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qū)屬于三不管地界。
這里遍地賭場,地下黑拳在這里興盛。
謝羈過去的時候,門口放置一個很大的籠子,里面困著兩個人,一群人圍著下賭注。
謝羈經(jīng)過的時候,里面眼神灰撲撲的人忽然激動起來,朝著謝羈的方向撲過去,手不斷的朝著牢籠外頭伸出來。
謝羈雙手插兜,冷冷看過去。
“老板,是我啊!我是林珊珊啊,我去找過嬌嬌的,”林珊珊指著自己的臉,“你,你還記得我嗎?你記得我對吧?我是嬌嬌的好朋友,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下一秒。
“??!”的一身慘叫。
林珊珊被人扯著頭發(fā),攥著脖子上的狗繩狠狠扯了回去。
led燈下,林珊珊被迫仰著脖子,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謝哥,”帶路的胖子笑了笑,給謝羈指路,“我們老大在里頭等您?!?/p>
謝羈收回視線,進(jìn)了地下城最里頭的房間。
“謝羈。”喪彪坐在房間當(dāng)中紅椅子上,嘴里吊著一根煙,“我聽喪狗說起過你,今天來找我,有事?”
謝羈站在冷白的光中,“西區(qū)換新老大,來看看?!?/p>
喪彪呼出口煙霧,“是么?”
謝羈隨意抽了張椅子坐下,“也聽說了點事,順便來問問?!?/p>
謝羈的態(tài)度散漫里透著冷意。
喪彪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什么事?!?/p>
“夏嬌嬌。”謝羈只說了這三個字。
喪彪聞言,嘴角勾起興味的笑,“哦,夏嬌嬌。你認(rèn)識?”
謝羈:“我媳婦?!?/p>
喪彪聞言,表情愣了一下,而后很快瘋笑起來。
“你說什么?”
“你媳婦?”
“前兩天,有個叫吳子杰來,拿著夏嬌嬌的身份證,說這娘們是他女人,已經(jīng)把這女人當(dāng)給我了,謝羈,如今你來說,這女人是你媳婦?
據(jù)我所知,這個夏嬌嬌去臨城不久,跟你認(rèn)識有一個月嗎?你就說是你媳婦?謝羈,你是不是誠心來找事?!”
喪彪說完,蹭的一下站起身。
下一秒。
謝羈的脖子上便抵上了一把冷刀。
虎子見狀,立即上前去,“飚哥,動什么粗啊,有事好商量,嬌嬌確實是我哥媳婦,這緣分這種誰說的準(zhǔn)?你要不信的話,你叫人去打聽打聽,我嫂子現(xiàn)在就在我哥車場呢,夜里夏嬌嬌睡的我哥的床?!?/p>
喪彪聽著虎子的話,冷冷的看著即便是脖子上抵著一把刀,也依舊淡定的謝羈。
他把刀口往里一帶,手腕用了力道。
鮮血順著刀尖緩緩滲出。
虎子眉頭一皺,剛要動手。
就見喪彪身側(cè)的人匆匆走到喪彪的身邊,“老大,別沖動,謝羈是臨城那一帶的頭,你剛剛上位,動了他,日后必定會有麻煩。”
喪彪哼笑,一臉的不在意。
“我怕臨城那些人?開玩笑!”
話音剛剛落下。
喪彪只覺得手腕一痛,手里的刀被人用巧勁順走,再下一秒,原本抵在謝羈脖子上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謝哥,哥!”喪彪的手下立即賠笑,“開玩笑呢剛剛,可不敢動粗,不就是一個女人么?您看看,還勞您大駕過來,您叫人說一聲,我們也就懂了。之前老狗在的時候,我們一直是相安無事的,對吧?”
謝羈把喪彪摁在地上,刀口從脖子往上抬,對準(zhǔn)了他的眼睛。
“喪彪,我這個人出了名的沒耐心,今天走著一趟,為的是我媳婦日后別糟心,給你臉你就接著,否則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也讓這西區(qū)再接著換老大?!?/p>
喪彪不服。
使勁掙扎。
謝羈的刀口對準(zhǔn)了喪彪的眼睛。
喪彪下意識的立即緊緊閉眼,“錯了,錯了,呵呵!謝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見諒。”
謝羈看著喪彪身邊人,冷聲,“聽說,我媳婦拉了張身份證在你們這里?!?/p>
“哦,對,在我這里,”喪彪閉著眼睛迅速從兜里掏出了身份證,“謝哥,實在是不知道那是你的人?!?/p>
謝羈把夏嬌嬌的身份證塞進(jìn)兜里,而后松開了扣著喪彪的手,之后隨手把刀一丟。
他揉了揉脖子,“有些話,我不說第二遍,夏嬌嬌是我的人,我今天給你們面子,過來說一聲,我媳婦膽子小,日后誰要是敢嚇著她,我要誰的命!”
喪彪冷冷的站在熾烈的燈光下,覺得自己今天的臉都丟盡了!
他低聲對身側(cè)的手下說:“叫人把門被看住了,今天讓這個謝羈有來無回!”
身邊人立即低聲勸,“老大,我看算了吧,謝羈這人手段狠,以一敵百的傳說至今無人能破,咱惹他那就算是踢到鐵板了?!?/p>
喪彪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怎么肯?
正要叫人圍住謝羈,就見門口匆匆進(jìn)來一個人,低聲對喪彪說:“老大,謝家來人了。”
喪彪蹙眉。
“謝家?”
“對方說,想問您一句,他們謝氏集團(tuán)唯一繼承人謝羈,是否在里頭,還說,謝濤謝董事長問您好?!?/p>
喪彪身邊人立即變臉,“老大,謝羈是謝濤的兒子!這是給謝羈撐腰來了,謝濤可是黑白兩道通吃,比謝羈還惹不起的主?!?/p>
喪彪咬著后槽牙,低聲咒罵:“媽的!”
喪彪連同身側(cè)人恭恭敬敬的把謝羈送到門口。
虎子詫異的問謝羈,“眼看著要動手,怎么忽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下一秒就要掀起的海嘯,忽然之間偃旗息鼓。
這很奇怪。
謝羈剛要開口。
對面開過來一輛豪車,車子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對謝羈畢恭畢敬,“少爺,先生請您去車上說話?!?/p>
謝羈往身后的車子看了一眼。
對虎子說:“走了?!?/p>
虎子縮了縮脖子,跟上謝羈的腳步,一路往前走。
身后的車子跟了一會兒,最后在一個十字路口轉(zhuǎn)彎,漸漸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中。
“老大,喪彪這人聽說性子野,脾氣爆,今晚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吃了大虧,他恐怕不會輕易罷休?!?/p>
謝羈坐進(jìn)車?yán)?,“我管他怎么想?!?/p>
警告帶到了。
日后再有不痛快,他就是弄死喪彪,也合乎江湖規(guī)矩。
虎子知道謝羈桀驁脾氣,他點頭開車。
而車子后頭,喪彪陰森森的拉著一張臉,對身側(cè)的人說:“給我去查清楚,這個夏嬌嬌跟謝羈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要真是謝羈媳婦,那這個虧他不認(rèn)也得認(rèn)。
要是謝羈騙了他,那謝羈就保不了這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