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女孩沉默著,糾結和難過寫在臉上,那么明顯。
哪有男人救了女人,女人就必須以身相許的?
這樣到底就是救人,還是害人?
人家本來就不想活了,現(xiàn)在又要被迫,跟一個完全不認識,不喜歡的人生活,睡覺,誰受得了?
秦夢云也沒想著逼女孩,只是提前把事情挑明,要么就順勢推一把,要么就直接完全斬斷。
這種事情,要的就是一個沖動。
一直曖曖昧昧的拖著,最后受傷的,只能是丁鐵強。
他都快奔五了,沒有那么多時間和金錢,繼續(xù)浪費下去。
“別聽她的!”
丁鐵強抹了一把臉,平靜的微笑著:
“我沒那么畜牲!想法我肯定是有,我,我一個老光棍,有這種想法,怎么了?我就只是想想!
你要是因為孩子沒人要,活不下去了,我可以來給他當這個爹!
別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我能照顧好你們,我有船,能賺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當然,你要是覺得我不配,也行。
那就當我是個熱心大哥,這孩子你是要生下來,還是要引掉,要錢出錢,要人出人,我好人做到底,也算積點兒陰德。
至于你,報不報答我,沒什么關系,呵呵?!?/p>
他牽強的笑著,落寞又悲哀,看得人心酸。
“大哥……”
女孩兒看著他,手里的衣角要被揉碎了。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我……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氣!”
“呵呵,不客氣!”
丁鐵強苦笑著應承:“你再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來。人這輩子,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轉身要走,袖口卻被女孩兒抓住。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介意,認下這個孩子嗎?”
女孩兒聲音越來越小,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秦夢云微微一笑,悄然從房間退了出去。
“唉呀,這天真熱?。 ?/p>
她拿著蒲扇,把湊到房跟前的人往外趕:
“別圍著了,不嫌熱呀?”
今天的風其實還挺好的,星星也亮。
“阿姨!”
顧卓然此刻恍然大悟,明白了秦夢云的用意,佩服得不得了。
她挽住秦夢云的胳膊,眼睛里滿是崇拜:
“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善良的人!”
“是吧?”
秦夢挑眉:“咱們都是善良的人,所以才能彼此理解!”
她抬頭看向遠方,目光一片清明。
善良?
這是天底下最不值錢的東西!
沒有實力的善良,就是犯蠢,她可不會把這個標簽,貼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清早,秦夢云就招呼著人,開始忙碌。
盡管陳蘇昊說,什么也不用準備,但真把這話信實了,那就完犢子啦。
首先,是得準備伴手禮。
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不能讓人空著手回去。東西不在貴重,而在于巧思。
時間緊急,來不及做太復雜的東西,就做一些梔子花味兒的香薰蠟燭。
買上大量的白蠟,熔化后,加入鮮花精油和色素,再倒入模具,凝固成型后,稍微修整打磨,就成了香薰蠟燭。
蠟燭很廉價,但是換上好看的包裝,它就成了奢侈品。
接下來,就是午餐或者晚餐的準備。
不知道來的人多人少,但可以肯定的是,來的一定大多數(shù)是男人。
秦夢云不可能架個大爐子,給他們掄起膀子炒菜。
所以,她準備來個自助燒烤。
吃,就吃個新奇。做法新奇,吃也新奇。
而且這餐的主題,就是“壯陽”。
眾口難調,但是再難調,有“壯陽”兩個字撐場,沒有男人會覺得難吃。
烤生蠔,烤海參,烤鮑魚,烤韭菜,烤腰子,烤豬鞭……
再準備點兒花露,汽水,和朗姆酒勾兌一下,變成含酒精飲料。既不會讓人喝醉,又能有酒精助興。
場景的布置也花了些心思,給涼棚鋪上厚厚的稻草,呈現(xiàn)出原始的風貌。
城巴佬過來一看,唉呀,好鄉(xiāng)下!
新奇感和優(yōu)越感,一下子就都起來了。
正忙碌著,陳蘇昊派了人過來,通知秦夢云他們,大概一個小時后到,共十人,其中有兩名女性。
所以他是給你一個小時燒開水嗎?
當然不是!
合作是個雙向選擇的過程,像陳蘇昊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秦夢云和顧卓然設的那個鮮花宴,是個什么意圖?
頭一天說了不用準備,其實就是一道考驗。今天提前一個小時通知,是為了不至于太丟臉。
如果特意提醒你了,你還不懂事,那這個合作就得考慮考慮了。
所以秦夢云還真的得燒開水,為了來賓里的兩名女客。
女人都敏感,而且小心眼兒,能跟著一起來的,必定有些影響力。把八個男人照顧得再好,這倆得罪了,很可能白忙活兒。
燒壺開水,沏一壺熱氣騰騰的紅棗梔子花茶,應該是可以加印象分的。
一切準備妥當,秦夢云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覺得應該不會出大岔子吧。
結果,等陳蘇昊帶著人過來,她直接石化。
原來那倆女人,是指王雪柔和薛長青他媽!
王雪柔已經(jīng)是個極品,薛長青他媽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陳蘇昊這是來砸場子的嗎?
可陳蘇昊也很無辜,他只是去叫顧謹文,結果薛長青跑到顧家要人,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他從車上下來,跟秦夢云眼眸對上的那一刻,就感覺好大的殺氣。
定睛再看,又發(fā)現(xiàn)秦夢云笑得自然。
剛要開口打招呼,薛母先沖了出去,抓住顧卓然的手嚎開了:
“卓然啊,你怎么這么多天不回家啊?來這流 氓窩子,你讓我這個當婆婆的擔心死了!
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你說你,要是有個……”
她越說越離譜,完全不管顧卓然臉色發(fā)青,渾身在抖。
天底下有這樣當著外人的面,毀自己兒媳婦清譽的婆婆嗎?
顧卓然站在那里,只感覺天旋地轉,她目光尋求著父親的救助,可顧謹文別過了臉。
她看向丈夫,眼神質問,可薛長青的眼里只有怒氣。
受了母親的影響,綠茶的挑唆,他憎惡顧卓然這樣不守婦道。
沒有人救她,顧卓然感覺薛母抓著她的雙手,像把她抓入泥沼的魔爪,一切都要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