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沈馳雁的臉上。
“畜牲!”
黃鶯怒罵著:“我黃鶯這輩子,就兩個男人,除了志強他爸,就只有你,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嗎?”
“為了我?”
沈馳雁拿手背擦了擦臉:
“你為了我付出了多少,我算過了,四個孩子的日?;ㄤN,給我花的錢,我媽住院的錢,都在這個賬本里。”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記事本丟到黃鶯面前:
“而我為你做的,你沒算過吧,我來幫你算算。你開酒會,讓我應(yīng)酬那些闊太,達成的單子,你好像從來沒有給過我提成吧?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最初開金店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又利用金店做了些什么?
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我一點兒辛苦費沒有,你覺得,到底是誰在為誰付出?”
沈馳雁盯著黃鶯的眼睛,盯得她毛骨悚然。
“好了!夫妻一場,咱們好聚好散!”
他退后兩步,拉開跟黃鶯的距離:
“你的所有房產(chǎn),地產(chǎn),我已經(jīng)都弄清楚了,店子我不要,房產(chǎn)分我一半?!?/p>
沈馳雁說得理所應(yīng)當,完全沒有任何羞恥感。
“沈馳雁,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黃鶯顯得很受傷,她站起身,又一巴掌朝著沈馳雁揮了過去,可惜,這次被抓住了手腕。
可這并不妨礙她張嘴罵人:
“你無恥!你個沒有種的軟飯男……”
“啪!”
她還沒罵完,嘴上就挨了一巴掌。
沈馳雁打完她,捏著她的臉頰,把她抵到了墻上。
“誰無恥?我好好的家庭讓你破壞了,我的身體也被你弄殘了,你給我一個經(jīng)理的職位,好讓我隨時給你和你的奸夫背黑鍋,你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很得意是吧?”
沈馳雁已經(jīng)確定了,他被結(jié)扎,就是黃鶯找人干的,為的就是嫁禍給秦夢云,逼他們離婚!
這么惡毒的女人,就該不得好死!
他手用力一甩,在黃鶯臉上留下一道指痕:
“該是我的東西,你最好盡快給我。你沒有我的證據(jù),可我有你的證據(jù)!”
說完,他拿帕子擦了擦手,抬步間,又將帕子丟在了風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黃鶯又恨又氣,捂著肚子緩緩?fù)露住?/p>
“我沒有!我……好疼,沈馳雁!救命!救命??!”
血,染紅了她的衣裙,順著大腿往下流,可任她如何呼喊,沈馳雁都不曾停下腳步。
同一天,陳天巧在醫(yī)院跳樓了。
為了不讓她拉屎拉尿,護工不給她飯吃,結(jié)果她還是拉在了床上,被子捂著,臭了,爛了,深可見骨。
她花了一整個晚上,從床上爬到窗上,在太陽照亮大地時,從窗口翻了下去。
醫(yī)院聯(lián)系沈馳雁,給了他一筆人道主義賠償,護工也把所有的工資,都退還給了他。
沈馳雁把陳天巧的遺體送去火葬場時,黃鶯正被送去醫(yī)院搶救,她出血太多,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太晚,生命垂危。
等沈馳雁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時,黃父黃母正在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集血漿。
他們心急如焚,可這時,沈馳雁又給了他們一個更受打擊的消息,黃鶯的兒子,在南方賭博出千,被人抓住,要么拿錢去贖,要么砍掉雙手。
錢并不多,十來萬而已,黃家出得起。
但是,電報是七天前發(fā)來的,剛好過了贖人的日子。
黃母急火攻心,當場就暈了過去。
黃父懷疑沈馳雁是故意的,但此刻一堆的事情需要人處理,他沒有馬上跟沈馳雁翻臉。
就是這個決定,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沈馳雁將黃鶯換出來的臟血,又給她注射回了體內(nèi)。
第二天的時候,黃鶯就不行了,怎么搶救都沒有搶救過來。
接連的打擊,讓黃母難以承受,突發(fā)急性腦梗,也去了。
一夜之間,讓本就不年輕的黃父,瞬間老了十歲。
沈馳雁放著自己母親的喪禮不辦,轟轟烈烈的給妻子和岳母風光大葬。
同時,他以妻子離世太過傷心為由,從黃鶯的金店抽身,悄無聲息的將那些假黃金都處理掉。
所有的事情,他辦得天衣無縫。繼承了黃鶯的遺產(chǎn),也包括黃鶯的父親,以及她父親的人際關(guān)系。
坐在黃家的高檔沙發(fā)上,沈馳雁閉目養(yǎng)神,家里的保姆為他送來人參茶,畢恭畢敬。
從此以后,在這個家里,再沒有人對他呼來喝去,更不可能有人敢給他臉色看。
苦盡甘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想吃糖醋里脊了。
……
時間回溯到事情紛繁的那一天。
秦夢云從徐立波的家中回來,把合同拿給秦學禮看。
“絕佳的機會,好好干,咱們以后接的單子,絕對全都是有錢人的單子!”
秦學禮拿著合同看了又看,激動得難以置信。
“服裝六套,光首飾用的黃金就要三斤六兩!這是什么有錢人?。俊?/p>
他把合同拿去給父母看,給爺爺奶奶看,整個人開心得要蹦起來。
這一單忙完,怕是能賺夠他原來在工廠,一年的工資!
“穩(wěn)重點兒!”
周玉鳳看兒子高興成這樣,不由的好笑,連忙囑咐著:
“這是你小姑給你接的活兒,你得干好了,不能丟你小姑的臉!”
“放心吧!我以我的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辜負小姑的期望!”
秦學禮高舉著合同,說得夸張,一家子都被他逗樂。
就在這時,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的店子,闖進來位不速之客。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
趙澤凱沖進來,目光掃過一圈,最終停留在秦夢云身上,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氣哄哄的。
“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
他倒像是這個家里的主人,徑直往后院走。到了中庭,他還不忘讓秦夢云把門關(guān)上。
他站在那里,一直喘著大氣,讓人感覺,他要是有兩只牛角,一定會沖過來把秦夢云頂飛。
“趙澤凱!”
門還是被打開,秦新顏一臉擔心的出現(xiàn)在門口,欲言又止。
秦夢云轉(zhuǎn)身,將她輕輕往門外帶:
“放心,我不打他!你別緊張,也別激動,小心孩子!”
說著,她又把自己母親叫來:
“媽,帶新顏去喝安胎藥!”
安頓好這邊,她再次將門關(guān)上,順便反鎖,然后跨步上前,一腳踹在了趙澤凱肚子上。
“不準叫!”
她低聲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