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奪過弘毅手中招魂幡,將前端尖銳的地方對著貓煞就要捅去。
貓煞已經(jīng)變換成九頭貓形,被逼的連連后退。
招魂幡中的厲鬼趁機撲上去瘋狂撕扯,很快貓煞被咬斷了幾個頭,身體也變得殘破不堪。
左爪險些被厲鬼撕去,露出森森白骨,獨眼卻亮得駭人。
瞳孔里映出無數(shù)張扭曲的貓臉。
它伏低身子,喉間滾出咯咯怪響,像哭又像笑。
弘毅懸浮于半空。
黑袍下伸出枯骨般的手。
覆手間將貓煞打落在地。
地面頓時裂開無數(shù)縫隙,慘白的鬼手破土而出,死死攥住貓煞的四肢。
“對不住了!”
鬼手驟然發(fā)力,凄厲的慘叫聲刺破夜空。
這一幕把我看呆了。
弘毅正經(jīng)起來竟然這么牛逼?
眼看著貓煞渾身陰煞之氣快速潰散,即將被鬼爪撕扯的四分五裂,眼前突然起了薄霧。
一頂夸張至極的猩紅紙轎從霧中飄來。
轎簾上繡著褪色的動物。
轎杠竟是兩根骨頭。
抬轎的是四個紙扎童子,慘白的臉頰點著腮紅,嘴角咧到耳根,嘴里還發(fā)出細(xì)碎的尖笑聲。
有人來搗亂了!
“我的小貓兒,跟主人回家嘍~”
粗剌剌的聲音從轎中傳來,枯瘦的手緩緩撩起轎簾子。
與此同時四個紙人將轎子輕放在地上。
沒等轎簾完全掀開,我拎著桃木劍沖上去就把四個紙人捅成一串。
接著一腳悶進(jìn)轎中,踢到人之后又跳起來猛踹:
“老東西!不打你你是真作妖!”
那聲音正是之前遇到的出馬老太太。
“你……你個……逼崽子……老仙家您可得為弟子做主……這小畜生不把胡家放在眼里啊……”
老太太被我踹的直喘粗氣,稍微緩過來就開始咒罵我。
看來還是踹輕了,我就應(yīng)該等她撩開簾子踹她嘴!
“你別說話了!”
狐仙咬牙切齒的聲音也從轎中傳來,只不過訓(xùn)斥的是老太太。
要不是時機不對,我有些想笑。
看來胡仙剛挨打還記著,這老太太估計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后生,這貓煞本大仙親自帶走化解,你不必插手了,速速離去吧!”
我收回剛才說他記打的話,要不怎么說他能找老太太頂香呢!
“本大仙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黃皮子,本大仙也不與你計較,趕緊離開吧!”
“呵!”
我冷笑一聲,直接將轎簾子扯了下來,露出老太太那張枯樹皮般的臉。
狐貍臉上鼻青臉腫的,看到我往后縮了縮:
“你還敢跟本大仙動手不成?”
“跟你動手咋地?你是個屁!今天我胡三太奶清理清理門戶!”
我甩出符紙蓋在胡仙頭上,噼里啪啦給了他兩巴掌!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狐貍?cè)滩蛔×?,沖出來就要咬我脖子,卻被頭頂突然伸過來的腿踹了出去。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大仙也不必留情!”
這狐貍?cè)砩舷乱簿瓦@張嘴最硬了!
它張開嘴吐出一口狐火,黃天賜跟弘毅靈巧躲開,后方一個厲鬼躲閃不及,被狐火燃燒成灰燼。
貓煞找到缺口趁機拖著疲憊的身軀跳了出來,一頭扎進(jìn)了老太太的轎子中。
被我扎露甩在一旁的紙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抬起轎子就要跑。
“不準(zhǔn)走!”
黃天賜跳到轎子前方,紙人又迅速點頭,我提著桃木劍等在后方。
看到我手中的桃木劍,四個紙人將轎子往地上一墩,我以為要跟我干架了,沒想到它們一溜煙跑進(jìn)薄霧里。
不過沒跑出去多遠(yuǎn)就燃燒了起來?
“紙人生智?你用活物煉紙人了?”
我憤怒的看著從轎中跌出來的老太太,老太太卻不以為意:
“幾只畜生而已!韓慶殺了那么多畜生!我殺幾只怎么了?”
她懷里依然抱著貓煞,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陰沉的看著我:
“胡仙,別逗他們玩了,他們壞我的事,直接弄死得了!”
她話一出口,狐貍好像得到了指令一般,朝弘毅猛撲過去,藍(lán)色火焰噴在弘毅黑袍上,黑袍立刻燃燒起來。
“太姥爺!”
狐火威力很大,哪怕弘毅是鬼王,也受不住它一直燒。
弘毅往下扯著外套,黃天賜兩腿一叉就要給他滅火:
“站著別動!老子要是嗤不準(zhǔn)可就浪費了!”
說實話要是我,我寧愿燒死也不用黃天賜滅火。
很顯然弘毅跟我的選擇一樣。
他見身上的火撲不滅,竟然一把抱住狐貍:
“你燒沒燒過自已?本王今天讓你感受感受!”
狐貍身上立刻起了火,疼的它張個大嘴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