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耕田、織布、打獵、煮飯?
墨瑾淵難以置信的顫了顫修長的睫羽,不敢想象自己怎會幻想這種畫面。
穆寧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你發(fā)呆什么呢?六嫂喊我下樓吃飯,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給你把飯菜端上來?!?/p>
“你先吃,吃完了在給我端上來。”
墨瑾淵不想她懷著身孕,還要一上一下的跑兩趟。
穆寧沒說話,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房。
她卻不知,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墨瑾淵俊美的臉龐,瞬間爆紅如血。
“啪啪啪~”
穆寧走后,墨瑾淵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冷靜,冷靜,剛才那些畫面,肯定不是他想出來的。
“算了,我還是下去和大家一起吃,這樣熱鬧點。”
墨瑾淵覺得,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感覺要窒息了,怎么也安靜不下來。
飯后。
一個個肚子都吃得鼓鼓的,可開心了。
尤其是穆寧帶回來的小龍蝦,除了墨瑾淵沒吃到,一個個都對它的美味贊不絕口。
“收拾好東西,我們?nèi)ベI馬車。”
張副將看著大伙都吃飯了,于是催促大家收拾行李趕路。
穆寧一出來,就看到先前給墨瑾淵治療的大夫,旁邊還有一對夫妻跪在他面前,拽著他褲腳不讓離開。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這里到清河縣還有好幾十公里的路程,我兒熬不到那個時候啊?!?/p>
夫妻二人不斷給他跪拜磕頭,只為能救自己孩子一命。
大夫很是無奈道:“對不起二位,小公子體溫太高,一直降不下來,如果只是腦袋里有淤血,我還可以慢慢給他針灸診治。可小公子偏偏高燒不退,隨時都有離去的可能,我只怕施針還未完,小公子就會去了?!?/p>
他雖然是醫(yī)者,也希望每個病人都能在他手里醫(yī)好,可他更怕把人給治死了訛上自己。
因為這種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
但凡有三分之一的可能,他或許都可以試試,可病人連治愈的連三分之一幾率都沒有。
“塵兒,我可憐的塵兒,你要是走了,爹娘可怎么活呀。”
兩夫妻聽了后,直接癱軟在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小娘子!是你呀?”
穆寧剛走到二樓,大夫轉(zhuǎn)身過來就看到了她,隨即又回頭看向夫妻二人,“快,你們快去問這位小娘子能不能救你們兒子,說不定她有辦法?!?/p>
大夫想到穆寧能給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藥方,想必醫(yī)術(shù)在她之上。
畢竟是一條人命,不管她出不出手救治,至少讓二老嘗試去求一下。
萬一人被她給救活了呢。
二老起身,看了看年輕的穆寧,再看向大夫,問:“大夫,那位小娘子的醫(yī)術(shù)在你之上嗎?”
大夫搖頭,“我不確定,但是我感覺應(yīng)該在我之上,你們可以試一試。”
穆寧見大夫跟自己打招呼,她也禮貌的點了點頭,正要推門進入客房收拾東西時。
身著華服的兩夫妻,突然跪在她面前,哀求道:“小娘子,聽大夫說你醫(yī)術(shù)高超,求你救救我兒子,只要能救我兒子,你想要什么都行。”
“大伯大娘,你們跪錯人了,我七妹壓根不會醫(yī)術(shù)?!?/p>
四嫂云青青不想讓穆寧淌這趟渾水,畢竟一個將死之人,若是七妹沒治好,誰都不知道后面會有什么麻煩事。
“小娘子,我不知道你的醫(yī)術(shù)怎樣,但他們小公子的情況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大概就是不小心跌倒傷到了腦袋,然后至今昏迷不醒。我檢查了,他們兒子腦袋里有淤血,目前情況是高燒不退,已經(jīng)到了命懸一刻的時候,你若能治就治一下,不能治就算了。”
大夫說完后,還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才十八歲,唉~”
穆寧一聽,清冷的拒絕道:“抱歉,我也無能無力?!?/p>
這種情況,必須盡快動手術(shù)才行。
雖然空間里所有醫(yī)療設(shè)備都有,但她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泄露空間秘密。
兩夫妻一聽,再次軟倒在地,像是丟了魂似的,眼睛里再也沒有半點光芒。
穆寧推開房門,跨進去半只腳,肚子里的孩子突然開始活躍起來,母愛瞬間在此刻爆發(fā)。
她回頭看了眼大夫,說:“如果你有金針的話,我或許能試一試?!?/p>
大夫聽聞連連點頭,“有,我店鋪有金針,小娘子若是肯救人,我這就去拿。”
夫妻二人聽說她能試一試,黯淡無光的眼神驟然死灰復(fù)燃,再次哀求道:“小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哪怕試一試也行,就算治不好,我們也不會怪你,求你了?!?/p>
“二位先請起,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跟同伴商量下才行”
穆寧把二人扶起,隨即看向一旁的張副將。
張副將也不想一個花季少年錯過救治時間,但他又不好直接答案,便說:“你先把買馬車的銀子給我,我派人先去準備,最多半個時辰,最多半個時辰后買到馬車我們就得趕路了?!?/p>
“沒問題,半個時辰足夠了?!?/p>
穆寧想了想,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隨后又看向楊淑婉,“大嫂,你去包袱里拿一百兩銀票給張副將,然后在單獨拿五十兩銀票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啥的?!?/p>
“嗯?!?/p>
大嫂點頭嗯了一聲。
病人父親聽聞后,卻說:“小娘子是要馬車嗎?我們有馬車,只要你肯出手救我兒子,我可以把馬車送你們?!?/p>
穆寧看向他,沉聲道:“我只能出手試試,至于能不能救活,我也不確定,這點必須跟你們說好。
還有為了不起爭執(zhí),還需簽一份責(zé)任書,就是治療之中,無論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導(dǎo)致人死亡,我概不負責(zé)。”
這種扯皮的事情,她必須提前說清,絕不能留下任何麻煩。
“我們同意?!?/p>
兩夫婦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同意。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哪怕只有一線生機,她們也愿意去賭。
“行?!?/p>
穆寧點頭答應(yīng)。
“那我回去取金針。”
大夫也不耽誤時間,趕緊回藥鋪。
穆寧趁大夫沒回來之前,進入房間快速把行李收拾好。
待大夫拿回金針時,已經(jīng)過去一刻鐘,穆寧讓嫂子們和張副將他們先在樓下等候。
一進門,穆寧就看到床上躺著的病態(tài)少年,哪怕現(xiàn)在高燒不退,此時也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當(dāng)她仔細一看,心里驟然一驚。
咦?
這少年怎么跟二十一世界博物館里的那幅畫像,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