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耶律燦身邊很快聚集了好幾個死士。
他面色陰沉:“殺了他?!?/p>
宋晉也在南墨后面殺了出來。
“喲,八皇子可真豁得出去啊,親自屈尊降貴的來這小小山匪寨子里當了個不起眼的三當家。”
耶律燦借著火光看清了宋晉的面容。
他眼神一冷:“是你?!?/p>
“八皇子別來無恙啊?!?/p>
宋一邊有些吃力的和死士纏斗,一邊故作輕松地回應耶律燦。
嘶……又挨了一刀,可真疼啊。
耶律燦冷笑:“我那三哥死了,你倒是活得好好的?!?/p>
“不過現(xiàn)在,我那三哥應該很想見一見你了?!?/p>
“那可不一定?!?/p>
又一道聲音傳來,紀宴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手里拿著的穿云箭直接射向天際。
同一時間,紀貳他們從紀宴安身后殺了出來。
耶律燦表情徹底難看下來,目光盯著紀宴安。
“紀家世子。”
“為了這么個山匪寨子,你也真是豁得出去啊?!?/p>
他譏笑兩聲,然后在幾個死士的掩護下迅速離開了這里。
紀貳幾個暗衛(wèi)追了上去。
姜云歲吸收了月光給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治了下,現(xiàn)在好歹能走動道了。
“咦?那個二當家不見了。”
大當家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山寨內(nèi)部還有些沒吃飯的察覺到了變故四處奔逃,都被早埋伏在山寨外的瑤光衛(wèi)給殺的殺抓的抓。
紀宴安:“去找。”
山寨內(nèi)部的人還得搜一下。
而此時的二當家跌跌撞撞地跑回了他房間內(nèi)。
李蕓娘聽見推門的聲音有一瞬的驚慌。
“胡二爺,你怎么了。”
二當家趕緊跑到自己的內(nèi)室:“先別問那么多了,趕緊收拾東西跑,該死的官兵竟然打進來了?!?/p>
要不是他心思多,經(jīng)常在身上備些解毒的藥,怕是也著了道。
李蕓娘眼神閃了下。
她趕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先喝點茶,就算打進來了距離我們這里也還有點距離,這黑燈瞎火的他們沒有咱們了解山寨,我們只要找個地方藏好肯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二當家此刻驚慌不已,正好喝杯茶壓壓驚。
“快走,我這邊有個密道?!?/p>
他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察覺到不對,肚子一陣劇痛的感覺傳來。
胡二爺猛地扭頭盯著李蕓娘。
李蕓娘垂眸,燭火明明滅滅,讓人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你……”
胡二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雙目赤紅宛若惡鬼。
“你給我下毒!”
李蕓娘抓著他的手,脖子被掐得難受。
她笑了:“胡二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我失憶了吧?!?/p>
胡二爺臉色難看,但肚子劇烈的絞痛讓他知道。
這不是普通的毒。
瀕死間,他更加瘋狂:“老子死了,也要帶上你這個賤人!”
手下的力道越發(fā)大了起來,一副要活活把她掐死的樣子。
李蕓娘掙扎不開,哪怕中毒,她的力氣也比不上胡二爺。
掙扎間,她的手摸到了藏在枕頭底下的刀。
是那個小姑娘給她的。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將刀拿出來砍向胡二爺?shù)牟弊印?/p>
溫熱的鮮血瞬間噴灑在她臉上。
胡二爺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最終眼里滿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她還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但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放大。
“終于,我終于報仇了……”
因為脖子被掐,所以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嘶啞。
“蕓娘姐姐。”
姜云歲跑了進來,看到那個死在地上的二當家只愣了下,然后飛快跑到李蕓娘身邊。
“蕓娘姐姐你受傷了。”
“咳咳,我,沒事?!?/p>
紀宴安和沈青竹也跟著后面走了進來,只看了眼二當家沈青竹就微微挑眉。
“斷腸毒?!?/p>
李蕓娘起身:“你們,是官府的人?!?/p>
紀宴安“確切地說,是紀家人?!?/p>
紀家,李蕓娘眼眸微動。
山寨內(nèi)的大部分戰(zhàn)力都已失,大當家被抓了二當家死了,三當家跑了,軍心潰散,剩下的山匪要么投降要么逃跑。
逃跑的也很快被瑤光衛(wèi)帶著狗去抓了回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山寨內(nèi)的人才被抓得差不多了。
紀貳等人回來:“世子,人沒追上,跑了?!?/p>
這時候的紀宴安已經(jīng)換回了他的衣服,剛吃了飯,被姜云歲拉著往山匪的庫房去。
紀宴安對沒抓住八皇子耶律燦早有預料。
“無妨,他比你們更熟悉這里的地形,狡兔三窟,他不可能只準備了一個密道?!?/p>
姜云歲跑前面去,發(fā)現(xiàn)紀宴安沒跟上又跑了回來。
“紀宴安快走呀?!?/p>
紀宴安慢悠悠地道:“知道了?!?/p>
宋晉:“不是說好了先去看鐵礦的嗎?”
紀宴安:“鐵礦就在那又不會跑,急什么。”
宋晉冷笑:“怎么,那些金銀就會長腿跑了?”
這分明是雙標!
雖然抱怨著,但也還是跟著紀宴安去后面去了庫房,只是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庫房已經(jīng)被打開了,有些散落在地的金銀珠寶,還有凌亂的腳步。
是在發(fā)現(xiàn)有人攻打到山寨內(nèi)部的時候,一些山匪第一時間跑到這邊來向帶著些財寶離開。
但都被抓了。
南書打眼一看:“嚯,好東西還不少。”
“光是這些絲綢都能賣個好價錢了。”
“這些山匪可真是莽夫,這么好的絲綢布料隨意擺放,好幾匹布都受潮了?!?/p>
“世子,這里還有不少茶葉?!?/p>
“哇,這么多銀子。”
山匪基本搶的都是路過的行商,所以庫房的東西五花八門的。
布料,瓷器,茶葉,珍珠……
“我去,這里還有鹽?!?/p>
紀宴安過去看了眼,還真是。
范河:“哪家的商人這么大膽子,鹽都敢販賣到這里來了?!?/p>
這東西可是被朝廷牢牢把控著的,私自販鹽是重罪。
宋晉瞥了眼那些粗鹽:“倒是便宜咱們了,那些人為了賺錢什么事不敢做?”
姜云歲圍著那大缸轉(zhuǎn)了兩圈,她嘗試推動。
但明顯高估了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張小臉都給憋紅了都沒能把那口缸給挪動半分。
“紀宴安……”
搬不動,那就找救兵去。
但是到紀宴安身邊了她撓撓頭,這個好像也搬不動。
于是腳丫子一轉(zhuǎn)又找南墨去了。
“南墨南墨,快去把那缸搬開?!?/p>
紀宴安:突然好想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