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議你們聚在一起。”
那些司機(jī)見我絲毫不慌亂,竟然真聽了我的話,從車上下來湊到了一起。
還有人給我遞上了干豆腐卷大蔥。
我把吃的留給趙喜,跟上青真人下了車到了河邊。
河面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弘毅派出去那些鬼兵還有三鷹送人頭他們都飄在水面上,中間還夾著一個比較小的身影。
是那個男孩兒!
此時他臉朝上漂浮著,身體浮腫,就像在水里泡了好幾天一樣。
“怎會如此?”
上青真人想不通,我也懵逼,不過我擔(dān)心的卻是那些鬼兵!
弘毅晃動手中招魂幡,鬼兵一個個從水面直挺挺立了起來,化作黑煙回了幡中。
河面一時間只剩下那個淹死的孩子。
“太姥爺,你啥時候出來的?”
弘毅指了指那戶人家,我轉(zhuǎn)頭一看,那兩口子正披著外套往這邊跑。
一看到河里的尸體,那對夫妻雙眼猩紅的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瞪著我們。
那些司機(jī)此時都在河邊看熱鬧
有嘴急的還嘟囔著活該。
那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今天誰也別想從這過去!”
那老爺們的卡勁兒又上來了,好像忘了自已昨晚就說過這話。
“你家孩子自已跑出來的,哼!不好好教育,淹死了那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剛才那位嘴有點(diǎn)欠的司機(jī)大哥又對著發(fā)瘋的兩口子補(bǔ)了一刀,這下子場面徹底失控。
昨晚的村民又都跑出來,兩方人無遮無攔,直接動起了手。
沒人管河里泡著的孩子。
我打了報警電話,直到警察趕到,才強(qiáng)制把兩方人馬分開。
“警察同志!這群司機(jī)!這群壞人半夜偷了我兒子,我兒子被他們?nèi)雍永镅退懒?!?/p>
“你放屁!誰偷你兒子?就你兒子那樣的拍花子來了都不稀的拍!
警察同志,他兒子昨晚上自已跑出來掉河里一回了,是我下去救了他,還被這倆精神病罵了,攔著我們不讓走,要訛我們錢!
我懷疑他兒子就是他們自已扔河里淹死的,就是為了碰瓷!”
警察看著各執(zhí)一詞的雙方,眉頭子直跳。
好不容易將兩方人分開,這一言不合又差點(diǎn)打起來。
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司機(jī)對著帶頭的警察低語幾句,那警察始終眉頭緊蹙。
黃天賜就在兩人旁邊聽著,看他那表情,這里面指定是有事兒。
“爺,他倆說啥了?”
“哼!那老司機(jī)從這里走過,說這村子的人就是以碰瓷為生的。
這條河里經(jīng)常有村民落水,一旦有路過的司機(jī)下去救人,就會被他們故意扯下水里淹死,再把尸體撈起來訛人家家屬。
不給錢就不還尸體?!?/p>
我簡直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就連一直吊兒郎當(dāng)?shù)内w喜都震驚的瞪大眼睛,手里的干豆腐卷大蔥掉到地上。
“這……這還是人嗎?把救他們的人淹死……”
的確,惡人我見過各種各樣的,可這么惡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而且根本不敢相信。
可看那個老司機(jī)跟警察的反應(yīng),以及昨天晚上那男孩兒落水,司機(jī)下去救他,他反而用力蹬踹掙扎。
如果不是我們在,那司機(jī)肯定上不來了。
難怪那兩口子出來不教訓(xùn)孩子,反而張口閉口就是錢!
不敢想象這條河里枉死了多少冤魂。
可偏偏這地方還沒有監(jiān)控。
那警察說不是沒安過監(jiān)控,甚至還在這里立過牌子,不讓來往的司機(jī)下車。
可監(jiān)控跟牌子都被村民毀壞了。
有時候還會在村道上撒釘子。
來來往往司機(jī)又太多,有不少司機(jī)遇到過這樣的事,就直接開過去。
后來被扎了車胎,老司機(jī)寧可繞遠(yuǎn)也不從這里走。
昨天滯留在這里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在這里走的司機(jī)。
“他都知道這里咋回事,這回咋還從這里走呢?”
趙喜震驚過后,看著那個老司機(jī)一臉疑惑。
他昨晚好像并沒有下過車。
不知道他是為了抄近道冒險走這條路,還是有不得不走這條路的理由。
“這村子邪性,咱們還是小心點(diǎn)。”
上青真人說這話有些后怕。
不過他昨天跳水,確實(shí)怪他自已跳遠(yuǎn)了。
那個小女孩還沒有機(jī)會蹬他,他自已就要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