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一共有三房,別墅群綿延一片,主樓旁邊有三棟附樓,文老太太跟文家大房住在主樓,文家二房跟三房住在附樓。
今天文老太太壽辰,宴會廳擺在主樓的東廂院,二房的人在門前招待賓客,并給賓客指路。
溫家一行人過來后,文二太太立馬笑著上前:“溫先生,溫夫人,溫大少爺,你們來了啊?!?/p>
何夢跟文二太太關系好,私下里兩個人都是以名字相稱,但現(xiàn)在都表現(xiàn)的很客氣。
文二太太說完,又看向溫檸跟周東延:“周總跟小周太太也來了啊?!?/p>
又說:“周董事長跟周夫人已經(jīng)到了,我?guī)銈冞^去。”
溫家人將禮物遞給旁邊的管家后,又說了幾句賀壽的話ijlf,跟著文二太太進了主樓。
這會兒正是賓客都抵達的時候,門口人很多,溫家人剛進去,后面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人。
去東廂院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些熟人,彼此說了一些話。
到了東廂院后,文二太太把溫家一行人領到了任梔那里,之后說道:“溫夫人,你先與周夫人說說話,我先去外面招呼客人了,一會兒再過來?!?/p>
何夢笑著說:“你去忙吧?!?/p>
文二太太點點頭,趕緊出去了。
今天雖然請的人不多,但也有十家,目前還有三四家沒來呢,她還得去門口候著。
也就二房不受寵,不然站在外面接客的事情哪是二房做。
文二太太嘆口氣,端著笑容,迎著客人們。
溫業(yè)陽、溫羨跟任梔打了招呼后,就往周明傅那桌去了。
周東延站在那里不動。
任梔說道:“你杵那里干什么?沒看到這桌都是女眷嗎?你去你爸爸那桌?!?/p>
周東延看向溫檸:“要我陪你嗎?”
溫檸額頭抽了抽,這一桌除了任梔外,還有幾家女眷,基本都是跟任梔相熟的夫人,還有那些夫人們的幾個千金。
她們聽了這話,都笑著打趣。
“周總跟小周太太真是恩愛,叫人羨慕死了?!?/p>
“周總你坐我們這桌,可沒人陪你喝酒呢!”
“周總你就片刻離不開你太太嗎?”
這些人說著笑著,都是善意的打趣,沒有惡意。
周東延也笑著說:“我喝不喝酒無所謂,只要你們不嫌棄我一個男人坐在這里就好?!?/p>
“怎么不嫌棄,可嫌棄了,我們女人坐在一起,聊的話題你可不能聽的。”
又看向溫檸:“小周太太,你老公平時也這么黏你嗎?”
溫檸心想,黏什么黏,他這是故意在這么多人面前故作恩愛呢。
溫檸笑道:“讓你們看笑話了?!?/p>
側頭看向周東延:“我不用你陪,這里有兩個媽媽呢,你趕緊去爸爸們那邊?!?/p>
周東延自然不可能真的留下來,他就是純粹活躍一下氣氛,另外展現(xiàn)一下他跟溫檸的恩愛。
他很聽話的點頭:“好吧,既然老婆不需要我,那我就去陪兩個爸爸了?!?/p>
他低頭,在溫檸的額頭親了一下,轉身離開,去了周明傅跟溫業(yè)陽那桌。
眾目睽睽之下,周東延這樣親她,雖然只是親額頭,還是讓溫檸臉紅了一下。
在座的夫人們又開始打趣她了,那幾個小姐也嘰嘰喳喳說著羨慕的話。
溫檸臉上笑著,心里卻哼一聲,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這么會做表面功夫。
林嬌當周東延秘書的事應該不是秘密,但看這些人的表情,她們好像還不知道。
也是,雖然這事沒捂著,但畢竟林嬌到周氏集團上班也才幾天,應該還沒廣泛的傳開。
正這般想著,溫檸就感覺到了一道特別強烈的視線。
她覺得那視線快要將她洞穿了,好奇之下順應感覺看過去,看到了另一桌的林嬌。
她跟林家人坐在一起,而那一桌除了林家人外,還有高家人。
林嬌用著這么憤怒的眼神看她,大概是看到了周東延剛剛親她的一幕。
溫檸挑了挑眉,瞪她做什么?你去瞪周東延啊!
客人們都到齊后,文老太太出現(xiàn)了,文家三房的人也全都出現(xiàn)了,之后宴席開始。
飯后,有些人離開了,有些人留下聊天,還有一些男士去了休息的包廂,談生意去了。
溫檸起身去洗手間,出來后看到了林嬌。
林嬌站在那里,應該是在刻意等她。
溫檸掃她一眼,打開水龍頭洗手。
林嬌說道:“溫檸,阿延不愛你,你但凡有自知之明就不該纏著他,早點跟他離婚。”
溫檸拿紙擦手,轉身看著她,笑著說:“他不愛我,他愛你?”
“當然,他一直都是愛我的!”
“那他為什么不娶你,反而娶了我呢?”
“那是因為我先前做錯了事!但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所以你就成多余的了。”
溫檸把紙扔進垃圾桶,好笑道:“為什么不是你成多余的了呢?”
林嬌輕嗤道:“我跟阿延相愛,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怎么會有多余之人?!?/p>
“他不愛你,你插在我們之間,自然成了多余人。”
說著往溫檸面前走了兩步,提起裙擺轉了一圈。
“我這條裙子好看嗎?這是阿延送我的,全球最頂級的牌子,也是夏季新款,全球只此一件,阿延送我這件衣服,就代表我在他心里是唯一的?!?/p>
溫檸瞇了瞇眼,全球最頂級的牌子?
昨天上午周東延賠她的那條裙子,也是全球最頂級的那個牌子,她當時還以為他特意為她買的,卻原來,他是借著給她買裙子的機會,向林嬌獻殷勤呢?
溫檸心里像吃了一只蒼蠅般惡心。
她想立馬回去,把那件裙子扔了。
林嬌見溫檸的臉色變得難看,知道自已的話起了作用,她用著可憐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你難受,但愛情本來就強求不得,阿延不愛你,就算你勉強跟他過下去,也不會幸福。”
“阿延是個好男人,他娶了你,對你負責,待你好,只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但如果你把這一切當成他愛你,那你就太可悲了?!?/p>
“你但凡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臉面,就該自動離婚?!?/p>
說完,她高傲的,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