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村長家水井里面冒血水,原來這些人尸體都被他偷回來扔井里了!”
有嗓門大的一開口,村長立刻急眼了。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我偷尸體做什么?”
村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說出來的話還不如蚊子的嗡嗡聲大。
他這樣不像是自已大哥跟大兒子死后才不去后山,我怎么感覺他就沒去過后山?
村長當(dāng)成這樣,怎么不把他窩囊氣呢?我有些理解洛風(fēng)了,難怪他看不上自已老爹。
“不是你是誰?后山就你跟長老能去,長老一天為了村里忙里忙外,哪像你啥也不是還教不好孩子,一個跟洛陽搶媳婦,一個推倒圣童像把我們害成這樣!”
村民對村長的不滿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連他家院子都不愿意進(jìn)。
“你放屁!你們放屁!洛無川給你們點好處,做啥決策你們都支持他,你們啥時候聽過我爹的話?”
村長只是坐在院中低頭搖頭不開口,把洛風(fēng)氣的夠嗆,罵完村民還到村長面前抬腳想踢他。
可惜別人看不到他,這大白天,他做啥都白費(fèi)。
“行了,先準(zhǔn)備些竹席,把地上的人都安頓好?!?/p>
長老就像及時雨,他一到來,立刻打破了雙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當(dāng)然,洛風(fēng)這邊只是單方面劍拔弩張。
可想到剛才村長對洛風(fēng)的指責(zé),他這個時候還愿意跳出來替自已老爹說話,我挺為他不值的。
這就是不被看好的孩子,一輩子都想著得到別人的認(rèn)可。
長老指揮村民抬尸體,最后院中只剩下兩具尸體沒人管。
很明顯一具是洛云的,一具是洛風(fēng)的。
村長進(jìn)屋把炕席給拖了出來,滿臉心疼的把洛云的尸體抱到炕席上。
那炕席還有很大的地方,他卻一眼都沒洛風(fēng)。
“切,老子不稀罕!”
洛風(fēng)淡淡開口,好像自已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我抽出桃木劍走上前,將炕席從中間劃開,一分為二。
“年輕人,你這是做什么?快把炕席拿來給我兒蓋上……”
說著就要把斷掉的炕席撿起來,被我直接踩在手上。
“啊啊啊啊……疼疼疼……”
不理會他的慘叫,我把炕席從他身下抽出來,將洛風(fēng)的尸體放上去,又把圣童像上的被單子扯下來給他蓋上。
“其實……不蓋那個也行……”
洛風(fēng)聲音依舊很低,我卻發(fā)現(xiàn)他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放心,我給你收尸,等你尸體下葬,你就不用當(dāng)孤魂野鬼了,到時候讓我爺送你下去報到,我下面有個哥,他人可好了,到時候讓他帶你玩?!?/p>
洛風(fēng)捂著臉,肩膀一聳一聳的,我也沒有打擾他。
“你說為啥都是他兒子,從小他都不看我一眼?”
這個問題洛風(fēng)生前從未問過任何人,他說自已想用調(diào)皮搗蛋引起村長的注意,可哪怕他把腿摔斷了,村長也只是冷冷的說一句活該。
或者把他關(guān)屋里不給吃喝,一關(guān)就是三五天。
每次都是洛云偷偷給他送吃的,不然他早就餓死了。
“你就當(dāng)他不是你爹,你倆前緣已盡,別糾結(jié)了?!?/p>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洛風(fēng),總不能說村長有可能不是他爹吧?
雖說親爹不會這么對自已的孩子,可我還真就見識到了不少。
我來滬城不就是因為馨馨被她爹跟奶奶害了?
蟒天霸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我發(fā)現(xiàn)村長的眼睛剛從白靈身上挪到蟒天霸身上。
“井下還有一具女尸,怨氣太重,我怕把她弄出來所有人都得遭殃?!?/p>
竟然還有尸體?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人弄了這么大陣仗到底要干什么!
“還有個事兒,我發(fā)現(xiàn)長老家倉房里有個蓋紅布的木頭箱子,里面裝了個干癟的嬰兒?!?/p>
我震驚的看向蟒天霸,問他嬰兒還活著沒有。
畢竟干癟,也可能是營養(yǎng)不良。
“死的!而且死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沒有化成白骨,這嬰兒應(yīng)該也有說法。
“要不咱們先把它偷過來?萬一關(guān)鍵時刻能起點作用呢?”
“哼!老子早就把它偷了。”
我轉(zhuǎn)著圈仔細(xì)打量蟒天霸,問他把那孩子放哪兒了。
“在村長家另一個屋的炕洞里?!?/p>
我跟蟒天霸低聲說話的時候,村長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我們這邊瞥,聽到最后,他也不管洛云的尸體了,竟然直接起身進(jìn)了屋。
“他聽到了?!?/p>
蟒天霸聲音冰冷,我從窗戶往里看,村長還真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不過很快他又空手而出,臉上帶著詫異,手指還扣著耳朵。
這是懷疑自已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