫聲響起,弘毅正被我說的后悔,聽到這聲貓叫立刻蹦了起來:
“皇鼠狼?你咋回來了?”
“它不愿意投胎,在地下又哭又鬧的,老子沒辦法只能給它帶回來了?!?/p>
黃天賜表情一言難盡,不過看著吃喝正歡的鬼兵,滿意的瞅了我一眼。
我瞬間覺得自已又行了,黃天賜從一開始嫌棄我成天罵我,到現(xiàn)在拿正眼看我,天知道我為此付出多少努力。
努力溜須拍馬看臉色,看來這些都沒有長心眼子讓他高興。
“爺,程恬沒事兒了吧?”
想到程恬下去時候要散不散的情況,我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兒了,她也不愿意投胎,被上次那個紅衣女鬼收走了。”
我立刻回憶黃天賜說的紅衣女鬼,一個比胡嫣然還霸道的女鬼將!
在她手下,程恬那是一點虧也吃不著了。
黃天賜說這程恬也是可憐,那個鬼母做那些也不是真想復活她。
鬼母修煉邪術(shù),也要遭到反噬,只有把至親之人的人皮裹身上,才能逃過反噬帶來的重創(chuàng)。
程恬一出生就被她給扔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已有個血脈相連的女兒。
只是當她找到程恬時,發(fā)現(xiàn)程恬已經(jīng)死了。
人皮必須用活扒下來的才有用,鬼母這才想著用邪術(shù)把程恬復活。
只是“復活”后的程恬根本沒有心跳跟呼吸。
于是邪法一個又一個用在程恬身上,她靈魂被拘在身體里無比痛苦。
貓煞是鬼母最后的辦法,韓慶從小性格敏感自卑,程恬是他唯一的光。
失去光的韓慶,徹底釋放了心中的惡。
只是偶然間看到了老太太虐殺貓,他便陷入那種變態(tài)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全然忘了自已的女朋友是多善良,多愛惜小動物。
“我就說,做人有啥好?”
“那咋啦?讓皇鼠狼投胎成你兒子不就完了!”
弘毅抱著皇鼠狼反駁我,一點不怕皇鼠狼等不到投胎成我兒子的機會!
“收拾東西嘍,晚上咱們就回市里,明天吃滿漢全雞!”
我麻利的收拾了背包,用最快速度退了房,打車直奔鬧市區(qū)。
還是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多感受人間煙火,免得心里變態(tài)。
“爺,這附近夜市兒有出攤兒的了,晚上我?guī)銈児湟故袃骸!?/p>
我住在彩電塔附近,離車站不遠,明天逛逛吃吃晚上就能回家了。
第一次離家這么遠這么久,我還真有點想家了。
“對了,皇鼠狼這名字不好聽,太姥爺你給它改一個吧?!?/p>
不然回去叫皇鼠狼叫多了,黃天賜非得不樂意。
尤其蟒天霸嘴也有點賤,容易故意逗黃天賜。
“那叫皇太極吧?!?/p>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