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他以為謝正銘遇到熟人,便沒上前去打擾。
蘇卿之大步走上前,上手要將人扶起時(shí)。
卻被謝正銘攔住道,“卿哥,別管她,她活該。”
蘇卿之還是將人扶了起來,問了一句,道:“你沒事吧!”
容姝此刻痛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抬眼去看面前的男人,只是搖了搖頭,一瘸一拐朝著甩出去的保溫盒走去。
蘇卿之看向謝正銘,道:“你沒看到她是孕婦?這里是廷琛的公司,出了事怎么辦?”
謝正銘看著容姝虎背熊腰的背影,冷笑一聲道:“她這不是好好的,真要有事,孩子流了也好。”
聽到這話的容姝,身形不由一僵,心臟頓時(shí)一陣收縮的疼。
謝正銘能說出這種話,那只能是盛廷琛根本也不想要這個孩子。
蘇卿之不由皺眉。
這時(shí)。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哥。”
蘇卿之被拉回思緒,抬眸看去,便看到安清月朝著他跑過來,女孩頭戴著貝雷帽,穿著質(zhì)感極好的羊毛衫,配上百褶裙,纖細(xì)的雙腿穿著一雙白靴,青春陽光,張揚(yáng)美麗。
她身后跟著的俊美男人,臂彎上搭著女孩的外套,那么寵溺的目光注視著女孩。
“跑那么快做什么,摔著怎么辦?”蘇卿之訓(xùn)道。
安清月伸手挽住蘇卿之的胳膊,撒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摔倒?”
謝正銘走上前,“安大小姐要摔了,咱們盛大總裁估計(jì)都得把公司拆了重修?!?/p>
安清月微紅著小臉,哼的一聲道:“正銘哥,你說什么呢?”
盛廷琛走過來,“走吧,先去吃飯?!?/p>
謝正銘和蘇卿之就是來這里等著盛廷琛和安清月。
安清月松開蘇卿之,伸手握住一旁男人的手,男人扣著女人的小手。
一行人朝著門口走去。
便看到艱難的蹲著身體將保溫桶提起來的容姝。
盛廷禛面無情緒,表情淡漠。
安清月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一行人徑直走出了公司大門。
車輛緩緩下。
保安上前拉開車門。
盛廷禛小心護(hù)著女孩兒上了車。
兩輛車緩緩駛離。
容姝提著保溫盒狼狽地轉(zhuǎn)身,緩慢移動腳步朝著電梯走去。
回到工位。
容姝已經(jīng)沒有任何食欲,只是木楞地坐在工位上一動不動,明明她一點(diǎn)也不想哭,不想覺得自己委屈,她明明也是一個要強(qiáng)的人,她從來不想將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示出來。
可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哭,很想發(fā)泄。
盛廷禛一行人吃過午飯之后,去到高爾夫球場。
蘇卿之坐在休息區(qū)椅子上,手里拿著懷表盯著,懷表內(nèi)有一張照片,照片內(nèi)女孩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戴著編織帽站在海邊手里拿著海螺笑得開心明媚。
“怎么又再看你妹妹照片。”盛廷禛的聲音傳來。
蘇卿之合上懷表,伸手放進(jìn)懷中口袋,端起茶杯淺嘗一口,“沒什么?!?/p>
他也不知道怎得,想到那個被謝安銘欺負(fù)的孕婦,心底莫名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盛廷琛看著蘇卿之,兩人當(dāng)初在國外留學(xué)認(rèn)識,一起創(chuàng)辦私募基金公司。
相識這么多年,盛廷琛一直知道他還有個親妹妹,他一直都把她的照片帶在身上,可見對她思念。
當(dāng)年他母親離異帶著他嫁到海市安家,安家在海市是名門望族,蘇卿之跟了他母親姓,蘇卿之被安董事長傾力培養(yǎng),如今是MK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
“如今來了京市,不去找她?”
蘇卿之搖搖頭,道;“見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或許她已早不記得我這個哥哥了?!?/p>
他被母親帶走那一年,她才九歲,如今十幾年過去,他大抵在小姝心底已變得模糊不清。
就算見了面,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罷了,這樣見了面又有什么意義。
“不想知道她現(xiàn)在的模樣?”
蘇卿之視線落在遠(yuǎn)處安清月身上,似透著她想象著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淺淺勾起唇角,道:“大概和清月一般模樣吧,不知道最后會被哪個混小子得了便宜?!?/p>
盛廷琛淡笑一聲,看著朝著他們這邊走來的安清月,道:“可不能清月知道你還有一個親妹妹,要知道你還這么念著她,肯定得跟你吃醋?!?/p>
蘇卿之道:“雖然我不反對你跟清月交往,但是你的事情沒解決好之前,我肯定不會允許清月跟你同居?!?/p>
盛廷琛唇角勾起淺淺的笑不語。
“哥,你們在聊什么呢?”
盛廷琛抬手,安清月上前坐在男人腿上。
蘇卿之笑著道,“沒聊什么?!?/p>
*
“容姝,你什么意思,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是嗎?!”
周珊將一沓資料重重扔到容姝面前。
就在剛剛周珊一如既往將本不屬于容姝的工作交給她處理,容姝直接拒絕。
容姝看著憤怒的周珊,譏諷一笑道,“周秘書,你要是這點(diǎn)工作都做不好還要交給別人替你做,我看你也趕緊趁早別干了?!?/p>
“……”
這會兒辦公室其他同事看著這邊的熱鬧,聽到容姝的話大為震驚,這還真是不想干了,破罐子破摔。
周珊聞言,氣得抬手走上前抬手要扇她的巴掌。
容姝拿起桌上的水杯率先反應(yīng)過來朝著周珊潑了過去。
被潑了一臉?biāo)闹苌?,瞬間僵硬在原地,緊接著驚叫一聲,“容姝,你個不要臉的死肥婆。”
“吵什么?”
周牧的聲音傳來,周珊停止撲上前的動作,周牧氣勢洶洶走上前,看著周珊狼狽的模樣,“怎么回事?”
周珊深吸一口,道:“我給容姝安排工作,她不肯做?!?/p>
周牧皺眉,眼底升起濃濃的不悅,盯著容姝,道:“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搞特殊化?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
容姝直接取下掛在脖子的工牌,直接扔到桌上,盯著周牧冷冷道:“那我現(xiàn)在不干了行了吧!”
說著。
容姝拿上包,提上保溫盒就走。
“容姝!”
周牧臉都?xì)饩G了,沒想到容姝竟然敢如此。
容姝乘坐電梯下了樓,剛出電梯就遇到回公司的盛廷琛,盛廷琛看到容姝,不由冷下臉來。
容姝也看到了盛廷琛,現(xiàn)在才陪完自己的小女友回公司,她低垂下眼收回視線,緊咬著唇瓣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情緒,繼續(xù)往前走,和男人擦身而過時(shí),沒有打招呼,徑直離開出了公司大門。
容姝打車回了往淺水彎別墅過去,她要去收拾行李搬回家住。
回到別墅。
容姝沒有看到那兩個保姆,她沒多管,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
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大半年的時(shí)間,東西一次性搬不完,就帶上自己必備品和衣服,等之后和盛廷禛離了婚,再來全部拿走好了。
她收拾完準(zhǔn)備離開時(shí)。
劉麗華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看到她拖著行李,不悅道:“你這是做什么?先生今晚要回來,你想去哪里,還不趕緊收拾準(zhǔn)備給先生備晚餐?!?/p>
盛廷琛要回來。
估計(jì)是因?yàn)榻裉焖椭苌浩鹆藳_突,周牧跟他匯報(bào),大抵回來是要教訓(xùn)自己。
正好她也和他說清楚。
她盯著劉麗華,冷聲道:“你是保姆還是我是保姆?要不要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老夫人說,你想當(dāng)這里的主人?”
“你……你……”
劉麗華臉色一變,之前唯唯諾諾乖順的容姝,現(xiàn)在怎么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是真不怕少爺把她掃地出門?
“你簡直不可理喻,瘋子?!眲Ⅺ惾A哼的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砰的一聲。
容姝摔上房門。
劉麗華被嚇了一跳,氣得立馬拿手機(jī)給沈玉容打電話。
容姝靠在門背后,仰頭大口呼吸著。
委屈的情緒忽然上頭,眼淚簌簌往下落。
當(dāng)晚。
盛廷琛回了別墅。
劉麗華第一時(shí)間在他面前告了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