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結束通話后,葉文雅又拔了自己十幾根帶發(fā)囊的頭發(fā),再用紙巾包好,隨手放在她房間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她去衣帽間拿她的包。
葉文雅有很多包,有些是限量版的。
要么是她自己買的,要么是她丈夫送的,還有十個則是傅宸給沈宜的彩禮之一。
她故意讓沈明澤扣下沈宜的彩禮,將傅宸給沈宜準備的珠寶呀,名包等奢侈品,全都據為己有。
昨晚陪沈明澤出席宴會時,她佩戴的耳環(huán)就是傅宸買給沈宜的,傅宸看到她戴著他送給沈宜的珠寶,并沒有什么反應。
葉文雅放心得很,壓根兒不怕傅宸說她。
很多女孩子嫁人時,婆家送來的彩禮會被留在娘家。
他們沈家養(yǎng)大了沈宜,留下沈宜的彩禮,就當作是沈宜償還沈家的恩情。
包太多了,葉文雅挑來挑去,費了點時間,才決定用哪一只包。
之后,她又挑了一套比較素雅的衣服,這才從衣帽間出來。
換好了衣服,又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折騰了好一會兒,葉文雅才挽著包,準備出門。
記起了要送頭發(fā)過去給傅宸,葉文雅趕緊折回來,從茶幾上拿起用紙巾包著的頭發(fā),隨手塞進了她的包里,扭身走了。
卻沒有發(fā)現地面上還有一團白,那也是紙巾包著的頭發(fā)。
這張紙巾包著那些頭發(fā),是很輕的,稍微有點風吹來,容易會被吹落在地上。
葉文雅習慣性起床后,就關掉房里的空調,開窗通風透氣。
窗外有風吹進,不就吹掉了一張紙巾。
她帶走的那張紙巾包著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沈太太的。
葉文雅到了傅家,見到了傅宸,從包里拿出她用紙巾包著的頭發(fā),遞給傅宸,小聲說道:“傅宸,明澤叫我送來阿姨的頭發(fā),你拿去和小宜做個親子鑒定。”
“這些頭發(fā)我是在阿姨的枕頭上,床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p>
傅宸精神不太好,他還是不舒服,下半夜都又發(fā)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
是蘭姨說文雅來了,他才爬起來。
傅宸接過了葉文雅遞來的紙巾,他打開來看了看,便又包上了,說道:“等我拿到沈宜的頭發(fā),我就拿去做個親子鑒定?!?/p>
葉文雅說道:“我們也會做一份,到時候兩份鑒定結果對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樣的?!?/p>
傅宸點頭。
葉文雅看他的臉色,關心地問:“你今天沒有回公司,看你的臉色又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還是,昨晚又和小宜吵架了?都說了,不是小宜的錯,是我愛嘮叨,多說了她幾句,她生氣,我也能理解的。”
“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做什么?!?/p>
傅宸沉聲說道:“我不允許她對你不敬?!?/p>
葉文雅眼底有著笑意,傅宸是真的很維護她。
“但是……她說,不是她潑你一身果汁的,她堅決不肯向你賠禮道歉?!?/p>
傅宸眸子鎖住葉文雅俏麗的五官,其實,論顏值,葉文雅不如沈宜漂亮。
只是他先認識葉文雅的,有了幾年的友情,沈宜才出現在他的世界里,就算沈宜出現了,他也沒有和沈宜有什么交集。
因為知道沈明澤不喜歡沈宜這個繼妹,他自然是站在發(fā)小這一邊的。
兒時,他媽媽也經常和他說,說明澤可憐,親媽早早就走了,親爸娶了后媽,有后媽就容易有后爸。
叫他要多護著沈明澤,若是沈太太對沈明澤不好,就叫他回家里說。
與沈家來往密切的那些老總太太們會為沈明澤說說話的,不會讓沈太太欺負沈明澤。
所以,傅宸就算知道葉文雅會演戲,他也能包容葉文雅,覺得葉文雅那是沒有辦法才會做的事。
說白了,就是他的感情天秤還是偏向葉文雅。
“文雅,現在沒有別人,你能回答我嗎?”
傅宸一字一句,低聲問道:“昨晚的事,到底是你自導自演,還是沈宜的錯?”
葉文雅愣住。
心里有點慌。
傅宸,開始質疑她,不相信她了嗎?
“傅宸?!?/p>
葉文雅的心慌也就是一瞬間,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tài),她老實地答道:“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p>
果然!
傅宸頓時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沒有相信他的妻子,他不聽妻子的辯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強硬地要求沈宜向文雅道歉。
他是真的冤枉了沈宜。
“文雅,你,為什么要那樣做?”
傅宸問得很艱難。
他很難接受他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善良體貼之人。
“因為我看到沈宜和厲暖相談甚歡,我就提醒了沈宜,告訴她,厲家和傅家是生意上的死對頭,勸她不要和厲暖來往?!?/p>
“沈宜不聽我的勸說,還指責我多管閑事,說我就是仗著和你是多年好友,多管閑事,還說她是你的老婆,她做什么,與誰來往,都與我無關?!?/p>
“她是傅家大少奶奶。還說了我很多很多壞話,我一生氣,就往自己身上淋了一杯果汁,故意陷害沈宜,想讓沈宜在大家面前丟臉。”
“沈宜才嫁給你一個月,就行事囂張,不將娘家嫂子放在眼里,不滅滅她的威風,她的氣焰,她以后會闖出大祝來,到時候你給她收拾殘局,都收拾不過來。”
傅宸看著她良久,低沉地道:“文雅,你不必自辱的,昨晚那樣子,丟臉的不僅僅是沈宜,還有你自己呀。”
“沈宜對你出言不遜的話,你錄下她罵你的話,告訴我,有證有據的,我會替你討公道,我會管教好沈宜的,你真不必如此。”
葉文雅軟聲說道:“傅宸,你知道的,我被氣得太狠時,就會理智盡失,情緒不穩(wěn),做了什么事,有時候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昨晚,我真的是被小宜氣得太狠了?!?/p>
“我都不知道小宜那般的牙尖嘴利,那態(tài)度又囂張至極,我生于豪門,長于豪門,嫁入豪門,有足夠的資本囂張,都不敢囂張呢。”
傅宸又沉默。
葉文雅見他不說話,臉現委屈,眼睛很快泛紅,聲音又軟又帶著點哭腔:“傅宸,我說是我錯了,我承認是我錯了的,你不要怪沈宜。”
“她沒錯,錯的人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