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離開后,老虎媽子被灰家圍住。
可惜那嫁衣已經(jīng)被它掙脫。
雙方斗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終灰家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第二次重創(chuàng)老虎媽子。
可它還是帶著那個新出生的孩子跑了,跑的無影無蹤。
“你就跑到這兒來了?張國良他爹不是你生的,是你偷來的那個孩子?”
老虎媽子點點頭,說當(dāng)初跟灰家一戰(zhàn),雖然殺了不少老鼠,自已也被啃的差點魂飛魄散。
它帶著孩子披著殘破的鼠皮順著山脈一路逃。
路上遇到不知情的動物精怪,也只當(dāng)是女人帶著孩子逃難。
老虎媽子抓來老鼠一點一點修補鼠皮,它不敢抓太多,只敢到村里捕鼠夾上去撿現(xiàn)成的。
恢復(fù)了人類外貌,甚至還在張彩萍的原有長相上做了不小的改動后,老虎媽子便在這村子住下。
村民也只當(dāng)她是逃難的可憐母子,把家中糧食省出一口來救濟這母子倆。
為了防止自已容貌不變讓村民懷疑,老虎媽子暗中抓老鼠重新做人皮,讓自已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慢慢衰老。
它這些年一直在休養(yǎng)生息,也不敢動村子里的人,怕引起灰家的注意。
偷來那孩子一點點長大,也不知道自已的身世,一直把老虎媽子當(dāng)親娘。
看著孩子長大了,老虎媽子心里是沒有一點愛。
這么多年沒吃“胡蘿卜”,她開始盤算著偷個人吃。
可那時候家家戶戶雖說都不富裕,生活卻也改善了不少,突然丟個人肯定會引起麻煩。
它便把目光放在自已的“孩子”身上。
“我當(dāng)時吧,就尋思著,孩子長大了,該娶媳婦了,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等孫子長大了,再娶媳婦,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這樣它就一直有“胡蘿卜”吃。
“你真他媽畜生!張國良爹媽不是意外死了,是讓你給吃了唄?你自已養(yǎng)大的孩子一點感情一點母愛都沒有?”
不是有句話說虎毒尚不食子?
老虎媽子不也是虎。
“這話說的,我是公的,哪來的母愛,再說我一把屎一把尿給他喂大,也是時候該回報我了?!?/p>
老虎媽子語氣里滿不在乎,最后還小聲嘟囔了一句,它本來就是畜生。
一時間我也無言以對,只能給竇長青一個眼神。
他有些懵,好像沒看懂,可還是抽了老虎媽子幾個大逼斗。
“真是虎落平陽被……那什么?!?/p>
老虎媽子不敢還手,我讓它別扯犢子,繼續(xù)交待竇英跟其他人都是怎么死的。
雖然我沒仔細(xì)看上面那些尸體,動手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绷耸种割^。
而且那些人身上的衣服不是長衫就是道袍,更像是來收它的。
“那個該死的竇英……”
灰家這些年一直在找張彩萍,尤其那個竇英,好幾次差點被他撞到。
他們不見面還好,一見面,無論張彩萍變成什么樣,臉上褶皺之下藏著的微不可見的細(xì)紋也會立刻暴露在竇英面前。
好在有驚無險,被他躲了過去。
村民她也提前交代了,一旦有人來找她們母子,那一定是尋仇的,讓大家?guī)退蜓谧o。
就這么瞞了幾十年,直到張國良成年了,馬上要能娶媳婦了。
要說這老虎媽子對張國良的爹媽沒有感情,那對他就更沒有了。
可是它會裝,
像個正常的老人一樣,把家里能吃的都留給張國良,在外人面前更是把他疼到骨子里。
實際上她恨不得張國良趕緊結(jié)婚生孩子,后路它都想好了,就算村民懷疑它家總死人,它也要吃張國良。
最后大不了再弄點鼠皮換個身份。
就換這村里人的。
那些幫助過它的村民在它眼中就是一個個蠢貨,它在這里生活的時間久,對每個人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決定可這個村子里的人嚯嚯。
但是它沒想到的是,其實它吃了張國良父母以后,竇英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它。
那次圍攻老虎媽子,竇遠(yuǎn)山跟幾個兄弟都被掏了心,竇英知道自已不是對手,便在這山下挖了個巨大的地宮。
等他挖完進村,正好聽到張彩萍跟村里人說起張國良的婚事。
他知曉張國良的身份正是當(dāng)初被帶走的嬰孩兒,對于那個村子,竇英一直心懷愧疚。
于是他出現(xiàn)在張國良面前,說自已是他的爺爺。
理論上也沒錯,老虎媽子當(dāng)初確實嫁過竇英。
張國良當(dāng)時很懵逼,可張彩萍一看到竇英,聽見他那么說,知道自已暴露了,躲在屋里尋思好幾天,是跑,還是趁著半夜偷摸啃了全村人的手指頭再跟竇英斗法?
灰家的不要命它是見識過的,也確實有點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