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出現(xiàn)。
魏鶴黎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抱住自已的膝蓋,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已一些安全感。
“你這個蠢貨,你這個混小子!”
魏建業(yè)沖過去,對著魏鶴黎就是一頓暴打。
他的拳頭如雨點(diǎn)般落在魏鶴黎的身上,每一拳都飽含著憤怒和失望。
魏鶴黎沒有反抗,只是用手無力地護(hù)著自已的頭,發(fā)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
房間里回蕩著魏建業(yè)的怒罵聲和魏鶴黎的慘叫聲,氣氛緊張到了極點(diǎn)。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嗎?你要?dú)Я死献右惠呑拥募覙I(yè)??!”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魏建業(yè)的聲音因?yàn)閼嵟兊盟粏。哪槤q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炸。
他一邊打一邊罵,情緒越來越激動,完全失去了理智。
“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魏鶴黎抱著頭,不停地求饒: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當(dāng)時就是頭腦一熱.........”
“頭腦一熱?你這頭腦一熱,就要把咱們家的一切都給葬送了!”
魏建業(yè)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魏鶴黎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魏鶴黎的雙腳在空中亂蹬,雙手無助地?fù)]舞著。
魏建業(yè)將他提得離自已很近,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魏建業(yè)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人家一個電話,就能讓整個古賢區(qū)的商界風(fēng)云變色!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在玩火自焚!”
魏鶴黎被父親的吼聲震得耳朵生疼,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想要說些什么來辯解,但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任由父親揪著自已的衣領(lǐng),感受著父親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憤怒和絕望。
“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別打了,咱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魏鶴黎哭喊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臉上滿是恐懼與懊悔。
良久以后。
魏建業(yè)終于停了下來,他氣喘吁吁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他松開了揪著魏鶴黎衣領(lǐng)的手,魏鶴黎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魏建業(yè)雙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因?yàn)閼嵟图佣煌5仡澏吨?/p>
“辦法?能有什么辦法?你闖下的這禍,比天還大!”
魏建業(yè)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他看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他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就是為了給這一身的富貴。
而兒子的這一行為,卻讓他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付諸東流。
過了好一會兒,魏建業(yè)漸漸冷靜下來,他知道,現(xiàn)在打罵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彌補(bǔ)。
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
“必須得想辦法通過人脈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緩和。錢和資源,這些都不重要了,只求趙總放過我們一條生路.......”
魏建業(yè)心頭打定主意,立刻掏出手機(jī),開始給那些平日里有交情的商界朋友打電話。
他的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快速地滑動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老陳啊,我是魏建業(yè)。這次我遇到大麻煩了,我兒子不知死活,得罪了趙東星背后的人。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牽個線,讓我去給趙總賠個罪,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傳來老陳無奈的聲音:
“老魏啊,不是我不幫你,趙東星這次可是動了真怒,我也不敢輕易插手啊?!?/p>
魏建業(yè)聽了,心中一沉,他感覺自已的希望又破滅了一分。
但他并沒有放棄,繼續(xù)說道:
“老陳,你再想想辦法,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只要能讓趙總消消氣,我什么都愿意做?!?/p>
老陳嘆了口氣,說道:
“老魏,我也很想幫你,但這事兒我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你還是另想辦法吧?!?/p>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魏建業(yè)看著手機(jī),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不過他沒有放棄,依舊不停地?fù)艽螂娫挘噲D抓住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張總,這次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愿意拿出一部分項(xiàng)目的股份,只求您能在趙總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讓他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父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然而,大多數(shù)朋友聽到這個消息后,都表示無能為力。
“老魏啊,不是我不幫你,趙東星這次可是動了真怒,我也不敢輕易插手啊……”
“魏總,你這事兒鬧得太大了,我要是貿(mào)然出面,恐怕自已也會惹上麻煩........”
每一個拒絕的電話,都宛如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直直地刺入魏建業(yè)的心窩,痛得他幾近窒息。
可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和對家族責(zé)任的擔(dān)當(dāng),讓他咬著牙,依舊機(jī)械地不停撥打電話。
每一次按下號碼,他的手指都因過度用力而愈發(fā)蒼白,仿佛在與這絕望的處境做著最后的抗?fàn)帯?/p>
魏鶴黎失魂落魄地呆坐一旁,眼神空洞。
腦海中如放電影般,不斷閃過自已從前囂張跋扈的畫面:
在燈紅酒綠的聚會場所,他肆意地對旁人頤指氣使,臉上滿是傲慢與不屑。
“爸,是我害了咱家.........”
魏鶴黎再次悲慟地哭出聲,淚水決堤般涌出,吧嗒吧嗒地打濕了面前的地面。
這次他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魏建業(yè)看著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憤怒于兒子的無知沖動,又心疼他滿臉的鼻青臉腫。
說到底,自已過去對兒子的寵溺實(shí)在過度,一次次為他擺平闖下的禍?zhǔn)?,才讓兒子養(yǎng)成了這般囂張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