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是有自已打算的?!?/p>
周東延出聲安撫任梔。
任梔瞇了瞇眼:“什么打算?”
“暫時不能跟你說,但你要相信我,我結(jié)婚了就會忠于婚姻,而且我沒有跟溫檸離婚的打算?!?/p>
任梔擰了擰眉,總覺得這小子好像在憋著什么壞。
他不會是在算計溫檸吧?
可他能算計溫檸什么呢?
任梔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明堂,再者,人家小夫妻之間的事情,她就算是親媽,也不好插手太多的,惹人嫌。
好在周東延保證了不會離婚,腦子好像也是清醒的,任梔多多少少還是放心下來。
“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將來你自已打自已的臉,那我也會毫不客氣的往你臉上扇巴掌的?!?/p>
“嗯!我說的!媽你就放好了!”
任梔聽到這話,再也不擔心了,她往二樓掃了一眼。
“阿檸在樓上?”
“是的,累了,在休息?!?/p>
“我上去看看她。”
周東延又是低咳一聲。
“你還是不要上去了,她睡著了,你別打擾她?!?/p>
任梔嘀咕。
“怎么這個點就睡了?她吃晚飯了沒有?”
“我點了外賣?!?/p>
“點什么外賣!跟我一起去老宅,你上去喊她,再累也要吃飯的,吃完飯再回來好好睡?!?/p>
見他坐在那里不動,她催促道:“快去?。 ?/p>
周東延不想這個時候動溫檸,怕她大發(fā)雷霆。
他剛剛確實有點兒禽獸,平時不舍得弄她,也不想向她展露自已這樣兇悍的一面,今天是借著這個機會,很是放肆了一回。
滋味自是沒得說,就是本性也暴露了。
他正猶豫著怎么開口拒絕任梔,門鈴又響了,他如同大赦一般立刻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去。
兩個外賣一前一后到達,先是藥品,后是晚飯。
他將兩份外賣一起拿進來。
“媽,我點的外賣到了,都是如意酒樓的菜,很滋補的,還熱乎著,我拿上去給阿檸吃,就不去老宅了,你也趕緊回去吃飯吧。”
他將藥品揣進西褲的兜里,不讓她看見。
任梔瞥了一眼外賣的外包裝,確實是如意酒樓。
如意酒樓是五星酒樓,但也做外賣生意,服務(wù)的也全是豪門貴族,因為哪怕是外賣,也有起步價,最低二十萬,普通人哪可能點個外賣花二十多萬。
任梔還是不放心:“我上樓看看她就走?!?/p>
她執(zhí)意要上樓,周東延怎么攔都沒用,只好無奈的帶著她上樓了。
推開主臥室門,任梔一腳踏進去,聞到了臥室里濃烈的氣味。
她腳步頓了頓,側(cè)頭掃了一眼高大挺拔的男人。
周東延面不改色說:“阿檸在床上?!?/p>
任梔都這把歲數(shù)了,如何能猜不到剛剛這個臥室里發(fā)生了什么。
她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笑了。
難怪在睡呢,大概是累狠了。
同時也真的放下了心,還能同房,說明并沒鬧僵,夫妻關(guān)系也沒因為林嬌而真的產(chǎn)生隔閡。
任梔又扭回頭,繼續(xù)往臥室里走,走了幾步之后,看到了七八個箱子,她又扭頭掃了周東延一眼,周東延從容自如的跟她對視一眼,又指了指床。
任梔收回視線,盯著那七八個箱子看了看。
原來阿檸不是沒脾氣,她這是打算離開啊。
沒脾氣的人發(fā)起脾氣來,確實不得了。
任梔穿過那幾個箱子,繞過床尾,走到床頭。
周東延剛剛開的是大燈,任梔站在床頭把溫檸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擰了擰眉,埋怨的瞪了周東延一眼。
溫檸側(cè)著頭睡的,任梔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就是臉上,都有一小排牙印,可見剛剛周東延把她欺負的多狠。
這渾小子,太不是東西了!
任梔原本想喊溫檸,跟她說幾句話的,但看到這樣的情形,她也不好再喊了。
其實溫檸沒睡著,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會動,更不會出聲說什么的,她安安靜靜躺在那里,跟睡著了一樣。
任梔看到溫檸在諧苑,人也好好的,就真的放心了。
還是那句話,人家小夫妻的事,尤其床上的事,她可不好意思插手的。
任梔很快就離開了,離開前把周東延喊出臥室,讓他以后做事有點分寸。
這話不知道是說床上那事,還是說林嬌呢,但周東延老老實實的答應(yīng)了。
見任梔要走,周東延說:“媽,我送你?!?/p>
任梔不讓他送。
“去臥室陪阿檸,我自已下去,明天你們一起去一趟老宅。”
“知道了,媽你開車小心些?!?/p>
“嗯?!?/p>
任梔很快離開,周東延再次進了臥室。
他從西褲里拿出藥品,又將晚飯一一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掀開被子,將溫檸抱起來。
溫檸軟弱無骨的倒在他的懷里,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在那一排牙印上又添了一排小牙印,又去吻她的唇,吻的她不能呼吸,被迫睜開眼,他才退開。
一臉笑意道:“吃飯?!?/p>
溫檸一直都沒睡著,這一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能睡得著才怪。
她看一眼窗戶,窗簾沒拉上,外面黑黑的,院子里的幾盞夜燈亮著。
她問一句:“幾點了?”
她的聲音沙沙啞啞,只說了三個字,就感覺喉嚨輕微的疼了起來,然后感到一陣干意,接著就連咳了幾聲。
周東延一臉擔憂,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九點多了?!?/p>
抱起她去接了一杯水,趕緊喂給她喝,又拿出買來的各種藥片,找到緩解喉嚨疼痛的藥,掰了兩片。
溫檸不喝:“先吃飯,不然空腹喝藥胃痙攣?!?/p>
“那好,先吃飯?!?/p>
周東延又抱著溫檸去了桌邊,像喂孩子一般一口一口喂她吃飯,等她吃飽,他連忙把該喝的藥給她喝了,又把她放在床上,脫了她的睡衣,給她渾身抹藥,還有那個地方,也抹上恢復(fù)的藥膏。
弄好去洗了個手,再過來把她的睡衣穿好,讓她躺著,他則是坐到了桌邊,吃溫檸剛剛吃過的剩飯。
吃飽收拾掉東西,拉上所有窗簾,脫了衣服,關(guān)閉所有燈,也上床。
他渾身赤裸,抱著溫檸,哄著她:“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