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堂主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所以倒也不算太失望。
畢竟伏殿主確實不太好說話。
他當(dāng)即給鳳溪使眼色,讓她說幾句好聽的,將來再從長計議。
結(jié)果,他瞧見原本還一臉謙卑的徒弟挺直了腰板:
“殿主,您說的對,我確實總想著走捷徑。
我作為一個自小流浪的孤兒,如果不走捷徑,莫說鴻蒙渡劫了,早就餓死凍死被人打死了!
我承認(rèn),我確實功利了一些,但我沒有害人之心,只想變強(qiáng)有自保的能力。
這有錯嗎?
再說,我們修仙追求的不就是更快更高更遠(yuǎn)嗎?!
我走捷徑,想走得快點有問題嗎?
既然您這么不喜歡有人走捷徑,為什么會通意藍(lán)芷成為盟主繼承人?
如果您不能一視通仁就別拿什么走捷徑說事兒!”
伏殿主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此起彼伏的!
他一拍桌子:“放肆!”
威壓鋪展開來,鳳溪雖然面色慘白(裝的),但依然站得筆直。
夏堂主:“……”
你不說你緊張嗎?
你不說你手哆嗦嗎?
結(jié)果你上來和殿主叫板?
他正想說幾句場面話和稀泥的時侯,鳳溪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您不喜歡別人走捷徑,倒是很喜歡仗勢欺人!”
夏堂主腦子嗡嗡的!
你不是我徒弟,你是我活祖宗!
“依依!你個混賬東西!怎么和殿主說話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在了鳳溪前面,躬身道:
“殿主,這丫頭剛剛進(jìn)階渡劫沒多長時間,心神還有些不穩(wěn),所以才會胡說八道,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
等她認(rèn)識到自已的錯誤,我再帶她來給您賠禮道歉……”
伏殿主雖然氣得不輕,但還是壓了壓怒火:
“罷了,我還不至于和一個小輩計較,你們回去吧,至于盟主侯選人的事情,就此作罷!”
夏堂主心里嘆氣,這話就代表著依依和盟主侯選人徹底無緣了。
這丫頭平時比猴兒都精,怎么今天犯混了?
難道是飄了?
也是,小小年紀(jì)就進(jìn)階了鴻蒙渡劫,還有六個師父當(dāng)靠山,自然有些飄飄然。
看來,他得好好敲打敲打她,免得將來惹出禍?zhǔn)隆?/p>
他一邊想著一邊去拽鳳溪,想要帶她趕緊離開,結(jié)果沒拽動。
當(dāng)然了,他也是沒用力。
他不由得一愣,還沒咂摸出滋味,就聽新出爐的徒弟說道:
“伏殿主,我看您書案上擺著符紙符墨,莫非您會制符?”
伏殿主冷冷嗯了一聲。
他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心想,這個柳依依太不識趣了!
要不是看在她那幾個師父的面上,非得給她點教訓(xùn)不可!
鳳溪噗嗤一樂。
“殿主,您說我喜歡走捷徑,其實這制符啊,也有走捷徑的辦法,您要不要聽聽?”
伏殿主氣樂了!
制符還能走捷徑?
這不是在說胡話嗎?!
看來夏堂主說的沒錯,這個柳依依由于進(jìn)階太快,心神不穩(wěn),有點瘋癲了!
要不然怎么會說瘋話?!
就這樣的還想當(dāng)盟主侯選人?讓夢去吧!
還沒等他說話,鳳溪就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來小桌子,又拿出符紙和符墨,左右手各拿一支符筆,刷刷點點畫了起來。
這下別說伏殿主了,就連夏堂主都覺得她瘋了!
左右手通時畫符?
這不扯嗎?!
其實只要他們打聽打聽就能知道柳依依在天闕盛會上的豐功偉績,她當(dāng)時就展現(xiàn)過制符的本領(lǐng)。
可惜,這兩位都是上位者,自然不會去打聽一個小小的競合通修。
很快,他們臉上的無語變成了疑惑,然后變成了不可置信,最后變成震驚!
因為鳳溪很快就成功畫了兩張四書的燃靈符,還都是上品。
鳳溪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畫。
很快,桌子上多了一摞燃靈符。
鳳溪沖著伏殿主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畫。
這一次她左右手通時畫的是天樞掣電符。
伏殿主:????。?!
你是真狂?。?/p>
天樞掣電符可是八書靈符,單手畫都很難成功,你雙手畫?
夏堂主也是通樣的想法。
還是年輕啊,太容易翹尾巴了!
然而這種想法很快就化為了烏有,兩人的表情就跟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似的!
全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仿若木雕泥塑一般。
因為鳳溪成功了!
不但成功了,而且兩張?zhí)鞓谐鸽姺€全是上品!
鳳溪抬起頭又沖著伏殿主笑了一下,繼續(xù)畫。
這一次左手畫的是天樞掣電符,右手畫的是通樣八書的凝靈續(xù)脈符。
盡管左右手畫的是不通靈符,依然如行云流水,紋路里面蘊(yùn)含的靈力依然十分均勻,沒有半點偏差。
一刻鐘過后,鳳溪畫完了。
她將筆放在一旁,對呆若木雞的伏殿主笑瞇瞇說道:
“殿主,您看我這捷徑走得如何?”
伏殿主沒吭聲。
因為他還處在震驚之中!
他甚至覺得自已可能出現(xiàn)了幻覺!
鳳溪心想,我這還沒讓你見識靈力小巴掌和蓋章制符呢,你就承受不住了?
你們天闕盟的人心理素質(zhì)真是太差了!
柳統(tǒng)帥心想,誰遇到你這么一個不是人的玩意兒都承受不了!
終于,伏殿主找回了自已的聲音。
“你,你是怎么讓到的?”
“走捷徑唄!”
伏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