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宴面若寒冰:“眼睛不用的話,就拿去捐了!”
秦書詫異的抬眸看向顧霆宴,沒想到他會維護她。
姜沉雪臉色難看,抽搐了一下。
顧霆宴,不會真的喜歡上秦書了吧?
她恨不得立刻告訴顧霆宴,車里坐著的是你親兒子!
她真想看看,秦書要是知道顧霆宴和笙笙有個親兒子,會是什么表情。
一定會驚愕不已。
痛苦萬分!萬箭穿心!
一想到這,姜沉雪心底就十分痛快,有種赤裸裸報復的暢快感!
但楚笙不讓她說,她只能瞞著。
等顧霆宴把人接走了,楚辰趴在窗口探頭去看顧霆宴高大威猛的背影,還有他懷里抱著那個孩子。
他眼神恨恨的盯著秦書,就是這個壞女人搶了他爸爸!
楚辰扭頭看姜沉雪:“他是我爸爸!”
姜沉雪:“嗯?!?/p>
顧家別墅。
顧霆宴讓傭人把顧逸塵帶上樓,他自己背著小書包乖乖上樓寫作業(yè)去了。
顧霆宴拎著醫(yī)藥箱拉著秦書坐在沙發(fā)上,用棉簽蘸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手臂上的傷口。
顧霆宴低頭睥她,聲線溫和:“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就直接給我打電話?!?/p>
“老公給你撐腰。”
秦書垂眸,扯了扯唇淡淡道:“我哪敢給你打啊,到時候楚笙接了電話,再自殺了,我可就成了罪人?!?/p>
“你不得恨死我???”
顧霆宴知道她是生氣了。
顧霆宴看著她低垂著頭不肯看自己,他嘆了一口氣,揉揉她的發(fā):“昨天是我不好,不該沖你發(fā)脾氣了?!?/p>
“原諒老公,好不好?”
秦書低垂的眼眶微微泛紅,唇角輕輕抿著,鼻腔里有種酸澀感。
顧霆宴見她鼻尖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跟只小兔子一樣,伸手將人抱在腿上坐著。
顧霆宴從身后環(huán)著她的腰,輕聲哄著她:“委屈了?”
秦書抿抿唇,眼角含有淚光倔犟的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明天我騰出時間來,帶你跟孩子出去玩?!?/p>
“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沖你發(fā)脾氣了。”
“嗯?”
秦書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腰,點點頭,抱著他:“下不為例!”
其實她很好哄的。
看著顧霆宴這張臉,她很難生氣。
只要他稍微哄她一下,她就能原諒他。
秦書頭貼在他胸口,鼻尖聞到淡淡的香水味,她身子微微僵硬了起來。
那股香水味盡管很淡,她還是聞到了。
顧霆宴身上這股香水味,是屬于楚笙的。
要離的多近身上才會沾上別的女人的味道?或者說,他們抱在一起過,那股香水味才會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秦書的心瞬間凌亂了起來,猶如被狂風暴雨籠罩。
秦書抬起頭,揪住他的衣服嗅了嗅,看著顧霆宴這身一整夜沒換過的西裝嫌棄的很:“你身上臭死了。”
顧霆宴這人,還有潔癖,平時很愛干凈。
顧霆宴一頓,低頭聞了聞,不臭啊,但有股淡淡香水味。
秦書是狗鼻子吧?
他一頓,勾唇說道:“在醫(yī)院沒換衣服,可能有股消毒水的味道?!?/p>
“楚笙情況不好,得有人守著。”
秦書撇嘴:“我以后生病了,你也能像孝子一樣在病床前守著我?”
顧霆宴勾唇一笑:“不然呢?”
“還有,不是孝子,我是你男人?!?/p>
“你不許生病,我可舍不得?!?/p>
他解釋說:“昨夜江敘白也來了,不是我一個人在。”
后面江敘白來,兩人一起守了一夜。
江敘白,是顧霆宴的發(fā)小,他不喜歡秦書,對她敵意很大,顧霆宴也很少帶她出去見自己那群兄弟。
顧霆宴給她擦完傷口,上樓去洗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畫畫,我去公司了?!?/p>
“有事給我打電話?!?/p>
秦書“哦?!?/p>
樓下傳來引擎聲,顧霆宴去公司了。
秦書的手機叮咚響了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出來見一面吧?!?/p>
秦書的直覺告訴她,對面的人是楚笙。
秦書看著那條短信,多年未見,她倒想去會會楚笙。
咖啡廳。
秦書拎著包包進去的時候,楚笙穿著一身白裙倚在窗前,陽光照射在她身上,似乎給她打了一層光,皮膚白的耀眼。
那張清純漂亮的臉比五年前更白。也更有女人味了,秦書沒想到她剛割腕自殺就約自己出來。
她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坐在楚笙對面,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聲音淡漠:“找我有事?”
秦書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上面纏繞著紗布,隱約透著血痕。
楚笙眼簾微垂,面上涌上一股淡淡的憂傷,她手腕縮了縮,把手放在桌底下,臉色蒼白如紙,似乎很怕秦書的樣子。
好像她是個要迫害她的老妖婆。
那張小臉泫然欲泣,眼角泛著紅,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倒,單薄的身子薄的像紙片。
確實很能激發(fā)男人的保護欲。
楚笙蒼白著小臉,看著秦書,聲音虛弱的說:“你能離開霆宴嗎?”
秦書坐下給自己點了杯咖啡,聞言,她淡淡挑眉,雙手抱臂:“不能?!?/p>
楚笙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利落,淡然開口:“我可以給你錢。”
“要多少我都給你!”
秦書沉思了一下,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出來:“真的?”
楚笙:“是!”
她遞給秦書一張支票,臉上微微一笑:“你填多少我都能滿足你?!?/p>
“只要你離開霆宴?!?/p>
秦書拿著那張支票抖了抖,問服務員要了一支筆,低頭趴在桌子上認真的填寫了數(shù)字,刷刷刷把那框框全給寫滿了!
楚笙淡淡看了她一眼,秦書貪財?shù)挠紝懺诹四樕?,毫不掩飾,她唇角微勾,眼神帶著鄙夷?/p>
這種女人,配不上霆宴。
他值得自己這樣更好的!
能用錢解決掉秦書,這是再好不過了。
秦書填完那張支票,把支票遞給了楚笙:“我要的也不多,就這么點?!?/p>
她坐在椅子上,像個乖學生等待老師夸獎。
楚笙接過她填寫完整的支票,輕蔑一笑,眼里全是鄙夷,下一秒,再看到秦書填的數(shù)字,臉色鐵青。
秦書厚顏無恥填的是:999,999,元(差1分滿10億元)
楚笙:“………”
“你耍我?”
秦書握住咖啡杯,理直氣壯道:“顧霆宴是我最愛的老公,得加錢!”
“怎么?你沒錢???”
秦書翻了個白眼:“沒錢你裝什么13?”
秦書唇角含笑,攪拌著桌子上的咖啡:“還是說,你對顧霆宴并不是真愛?。俊?/p>
她嘖嘖嘖幾句,嫌棄道:“這點錢都舍不得給他花,還說愛他?!?/p>
“我要有五百,我全給他花,要有十億,我也舍得給他!”
秦書包包里真的有五百現(xiàn)金,但她渾身上下口袋翻爛了,也找不出十億來。
楚笙臉黑了:“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秦書雙手抱臂,無所吊畏,一臉渣男經(jīng)典語錄:“你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p>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p>
楚笙跟她接通電話就能搞出一招自殺的方式出來,可不是個單純的小白花。
真要出什么事,顧霆宴能恨死她。
這輩子她跟顧霆宴都別想好好過下去。
楚笙見秦書不識抬舉,心中冷笑,她也不可能拿十億給她。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看向秦書:“我是顧霆宴最愛的人?!?/p>
秦書微笑:“我和顧霆宴結婚五年,還有個兒子?!?/p>
楚笙臉色瞬間難看。
秦書掰扯出四根手指,看著她說:“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多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