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羈點點頭,說:“不能夠?!?/p>
往回走的路上,謝羈仰頭往宿舍樓的發(fā)現(xiàn)看。
第一眼就精準的將視線落在了夏嬌嬌的宿舍方向。
他懶散的坐在食堂門口的長椅上,點燃了一支煙。
厭惡散漫,他模模糊糊的想起夏嬌嬌低頭笑的樣子。
吳飛說:“老大,我有個新發(fā)現(xiàn)?!?/p>
“你知道嗎?嬌嬌笑起來的時候,有一對梨渦。”
謝羈想了一下。
“真的,”吳飛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輕輕笑的時候沒有,只有真高興的時候,”吳飛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兩側(cè),“這兩個位置會輕輕的陷進去,可漂亮了!我就沒見過那個女生的梨渦這么好看的,像是——”
吳飛是個粗人,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
他抓耳撓腮,許久后,才漲紅著臉,“像我們上次去梨花鎮(zhèn)看見的粉色梨瓣,真特別美。”
吳飛說的梨渦,謝羈沒看見。
這讓他耿耿于懷。
所以,當夏嬌嬌的車子開進車場的時候,謝羈打游戲的手瞬間就頓住了。
他看過去。
他看見夏嬌嬌從車上跳下來,衣擺被風緩緩的吹起很小的幅度,她笑瞇瞇的跟門衛(wèi)登記,再拿著回執(zhí)單去了財務(wù)室,扭頭出來,把車子停在了規(guī)定的位置上。
謝羈從頭到尾,沒看見吳飛說的那個所謂的梨渦。
“夏嬌嬌。”謝羈喊了一聲。
夏嬌嬌站在諾大的車場里頭,周圍是散漫在炙熱空氣中迎面而來的燥熱,她依舊穿著白色的t,黑色的鉛筆褲,長腿筆直,扭頭過來,她看見了謝羈。
“老板?!?/p>
謝羈坐在位置上,仰頭看她。
“怎么了?”夏嬌嬌問。
謝羈盯著夏嬌嬌的唇邊看。
夏嬌嬌懵住。
也呆呆的看著謝羈。
忽然。
下一秒。
謝羈忽然站起身,男人高大,一起身像是攤開了一張巨大的傘,周圍強烈的光線被瞬間遮擋,夏嬌嬌小小一只站在影子下,像是渾身都被包裹在內(nèi)。
“老……老板?”
謝羈依舊盯著夏嬌嬌的唇邊,他俯身下去,展示自己強大的存在感。
下一秒,在夏嬌嬌要再度開口的時候。
他伸出放在身后的手,一把捏住了夏嬌嬌的臉頰。
嬌嫩的臉手感極好,隨著謝羈的動作變化形狀。
“謝……謝羈!”
夏嬌嬌好看的臉被拉了拉,謝羈的聲音困惑落下,“沒瞧見?!?/p>
夏嬌嬌:“???”沒瞧見什么?
謝羈送開口,重新坐回去。
那一瞬間,夏嬌嬌感覺周遭的空氣都順暢了不少。
謝羈盯著夏嬌嬌看,“笑一個我看看?!?/p>
夏嬌嬌:“???”
謝羈真執(zhí)著,“笑一個?!?/p>
謝羈的表情執(zhí)著,夏嬌嬌皮笑肉不笑,“這樣?”
怎么個意思?
她剛剛長途回來,老板就瘋了?
為什么要笑?
怎么笑?
謝羈嘖了一聲,“能高興點么?”
夏嬌嬌:“……”,面對莫名其妙的老板,怎么高興?
夏嬌嬌覺得,找工作的進度要趕一趕了,謝羈實在是太怪了。
她再度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謝羈愣住了。
真tm有!
嘴角邊很淺的陷進去兩朵梨渦,讓原本就明艷的臉,襯出了幾分甜美!
夏嬌嬌原本的眼睛就亮,此刻加了這一對梨渦的襯托,整個人像是在日光下熠熠盛開的玫瑰!
謝羈呼吸一滯,心跳陡然停頓半拍。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夏嬌嬌的下巴,把夏嬌嬌的臉再度捏的變形,“別tm笑了?!?/p>
夏嬌嬌:“???”
一會兒笑。
不會不讓笑。
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夏嬌嬌心里不滿,不敢放臉上來,只能在心里吐槽。
一邊慫慫的問,“老板,能松開我了么?我肚子餓了,要去吃午飯。”
謝羈瞇起眼睛,跟夏嬌嬌拉進距離。
再跟夏嬌嬌鼻尖幾乎要對上的程度才停下,他低聲警告,“以后別對著人這么笑。”
夏嬌嬌一頭霧水。
怎么笑?
謝羈下一秒就已經(jīng)瞇起眼睛,氣勢壓迫,“說,我知道了?!?/p>
夏嬌嬌點頭,“我知道了。”
謝羈松開手,留戀夏嬌嬌肌膚嬌嫩的手感,又戀戀不舍的捏了捏,“去吃飯吧?!?/p>
夏嬌嬌:“……”這老板,有??!
忽冷忽熱。
忽正常,忽不正常。
夏嬌嬌皺著小臉,飛速跑開,沒料到途中絆了塊小石頭,身子往前一撲,跌倒了。
謝羈在后頭看著,正要笑,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
他迅速過去,把夏嬌嬌從地上一把拎起來,小娘們跟沒吃飽飯一樣,輕的很,他輕輕松松的拎著她,語調(diào)也很懵逼,“怎么回事,自己跑自己都能跌倒?”
夏嬌嬌郁悶極了,手也破了,眼睛也紅了。
疼倒是沒多覺得疼。
丟人。
“我真服了,我這又沒追你,你跑什么?等我真追了,你再跑也來得及啊,這下摔了吧?”謝羈把夏嬌嬌的手反過來看,手心破了一大塊皮,血絲從皮膚里滲透出來,謝羈蹙眉,看了眼夏嬌嬌,“這么不當心呢,流血了。”
夏嬌嬌從小哭活累活沒少干,留這點血根本不在意。
就是覺得丟臉,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謝羈的力氣極大,她沒抽動,她有點委屈,覺得這人真煩人,好好的讓她給摔了,摔的這么難看,“干嘛?。俊?/p>
謝羈看了眼夏嬌嬌紅成小兔子的眼睛,心軟的一塌糊涂,“行,老子的錯,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梨渦,誰知道你自己嚇唬自己給跑摔了,能走不?不能走我抱你去看醫(yī)生?”
夏嬌嬌站到地上,跺了跺腳。
謝羈送了口氣,“行,能走就行,我?guī)闳メt(yī)院?!?/p>
謝羈握著夏嬌嬌的手腕,夏嬌嬌說:“不用,弄點碘伏隔天就好了。”
謝羈聞言,笑了,“那可不行,回頭你因為這點傷賴上我,讓我娶你,我還不虧大了?。俊?/p>
謝羈笑著說這些話,眼神出奇的溫柔。
夏嬌嬌都不敢看他了,“不會,這點傷不會留疤。”
謝羈呵呵一笑,“誰知道呢,你萬一故意呢。”
夏嬌嬌煩死這人了,瞪著眼睛看謝羈,謝羈哈哈笑起來,抬手揉了揉夏嬌嬌的頭,“行,鬧你玩的,帶你去處理,看這委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p>
謝羈帶著夏嬌嬌去了辦公室。
拿著碘伏處理傷口,謝羈盡量放輕動作,夏嬌嬌吃著謝羈剛剛進門給遞的巧克力棒。
她想趕在中午回來吃飯,省一頓午飯錢。
路上開的快,過了吃早飯的地方,這會兒真餓了。
謝羈見夏嬌嬌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斯文的很,普普通通的巧克力棒好像什么人間美味似得。
“這么好吃?”
夏嬌嬌點點頭,“嗯?!?/p>
謝羈勾了勾笑,握著夏嬌嬌的手給消毒,“疼不疼?”
夏嬌嬌老老實實,不訛人,“一點,不過還行。”
謝羈松了口氣,開玩笑的說:“面子夠大的,老板親自給你上藥。
夏嬌嬌坐在椅子上,這椅子有點高,她晃蕩著腿,“那不是你故意嚇我的么?你得負責。”
這就是個順嘴的玩笑話。
謝羈聽完后,挑了一下眉,音調(diào)含笑,“賴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