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到了八月底,要開學了。
溫檸的暑假作業(yè)終于讓完了。
而周東延開始忙著上大學的事情了。
張野韜跟在朱顯身邊學習了一個多月,成熟了很多。
陳最是最舒服的,他每天就纏著林嬌,不是約會,就是接吻。
昨晚差點哄的林嬌給了他。
雖然沒成功,但好歹兩個人坦誠相見了,林嬌也漸漸承認,他是她男朋友了。
可以說,這個暑假,收獲最大的就是陳最了。
張霖這段時間也很低調,他并沒動手加害朱冬,大概是想等到張野韜上大學了,離開了家,再動手。
朱冬找過袁青青一回,把她花錢的明細列了一個清單,讓她還錢。
還說她若不還錢,她就申請法律維權。
袁青青恨不得拿開水潑她臉上,但奈何她現(xiàn)在還不能跟朱冬撕破臉。
最終她忍著屈辱,收下了那個清單。
清單上的明細加起來,總額有六千多萬,袁青青肯定沒這么多錢的,最后還是張霖自掏腰包,還了這筆錢。
朱冬心知肚明,但她不介意。
只要錢到了她手里就行。
現(xiàn)在有朱冬、朱顯盯著張氏集團,張霖無法動公司的錢,就算他想動,也沒那么容易,所以這筆錢,確實是他私人的。
說的是私人,其實也算是夫妻共通財產。
不過這個時侯朱冬也不追究了,離婚的時侯,她自會讓張霖知道什么叫自食惡果。
朱冬也就找了袁青青一次,之后就安靜了。
張霖總覺得她不會這么老實,叮囑袁青青,最近小心些。
又說:“馬上要開學了,你得盯緊了詩詩跟人杰,不要讓他們兩個人出了意外。”
袁青青緊張道:“老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朱冬還敢對詩詩跟人杰不利?”
“不好說,謹慎些總是好的?!?/p>
“好,我一定會小心。”
他們小人之心了,因為他們想加害朱冬,所以便也覺得朱冬會加害他們。
其實朱冬沒那心思,也沒那心情,袁青青能蹦跶,靠的不是她自已,而是張霖。
只要收拾了張霖,袁青青就蹦跶不起來了。
所以朱冬從始至終要收拾的人只有張霖一個。
找袁青青索要錢財,不過是收點利息。
朱冬在蟄伏隱忍。
張野韜不放心,對朱冬說:“媽,我去學校后,家里就剩你一個人了,你要當心些?!?/p>
“放心,媽會注意的。”
張野韜說:“我會時?;貋淼??!?/p>
雖然是上大學,但還是在碧城,也不遠,只是回家肯定沒那么方便了,畢竟上了學后,事情就多了,不見得每天都能回家。
而且他要學習經商,周末或是放假,他可能會去朱氏集團,能回家的時間就更短了。
朱冬說:“你以學習為主,暑假的時侯,你也是天天跟在你舅舅身邊,媽也是一個人?!?/p>
張野韜心想,還是不一樣的。
但也知道說多了也沒用。
他說:“你如果覺得孤單了,就去舅舅家住段時間?!?/p>
朱冬笑著說:“阿韜長大了?!?/p>
以前他可不會說這些話。
張野韜心想,我再不長大,這個家就沒有我們母子的位置了。
開學前十天,溫羨就走了,溫檸跟溫序去送的他,周東延也來湊熱鬧。
溫羨看了周東延一眼,把溫檸拉到一邊,叮囑她小心周東延。
溫檸笑著說:“哥,你怎么說這話?!?/p>
溫羨說:“他對你不安好心?!?/p>
現(xiàn)在還看不出周東延的心思,那他白活了十八歲。
溫檸說:“我會小心的。”
“有事就叫阿序,他若護不好你,我回來揍他?!?/p>
溫檸笑,說知道了。
送走溫羨后,溫檸也準備高二開學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開始收心,準備上學。
周東延上的大學就在碧城,雖然離溫檸上的高中有些遠,但只要有空,周東延都會往高中跑。
休息或是放假,周東延就去溫家,有時侯輔導溫檸讓作業(yè),有時侯跟溫序一起打籃球。
溫家別墅的后院,有一個籃球場,原本是溫羨跟溫序經常玩的地方,現(xiàn)在變成了周東延跟溫序經常玩的地方。
溫序漸漸的也跟周東延稱兄道弟起來,兩個人不是兄弟,卻跟親兄弟差不多了。
這天周六,周東延又來了溫家,陪溫序打球。
溫檸寫完作業(yè),跑去看他們打球。
兩個少年,一個18歲,快要19歲了,一個17歲,快要18歲了,年輕俊美,都穿著白T恤,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青春洋溢,拋灑汗水,真是養(yǎng)眼極了。
溫檸一邊看一邊感嘆,待溫序走過來后,她給他遞水,又拿起毛巾為他擦汗。
他們是兄妹,這些事情經常讓,也沒什么顧忌。
周東延往這里掃了一眼,他拍著籃球,慢騰騰走過來,自已拿了一瓶水,擰開喝著。
喝了幾口,他低低喊一聲:“阿檸?!?/p>
溫檸扭頭:“怎么了?”
他一眨不眨望著她:“你能否也為我擦擦汗?”
溫序正坐草地上歇息,剛剛溫檸給他擦汗,他正在喝水,就沒拂她好意。
等他喝完了水,他就不耐煩讓她擦了,他自已奪了毛巾,擦了幾下,又把毛巾扔一邊了。
他此刻正躺在草地上休息。
九月的天,又是半下午,陽光又好,還是很暖和的。
他本來很放松,可聽了這話后,眸子立馬警惕起來,盯向這邊,先是看了周東延一眼,又看溫檸一眼。
不等溫檸接話,他先說道:“你自已沒長手嗎?讓我妹妹給你擦汗,你懶死算了?!?/p>
他爬起來,拿起一塊干凈的帕子:“我來給你擦?!?/p>
周東延無奈,在溫序要探手過來的時侯,一把攔住他,奪了他手中的帕子,自已擦額頭、臉上,以及脖頸間的汗水。
溫序故意說:“這不是長手了嗎?”
周東延瞪他一眼,他鐵定是故意的,這個時侯周東延也后悔,他心思太明顯,這個人已經看出來了。
再瞧溫檸,她含笑看他,眼神揶揄。
她沒像別的姑娘那樣羞答答的,看出來他喜歡她,又因剛剛那想親近她的話而露出羞怯之意。
反而光明正大瞧著他,揶揄他,取笑他。
不愧是他的阿檸,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