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弘毅罵了十八輩祖宗,趙太郎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盯著弘毅,嘴唇子快速念動咒語。
招魂幡中的厲鬼陰兵竟然嘶吼著互相扭打。
你掐住我的耳朵,我摳你的鼻窟窿。
連蹬再踹連啃再咬,現(xiàn)場看似一片混亂,實際也很混亂。
弘毅的兵跟他一樣,都不適合演戲。
當(dāng)群演都不合格。
你聽那兩聲叫喚的一點(diǎn)都不專業(yè)。
“害呀咋回事兒???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啦!”
弘毅捂著臉一頓跺腳,差點(diǎn)把胡秀英干吐了。
“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他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
我臉上火燒火燎的,黃天賜都別過頭去沒眼看。
好在他手下都跟他一樣,趙太郎也一樣。
看著厲鬼互相撕扯,趙太郎小人得志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王爺!沒想到吧,你的招魂幡不聽你使喚了!”
他身后浮現(xiàn)出一片沒腳的陰兵,跟前天借道的一樣,只是今天他們好像卸下了偽裝,換回了原本土黃色的破爛軍裝,手里拿著刺刀。
“竟然都是鬼子!你們真是沒逼臉??!打你們多少次了?”
我憤怒咒罵,這群狗東西就像臭水溝里的蛆!
別人家屎都是香的,總想顧涌過來chua(三聲)幾口。
趙太郎一臉得意,抬手一揮,身后的鬼子兵全部從墻頭翻了進(jìn)來,不懷好意的朝我們靠近。
“來了!以幡為引,萬鬼聽令!
本王要甕中捉鱉!”
弘毅一聲令下,自已率先跳墻上,將趙太郎薅下來。
其余厲鬼恢復(fù)正常,怒吼著朝鬼子兵撲去。
招魂幡中的厲鬼都是弘毅為了下山才收進(jìn)去的,都是跟他打過鬼子的!
因此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剎那間,頭頂天陰的快滴出水來。
院子里鬼哭狼嚎,陰風(fēng)怒號,眼前仿佛成了連同陰陽兩界的戰(zhàn)場!
黑色的鬼氣與鬼子兵血色的咒力瘋狂對撞撕扯,不時有鬼子兵發(fā)出凄厲的慘嚎后湮滅。
黃天賜跟胡秀英兩道身影穿梭在眾鬼之間,我都湊不上去,干脆拎著武王鞭在一邊撿漏。
“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鬼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求饒聲,那聲音一時間聽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
順著縫隙看去,是趙太郎被弘毅按著一頓猛錘,身下流出一攤黑色煙霧,估計是把屎打出來了。
“本王平生最恨背叛!”
弘毅掄著拳頭朝趙太郎的頭一頓猛砸,將鬼子頭都砸到了地里。
趙太郎被打的沒了聲,只有一只胳膊豎起來,手指正詭異的彈動。
“太姥爺,小心他的手!”
弘毅接到我的提醒,毫不猶豫的起身拔刀一刀割下趙太郎豎起來的手。
只是手臂飛出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八嘎!都去死吧——”
趙太郎腦袋從地里飛出來懸在半空,嘴里不干不凈罵了一句,剛轉(zhuǎn)動頭顱,不是想裝逼就是要放大招,卻被飛來一腳將他的腦瓜子踹到了我面前。
我抽出桃木劍朝趙太郎的腦瓜子扎去,他竟然躍過桃木劍跳了起來,張開大嘴朝我咬過來。
“吃你爺爺一鞭!”
幾乎是瞬間,我另一只手掄出來,重重砸在趙太郎頭上,將他朝著弘毅抽飛過去。
弘毅揮動手中招魂幡,一個厲鬼從幡中露出上半身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腦袋吞入口中。
關(guān)鍵時刻一只斷手飛了起來,抓著腦袋的頭發(fā)急急逃走。
“想跑!弘毅,這里交給你,老子去追他!”
黃天賜朝斷手跟腦瓜子追去,胡秀英緊隨其后,我看著兩人朝護(hù)城河方向狂奔,立刻掏出車鑰匙開車跟了上去。
“小主人!等等我!”
一道黑影跳上車,是咪咪。
“那河底陰氣很重,我懷疑與地府相連!”
提到地府,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護(hù)城河遇到的清朝女鬼。
那地方的確與地府相連,只是后來被地府給封上了,難不成又打開了?
追到河邊,我竟然被一道紅色屏障給攔住了。
胡秀英懸在半空盤腿而坐,汗珠子從她臉頰滑落,黃天賜跟斷手腦瓜子都不見了蹤影。
“小主人,我?guī)氵M(jìn)去!”
我把車停好下去,咪咪跳進(jìn)我懷里,讓我抱著它直接走,我只覺得自已的身體慢慢被一道無形的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擠了進(jìn)去。
進(jìn)去后我才發(fā)現(xiàn),河面上的冰都沒了,只有黑色泥水在翻涌。
泥水中時不時露出幾顆黑溜溜像人頭一樣的東西,很快又沉了回去。
“小主人,是河底那些只有一半的魂魄!”
奇怪的是他們跟攔路鬼老太太一樣,都是一半的魂魄,看起來卻是完整的。
他們不是被撕裂的,而是被分成了相同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