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
我看著手機短信那一個5一串零,不知道自已數(shù)了多少遍了。
趙喜他們將墳挖開的時候,竇長青從張彩萍老家山上把張彩萍真正的尸體給弄過來了。
他自已變成竇英。
其實我尋思都是白骨,他跟黃天賜誰裝都一樣,他卻說涉及到五百萬,讓那道士看出來就不好了。
雖說那道士要真有那本事,那黃天賜跟竇長青都能被看出來,可他非說自已躺進去心里才踏實。
我跟黃天賜也沒再說什么。
倒是胡秀英臉上閃過一抹后悔。
嘴里還低聲嘟囔,她要是先躺進去再找我要錢,那我不是給不給都得給?
果然,錢是最邪惡的東西。
“那手機都要盤他媽包漿了,沒看過世面!”
此時我們已經(jīng)回了首富家大別墅,我在客房里抱著手機不撒手,胡秀英氣的罵了我一句沒出息。
“胡仙姑,您老人家這趟辛苦了,你放心,這錢回去我取出來一半答謝您老人家!”
沒想到我真愿意掏一半,胡秀英臉色緩和,反而不好意思:
“哎呀不用,我就是舉手之勞,你心意到了就行了?!?/p>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獨吞這筆錢。
拿出一部分答謝胡秀英跟竇長青,再拿出一部分捐給張彩萍老家。
竇長青說那地方早年被老虎媽子嚯嚯的,年輕人都跑了,還剩一部分年紀大的在等死。
進山的路都是坑,我準備跟張國良提一嘴,讓他給修修路。
剩下的,我留出給家里老老少少買禮物的錢,供奉了海神,再多捐幾所學校。
“嘖!老子怎么總感覺缺了點什么?”
黃天賜不耐煩的在地上走來走去,竇長青立刻接話:
“義太爺,您還想要啥,我義父指定給你安排!”
“不是,不是這么回事兒!”
黃天賜突然趴到床底下,揭開床單就像在找什么。
胡秀英眉頭緊皺,竟然也跟著找起來:
“是缺了點什么!”
我拼命回想是不是把啥落下了?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不過也確實有一種違和感,好像真的缺了點什么。
“鼠仙,胡仙姑,我爺,我……太姥爺!弘毅呢?”
我從下山以后,好像就沒看到弘毅跟他的鬼兵!
冷汗一下子從額角滑落。
他是出啥事兒了?我們竟然不知道!
而且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要真出了什么事兒這功夫也涼透了!
“老子就說少了點啥,原來是那老鬼,這貨咋沒影了?”
“快!快回去找他!”
我穿鞋下地就要往外跑,心里還琢磨著誰能悄無聲息把他跟那么大一群鬼弄走,一開門就撞上了趙喜。
“起開!”
他這兩天一直纏著我,現(xiàn)在我沒功夫跟他磨嘰,推開他就要離開,卻被趙喜一把抓住胳膊:
“兄弟!你干啥去這么急?是不是哪里又出啥事兒了?帶上我?guī)衔規(guī)衔?!?/p>
趙喜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不松手,氣的我抬腳就想踹他。
“哎哎哎,兄弟,你別著急,我來也是有個重要的事兒告訴你,就是有個帥哥讓我給你帶話!”
他的話讓我停下腳步,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我不記得我們這次出行,隊伍里有什么帥哥。
“你聽他說說,興許是你太姥爺!”
黃天賜示意我沉住氣,我咬牙切齒讓趙喜快說。
“就是有個扛白幡的帥哥,挖墳的時候你不在,他讓我看到你跟你說一聲,他跟做肘子的廚子回家了,那廚子這幾天都有活,他跟著去坐席了,讓你們不要找他,吃夠了他自會找你?!?/p>
我……
虧我還以為他出事兒了,沒想到幾個肘子就被拐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不過這都兩天了,你咋才說?”
心里大石頭落了地,我忍不住抱怨趙喜,他咋不等我走了再告訴我!
“不好意思啊兄弟,這兩天喝多了,我給忘了?!?/p>
我這才想起來,趙喜這兩天胡吃海喝,喝的五迷三道的,喝多了還耍酒瘋,說張國良占了他家財產(chǎn)。
“你跟張國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趙喜臉上笑意收住,剛想開口,我又搶先道:
“你別跟我說你倆不認識,我不信?!?/p>
“害!兄弟!我跟他能有啥關(guān)系?人家是大首富,我一個臭屌絲,開靈車的,有個屁關(guān)系!行了我酒還沒喝完我先走了?!?/p>
趙喜不樂意說,我心里突然有些慌亂。
竇英說張國良還有一劫,我怎么總感覺這一劫跟趙喜有關(guān)?
“鼠仙,你要不要幫竇英查查這個趙喜?”
竇長青神情嚴肅:
“義父說的是,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