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師不是剛剛說了么?想跟你說的,可惜沒有途徑?!?/p>
夏嬌嬌聲音發(fā)冷,“慕老師,這不是你擅自印刷我照片的理由,而且,里面的文字介紹有非常大的問題,我想你作為校長,應(yīng)該是非常清楚的?!?/p>
“嬌嬌,”慕城宇聲音低低,“不管當(dāng)初什么緣由,你確實是從夜校里出去的,不是嗎?你要把話說的這么絕嗎?老師真的很傷心。
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因為這次的比賽結(jié)果,很多數(shù)學(xué)好的同學(xué),都去了你所在的夜校,對老師這邊已經(jīng)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你能不能體諒老師一下呢?”
“別跟老師計較這些小事了,行嗎?”
夏嬌嬌蹙眉,“老師,我還是那句話,這不是理由?!?/p>
慕城宇在電話那頭嘆氣,“那你希望老師怎么做?”
夏嬌嬌說:“麻煩老師撤掉所有有關(guān)我的信息,我的數(shù)學(xué)成績提高,不是因為您,我不能辜負(fù)真正在我身上耗費了心血的人?!?/p>
謝羈。
盛明月。
陳校長。
這些人的努力,不能因為慕城宇的一句不容易就被抹除。
這不公平。
“行吧,”慕城宇似乎傷心欲絕,口吻低落,“我知道了,我會交代下面的人處理好這件事的,嬌嬌,老師對你一直很好,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敵意,不管怎么樣,老師還是希望我們之間能留有情誼?!?/p>
夏嬌嬌性子溫和,她很少主動掛誰的電話。
這一刻,卻是完全忍不住了。
她主動掛了電話,一句話都不想回應(yīng)。
謝羈買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夏嬌嬌氣呼呼的站在籃球場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因為過分生氣,涌上了一絲猩紅。
“怎么了?”謝羈低頭看她,“誰欺負(fù)你了?”
謝羈一邊說,一邊給她把糖剝開,夏嬌嬌自覺張嘴,謝羈把糖放進(jìn)小嘴里。
“謝羈,”吃著糖的夏嬌嬌聲音略略含糊,“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她可能需要一個律師,她想讓我問問你,謝忱的律師費,一般是多少???”
謝羈看著她小倉鼠一般的含著糖果。
笑著抬起手,戳了戳她的小臉。
夏嬌嬌著急著呢,按照剛剛慕城宇電話里的態(tài)度,明顯是在敷衍她。
她不懂這里頭侵犯了多少自己的權(quán)益,但是他記得謝羈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
她接下來要準(zhǔn)備國賽,考題很多,她沒有心思處理這個事情。
她現(xiàn)在有一些錢,只是不知道謝忱的律師費貴不貴。
如果貴的話,她就考慮換一個小牌一點的律師。
謝羈環(huán)著胸,懶懶看她,“夏嬌嬌,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夏嬌嬌抿了抿唇,嘴里的草莓糖果味道很香,沖散了嘴里的中藥味。
她把糖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
謝羈以為這小狐貍又要瞞著自己了。
其實,瞞著也沒什么,她不是壞心,只不過——
如果夏嬌嬌主動告訴自己,他會覺得很開心。
謝羈俯身牽起夏嬌嬌的手,準(zhǔn)備把人帶回去的時候。
聽見身側(cè)纖細(xì)的小丫頭輕輕說了句:“有沒有可能,那個朋友就是我自己啊?”
謝羈怔住。
漆黑的眸色落下,他盯著夏嬌嬌看。
眼神莫名的有些沉。但是又有點別的什么東西在里面。
類似于——
無以復(fù)加的喜悅。
夏嬌嬌縮了縮脖子,“出了點事,慕城宇莫名其妙的拿我的名字去做招牌,我得找人替我處理這個事,所以,謝忱的律師費貴不貴?”
謝羈忽然無比開心起來。
他一把拉著夏嬌嬌的纖細(xì)的手臂,把人往身上帶。力道有點大。
夏嬌嬌嚇了一跳,她低聲驚呼,“謝羈,你瘋了?這在公司呢。”
謝羈才不管這些,他勾著夏嬌嬌的腰,仰頭看勾著自己脖子的人,笑,“看來有名分了果然不一樣哈?!?/p>
這是能說心里話的地位了。
可真不錯。
夏嬌嬌不解,低頭看著謝羈,“嗯?”
“你找謝忱做什么?”謝羈笑起來,露出兩排整潔的牙齒,“媳婦,你知道誰才是你最大的人脈嗎?”
夏嬌嬌眨了眨眼睛,額頭抵著謝羈的額頭,心領(lǐng)神會的說:“是你嗎?我的謝老板?”
謝羈哈哈大笑,“對咯!是你老公呀!”
夏嬌嬌彎起眼睛,“行吧,那麻煩你了,”夏嬌嬌低頭把頭埋進(jìn)謝羈的脖子,安安心心的,“我不會處理這種糾紛,你幫我處理吧,”夏嬌嬌聽著謝羈炙熱的心跳聲,十分真誠的說:“結(jié)婚可真好?!?/p>
謝羈聞言,心尖一軟,想說想葷話,想起夏嬌嬌的身子不方便,只好嘆氣,吻著人細(xì)嫩的脖子,過過嘴癮算了。
謝羈一邊抱著人回去,一邊低低的問,“媳婦,你這個親戚,來玩兒幾天啊?”
夏嬌嬌嘿嘿的笑,“五天。”
謝羈點頭,他記好周期,以后不會再讓今天痛暈過去的事情發(fā)生了。
謝忱連夜感來的,彼時謝羈正在床上給夏嬌嬌揉腰。
細(xì)嫩的腰間沒有一絲贅肉,謝羈一邊給她揉,一邊回答夏嬌嬌的競賽問題。
謝忱敲了敲門,“哥,嫂子,睡了嗎?”
謝羈過去開門,夏嬌嬌跟在身后,伸出頭去,“謝忱?這么晚還過來嗎?不著急的,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京都距離臨城好幾個小時的飛機。
夏嬌嬌覺得自己真沒那么急。
謝忱一臉汗顏道,“還是我嫂子好,你是我親嫂子,不像這兩個沒人性的男人,恨不得我自己長出一對翅膀飛回來。”
謝濤奪命連環(huán)。
他下飛機剛開機,就跳出來五十幾個未接來電。
他今天要是不過來,叔叔能把自己活吃了。
謝羈摸了摸夏嬌嬌的頭,“你去睡覺,細(xì)節(jié)我跟謝忱聊?!?/p>
謝忱嘆為觀止,覺得夢幻,“當(dāng)事人不用在嗎?哥,這事你還真替代不了,給我五分鐘,行嗎?有些事我得跟嫂子確認(rèn)?!?/p>
謝羈一把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謝忱站在門口:“???”
他可是解決問題的律師啊喂!
就站門口吃冷風(fēng)???
夏嬌嬌笑哈哈站在床上,謝羈給她套上厚厚的睡襖,戴上帽子,圍上圍巾,又戴了手套,末了還套了雙厚厚的襪子。
謝羈牽著夏嬌嬌的手出來的時候,一席風(fēng)衣給冷的苦哈哈的謝忱羨慕嫉妒恨,“哎——也沒人心疼我啊,哥,看看,我手上這凍瘡,也沒人給個手套啥的?!?/p>
謝羈牽著夏嬌嬌的手,低聲說:“小心樓梯,要不要背?”
夏嬌嬌聲音嬌滴滴的,“不用,看得清?!?/p>
被徹底無視的謝忱:“……”命苦啊。
辦公室里。
謝羈先去開了暖氣。
謝忱搓了搓手,收起玩笑姿態(tài),“嫂子,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想清楚了,回答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