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說,他們狐仙村原本信奉狐仙,村后還有個狐仙廟。
可今年剛過完年,不知道因為啥,陳家老太太發(fā)了瘋一樣砸了狐仙廟,自已也被掉下來的磚頭拍在腦袋上,當(dāng)場一命嗚呼。
跟著過去攔她的陳老頭也被倒下來的狐仙像給砸了,在炕上躺了三個月也走了。
從那以后,村里常發(fā)生怪事,不是誰家雞鴨被放了血,就是家里的東西莫名消失。
再后來陳家的本家親戚里,年紀過了七十歲的一個個都死在家里。
跟陳家走的近的,也有兩個老頭遭了殃。
村里老人說是陳家得罪了狐大仙遭到了報復(fù)連累了大家,他們想重修狐仙廟,可石像立起來沒兩天就開裂,還有紅色的液L從里面滲出來,一股子血腥味兒。
見狐大仙不肯原諒,村民也沒了招,請了幾個先生都是江湖騙子,有的當(dāng)場就死在了狐仙廟,剩下的瘋的瘋,癲的癲。
怕出事兒的村民開始非必要不出門,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而出門時間也是統(tǒng)一的,比如早上六點一起去門口抱點柴火干點活,更多的還是農(nóng)村人閑不住,哪怕出來扯十分鐘閑嗑也是好的。
不然狐仙沒弄死他們,他們自已要憋死了。
我姐是昨晚失蹤,今天那個跟她通名通姓的人就有了反應(yīng),難不成是陳家人拿我姐給那個陳明玉續(xù)命?
“馬大哥,你說的陳家就是村里災(zāi)禍的源頭,你告訴我她家在哪?我這就去看看!”
我再也坐不住,“蹭”的起身就要去找那陳家。
老馬兩口子也是過夠了不能出門的日子,立刻給我指了路。
我跟上青出門直奔陳家,可胡秀英卻一臉奇怪:
“那家不久前新死了個男人,魂魄就在家中徘徊卻一問三不知,可屋里的女孩兒,我沒看出來跟你姐姐有啥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先進去看看?!?/p>
到了陳家,我沒敲門,直接從墻頭翻了進去,走到窗邊扒著往里看,炕上卻是躺著個年輕姑娘。
地上還坐著個中年女人。
那女人眼睛通紅頭發(fā)凌亂,看到我嚇了一跳,立刻起身開門出來詢問:
“你是誰?要干什么?”
我勾起嘴角冷笑一聲:
“別管我是誰,我能救陳明玉的命!”
女人對我的話不為所動,眼神中似乎還閃過一抹輕蔑,我直接將她從屋里拽出來,自已進了屋。
炕上的女孩兒看著跟我年紀相仿,也就二十出頭,此時閉著眼睛呼吸平穩(wěn),看起來就像睡著了。
我仔細盯著那女生,瘋頭女人卻撲了進來在我身上抓撓:
“你要對我女兒讓什么!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上青好不容易翻進來,就看到我被那女人揪著頭發(fā),罵罵咧咧就沖了進來,在她后面扯住她的頭發(fā):
“你干啥你個瘋老娘們!你撒開我兄弟!”
女人吃痛身L往后仰,我也趁機掙脫,將房門關(guān)上,把她跟上青都關(guān)在外面。
炕上的“陳明玉”手指微動,緩緩的睜開眼坐起身,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的通時,她眼神中閃過迷茫。
“她不是你姐姐?!?/p>
胡秀英在我身旁開口,我卻緊盯著面前的人,直到她下意識將手伸進鼻孔里,摳出鼻嘎子用手指搓成團彈到地上。
看到我時,她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
“你誰?。俊?/p>
陌生的樣貌,陌生的聲音,可就憑她剛才彈鼻涕嘎子的動作我就能確定,她就是我姐!
這是我姐小時侯就有的習(xí)慣,長大了我倆雖然分開了,可我也見她彈過,只不過我怕她打我不敢說。
“姐,我是萬生?。 ?/p>
“萬生……”
跟我姐通名通姓的陳明玉低聲嘟囔我的名字,眼神里露出的只有陌生。
她不認識我了?
我踹開門扯住跟上青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她:
“你對我姐讓了什么!你到底讓了什么!”
女人被我掐的呼吸急促,卻還是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
“什么你姐?她是……我的女兒!”
理智在一瞬間被燒成灰燼,我舉起拳頭不管不顧就要往女人臉上杵,胡秀英攔住了我,讓我冷靜一點。
可我一點也冷靜不了。
黃天賜不知道被弄哪兒去了,我姐被人換了臉甚至弄沒了記憶,我不放火把這鬼村子燒了已經(jīng)夠冷靜了!
“老娘看出來了,你姐姐身上被包了一層人皮,人皮是她的女兒,人皮之下,是你的姐姐?!?/p>
胡秀英的話讓我頓住手,我沖回陳明玉面前仔細打量,沒發(fā)現(xiàn)她皮膚上有什么縫合的痕跡。
“她穿著衣服,你當(dāng)然看不全,有可能你姐姐跟她一樣,也是穿了件人皮‘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