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小宜,怎么就掛電話了。”
葉文雅叫了幾聲,都阻止不了沈宜掛電話。
聽到葉文雅說的話,傅宸神色陰沉。
沈宜居然掛了文雅的電話。
那丫頭是翅膀硬了,才當(dāng)了幾天的大少奶奶,居然敢不將文雅放在眼里。
傅宸決定,要給沈宜一點(diǎn)教訓(xùn),讓她知道,只要她敢對文雅不敬,就不要怪他對她無情。
“傅宸,小宜在海邊,她說讓你自己吃藥,她就不回來照顧你了,怕回來了又會和你吵架?!?/p>
葉文雅有點(diǎn)無奈地道,“我勸不動她?!?/p>
“不用管她,她回就回,不回就不回,我也不稀罕她照顧?!?/p>
傅宸冷冷地道,隨即就吩咐管家:“管家,你上樓去客房里將沈宜的東西收拾好,給她放在別墅門口,她回來時,不要讓她進(jìn)來,告訴她,既然她不想回來就不用回來了,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管家:“……”
沈明澤皺眉,卻沒有替繼妹說話。
葉文雅心里暗喜,面上卻勸了兩句:“傅宸,看看,你這樣子,怪不得小宜不想回來,你們倆到底為了什么事吵架,雙方都?xì)獬蛇@般。”
“文雅,你不用管,就要給她一點(diǎn)教訓(xùn),否則她不知道大小王,也不想想她這個大少奶奶的身份是誰給的?!?/p>
不是為了文雅,他怎么會娶她?
沈宜能成為他的太太,他傅家的大少奶奶,都是因?yàn)槲难?,她不感激文雅就算了,還給文雅臉色看。
傅宸堅持要給沈宜一個教訓(xùn)。
在他的厲聲喝斥下,管家無奈地上樓去,進(jìn)了客房,收拾了大少奶奶的行李,東西并不多,不過是幾套換洗衣服以及日常生活用品。
大少爺以前從不帶大少奶奶來海邊度假,海景別墅里就沒有大少奶奶的換洗衣物,連生活用品也沒有。
大少奶奶只能自己帶過赤。
很快,管家拖著一個小行李箱下樓。
“大少爺,真要扔出去嗎?”
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幫傅宸瞧過,也給他開了點(diǎn)藥,叮囑他要按時服藥。
退燒后,明天還要復(fù)診一次。
對于傅宸夫妻倆鬧矛盾的事,家庭醫(yī)生像是看不到,聽不見似的。
他做完他的事,就提著藥箱走了。
傅宸冷冷地道:“扔出去!”
沈明澤總算開口了,他說道:“傅宸,你這樣做只會讓矛盾加深,小宜也是在氣頭,就讓她在外面散散心,等她氣消了,她就會回來照顧你的?!?/p>
“她那么愛你,視你為她的天與地,以往你打個噴嚏,她都緊張不已?!?/p>
“她不可能不在乎你,不可能不管你的?!?/p>
葉文雅附和地道:“是呀,傅宸,你不要這樣子,這樣子只會讓小宜更加生氣?!?/p>
“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又沒有隔夜仇,沒必要鬧得太難看?!?/p>
“我和明澤好歹是小宜的娘家兄嫂,你當(dāng)著我們倆的面,要將小宜的東西扔出去,豈不是打我們的臉,不給我們沈家面子?”
傅宸沉聲說道:“與你們無關(guān),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她以后都拿離家出走來威脅我,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陪著她鬧?!?/p>
沈宜只是想靜一靜,傅宸卻越說越過份,連離家出走的說詞都出來了。
“管家,把她的行李扔出去,未經(jīng)我的同意,誰都不許讓她進(jìn)來!”
管家見沈明澤夫妻倆都勸不住大少爺,只得拖著大少奶奶的小行李箱出去。
放在了別墅大門口。
管家悄悄打電話給蘭姨,跟蘭姨說了這件事。
蘭姨永遠(yuǎn)站在傅宸的那一邊,她淡冷地說道:“我們是傅家的工人,聽大少爺?shù)姆愿谰托?,大少爺讓你將她的行李扔出去,就扔出去。?/p>
“大少爺說得對,這才當(dāng)了幾天大少奶奶,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真當(dāng)她是大少奶奶了!”
不過是大少爺?shù)囊幻镀遄佣选?/p>
大少爺已經(jīng)對沈宜很好的了,給了她大少奶奶的身份,還給她幾十萬一個月的零花錢,在外人面前也給足沈宜面子。
沈宜居然敢跟大少爺鬧,還是在大少爺生病的時候。
這事若是傳回老宅那邊,太太知道了,保證馬上殺到海景別墅去教訓(xùn)沈宜。
管家哦了一聲。
結(jié)束了通話后,管家嘆了口氣,扭身回別墅里,關(guān)上了別墅大門。
大少奶奶也是,明知道大少爺生病,難受,又心情不好,還要和大少爺吵架,就不能讓一讓大少爺?
這是大少奶奶自找的。
沈宜不知道傅宸居然讓人將她的行李扔出來了。
她在海邊吹了一會兒海風(fēng),心情慢慢平復(fù),氣也消了不少。
看看時間,傅宸應(yīng)該看過醫(yī)生,相信也吃過了藥,沈宜起身,離開了海邊。
步行著往海景別墅區(qū)走去。
走了十幾分鐘,回到了傅家的海景別墅,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個小行李箱放在別墅門口的一邊。
沈宜頓住腳步,看著孤零零的小行李箱,一顆心,漸漸涼了。
不用去問,也知道是傅宸讓人將她的行李扔出來的。
他要她走。
靜默了幾分鐘,沈宜走過去,握住拉桿,緊緊地握住,視線透過縷空式的別墅大門往里面看了片刻,然后拉著她的小行李箱,默默地轉(zhuǎn)身。
走了。
她沒有按門鈴,也不打電話。
都被趕出來了,她何必再按門鈴,打電話,自討沒趣,還會被他羞辱。
以為她很想來嗎?
是他要她來的。
風(fēng)大,吹得沈宜的頭發(fā)凌亂。
她垂下了眼眸。
有淚,掉落。
不哭!
沈宜告訴自己不要哭。
可是她控制不住,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滾落。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心像被狠狠地劃了一刀似的,很痛,很痛!
為什么,她還是會難受?
還是會痛苦!
為什么還做不到真正放下,真正不愛他了?
出了海景別墅區(qū),沈宜抹了一把眼淚,不再哭。
她掏出手機(jī),發(fā)語音信息給唐雨靜:“雨靜,我方便去你那里住幾天嗎?”
沈宜現(xiàn)在只想靠在好友的肩膀上,再哭一場。
很好笑,在這個世上,她此刻能依靠的的只有唐雨靜這個好閨蜜。
她的親媽,她都不敢去投靠。
親爸那邊的親戚就更不用說了,她親爸死后,她母女倆就是被林家人趕出來的。
母親說親爸那邊嫌棄她是個女孩子,所以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