紕林白往椅子上一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真的,煩死了?!?/p>
桑榆眸子一轉,“我有辦法讓她消停下來?!?/p>
“什么辦法?”林白目光期期地看著桑榆。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我去解決她,算是你過幾天幫我接待病人的謝禮?!鄙S苷f道。
“幫你接待病人不用謝的,我也能跟你學學?!绷职准泵φf道,他可是盼著桑榆能多看點病人的。
“你還得幫我隱藏身份,我不想讓除了患者外的人知道是我給他動的手術?!鄙S芸粗职?,那意思保密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林白微微蹙眉,手術的時候醫(yī)生護士好幾個人要進去,如果要瞞著眾人,那只能是晚上的時候偷偷進手術室。
不過醫(yī)院晚上有值班的醫(yī)生護士,要瞞過他們。
確實是不太容易。
林白:“我來想辦法?!?/p>
“等我十分鐘?!鄙S芷鹕?,很快到了宋麗的病房。
宋麗這會正氣鼓鼓地在對著護士發(fā)脾氣。
“你什么學校畢業(yè)的,工作幾年了,專業(yè)嗎?藥確定拿的對嗎?”
護士:好想翻白眼。
“宋麗,我有話跟你說。”桑榆站在門口,打斷了宋麗的喋喋不休。
宋麗看見桑榆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敢來的,桑榆!”
桑榆挑眉,“你確定我要說的話,可以有別人在?”
桑榆看著宋麗,眼里明顯有威脅的意思。
宋麗直覺不太好,只能壓下脾氣對護士說道,“你先出去?!?/p>
護士如蒙大赦轉身就走,還不忘向桑榆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桑榆回了個微笑。
護士出門順手關上了門。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宋麗質問道。
桑榆微笑開口,“你說,要是紡織廠的人知道他們廠長家的千金,竟然被人販子嚇到失禁……”
“啊啊啊啊,你閉嘴!”宋麗尖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最見不得人間疾苦,你呢,住院的時候給我消停一點,正常一點,別把你山路十八彎的腦回路用在這,該吃飯吃飯該吃藥吃藥,別找醫(yī)生護士麻煩?!?/p>
桑榆上前一步,“最好是別住院了,你這小傷病,純純的浪費國家資源。”
“你!”宋麗氣得全身顫抖。
“難不成是你爸爸縱容的?那問題可嚴重了,紡織廠廠長對自己的女兒無限縱容,你說他會不會自己也侵占國家資產呢?”桑榆緩緩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桑榆一直面帶微笑,覺得自己態(tài)度簡直好極了。
不過,落在宋麗眼里像極了地獄惡鬼……
嗚嗚,嚇死了。
宋麗抿唇看著桑榆,聲音下意識放低,“你別胡說?!?/p>
“我這人不喜歡管閑事,只要你乖乖的,沒事別出來亂蹦噠,你的丑事,我保證我一個字不會說出去?!鄙S苷f道。
至于其他人會不會,不歸她管。
“你!”宋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死死地看著桑榆,最后猛地泄了氣,“我馬上出院,記住你說的話?!?/p>
“放心?!鄙S苄Σ[瞇,看,問題這不就解決了嗎,“需要我?guī)湍戕k手續(xù)嗎?宋同志?!?/p>
“不用,我自己可以?!彼嘻悮夤墓牡仄鹕恚炎约旱臇|西幾下就裝進了袋子里,拿著東西去辦了出院。
宋麗一走,整個住院部的空氣瞬間清新了。
桑榆一路回林白辦公室,接收到了護士們崇拜感謝的目光。
桑榆:為人民服務。
林白辦公室。
宋麗去辦出院的時候,立刻有人跑來告訴了林白。
林白看見桑榆進門,起身鼓掌,“咱們桑同志真是了不起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能說,我答應宋麗要替她保密的?!鄙S苌衩匦π?。
林白:行吧,雖然有點抓心撓肝,但,要信守承諾的嘛。
桑榆坐下,喝了點水。
林白平復了下情緒,開始談正事,“我這有一個病人,是機械廠的科研員,之前一次意外,他失去了左臂?!?/p>
林白說著把病例推到桑榆面前,桑榆立刻看起來。
林白繼續(xù)說道,“從失去胳膊后,他就開始持續(xù)性劇烈心絞痛,但所有檢查都顯示他的心臟非常健康。我們大家會診的結果也是一樣的,他的心臟沒有問題。”
“但,他卻疼得厲害。人都瘦脫相了?!?/p>
“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科研人員,很多項目數據只有他清楚,但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工作?!?/p>
“機械廠那邊的領導和縣領導都很重視?!?/p>
“我們目前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案,我就想找你幫忙看看?!?/p>
桑榆看完病例,放在旁邊,“我要見到病人才能做出判斷?!?/p>
“他現在在住院,我?guī)氵^去。”林白說道。
“好?!?/p>
林白帶著桑榆到了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門口坐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
老人家衣著得體白發(fā)蒼蒼單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嘆氣。
少女扶著老人家的胳膊,“奶奶,你還好嗎?”
“沒事,奶奶沒事,奶奶只是見不得你爸爸這么痛苦?!敝苣覆亮瞬裂蹨I。
桑榆已經隱隱聽到了病房里傳來的痛呼聲。
林白加快了腳步,護士推開病房門走出來。
“林醫(yī)生。”
“怎么回事?”
“周同志忽然發(fā)病,疼得厲害,怎么辦?”護士急忙說道。
“我去看看。”林白帶著桑榆大步進了病房。
門口的一老一少也跟著進門。
“林叔……”
“周伯母,阿悅,你們別急?!绷职装矒崃艘痪渚腿ソo床上的男人檢查。
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左臂空蕩蕩的,臉上是病重的憔悴。
林白檢查一番,依舊確定心臟很健康,但見男人疼得厲害,林白只好喊護士去拿鎮(zhèn)定劑。
“林醫(yī)生,先不要注射鎮(zhèn)定劑。”桑榆說道。
林白頓住動作。
“你是誰?我爸爸這么疼,不打針怎么行呢?”少女哽咽地說道。
“阿悅,桑同志是一個比我厲害的醫(yī)生,你們要不要請桑同志幫周哥看病?”林白適時說道。
周母上前兩步,他們家跟林家是世交,她絕對相信林白,“桑同志,求你救救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