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如同一記驚雷轟在淳靜姝腦中。
她以前從未與淳啟哲單獨過夜,也未同房,自己相處模式不一樣。
若是顧于景知道自己與淳啟哲沒有夫妻之實……
她的視線瞥向他。
只見他眉心擰著,“沒有單獨過夜?”
不對勁,他們是夫妻,怎么會沒有單獨過夜呢?
淳靜姝心跳漏了一拍,“遇初,你還小,許多事情你不懂?!?/p>
她擔(dān)心遇初會說出自己與淳啟哲兩人生活的更多細(xì)節(jié),連忙哄著他,“遇初,你先出去跟松煙哥哥玩,娘親洗漱了之后,便來找你可好?”
遇初看了淳靜姝一眼,又看了一眼表情不對的顧于景,點了點頭。
等遇初離開后,顧于景幽幽開口,“淳靜姝,遇初剛才說的是真的吧?你跟淳啟哲以前從未單獨過夜?”
淳靜姝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心中不由得發(fā)緊,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
“遇初是一個小孩子,也不能完全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p>
“是嗎?”
“那是自然。我跟淳啟哲連孩子都生了,怎么大人還要問我與他相處的細(xì)節(jié)?”她連忙反駁
道。
顧于景聞言,臉色先是一沉,抿著唇不說話。
這是他最后悔的事情。
若是自己早點遇見淳靜姝,那該多好。
沉默片刻后,淳靜姝見顧于景悶不做聲,也沒有開口,整理好衣衫后,將門口的水拿進(jìn)房中,放入一張干凈的帕子。
昨夜顧于景說的話,她還記得。
在遇初中毒的真相查清之前,她還是得好好伺候顧于景,好好哄著他。
她將帕子遞到顧于景跟前,率先開口,“大人,先擦把臉吧?!?/p>
那一聲柔和的嗓音,將顧于景的思緒拉回。
他看著眼前這張明媚的臉,帶著一絲示弱,心中的那點不適,消解了一分。
他接過帕子,在臉上擦拭,“淳靜姝,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喊本官做爹了,本官也沒有吃虧。”
淳靜姝垂眸,沒有開口,算是默認(rèn)。
顧于景外表俊美無雙,高冷斯文,可是他說出的話,卻總是那樣打得人猝不及防。
讓人無力還招。
她有些氣惱,端著水盆欲往外走時,顧于景喚住她。
“淳靜姝,怎么,今日不伺候本官了?”
此話一出,淳靜姝只得將水盆放到門口,又折返回到顧于景身邊。
顧于景下床,張開手臂,“將本官的衣衫,復(fù)原?!?/p>
淳靜姝拿起外衫,理了理,給他更衣。
顧于景穿的衣裳都是上好的錦袍,上面的花紋與針線均為定制,因此摸在手上的觸感,與淳靜姝接觸過的其他衣服的觸感都不相同。
柔軟順滑又有型。
她站在顧于景身后,撩開袖口,顧于景的手臂穿過袖子時,她瞬間想到了昨夜自己是怎樣褪去這件衣裳的。
瞬間,淳靜姝耳垂與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添云霞。
手也停在了半空,只給顧于景穿上了一個袖子。
顧于景抬著雙臂,見身后的人沒有動靜,不禁側(cè)頭瞧她,見她耳朵上染上好看的紅,不知又在想什么。
“淳靜姝,怎么,又分心了?”
清冷的聲音傳來,淳靜姝思緒收回,臉卻是更紅了。
她不知道,為何昨夜那一幕幕,今日會在腦中閃過,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主動,或許是因為今日與昨夜的畫面太過相似。
她低著頭,穿好一個袖子,又穿好另一個袖子,并將外衫的衣帶系好,并用手輕扯,將他袖口的褶皺扯平幾分。
動作輕柔而又細(xì)致。
淳靜姝此時就像是給夫君更衣的小娘子一樣,溫婉賢淑,而又小意可人。
站在顧于景的角度,可以看見她還未梳妝的烏黑的青絲,搭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平添了幾分韻味。
只不過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更衣,兩個人卻生出了不同的心思。
等外衫穿好后,淳靜姝拿著腰帶,圍住顧于景的腰,準(zhǔn)備扣上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腰帶的扣子,似乎各位難以扣上。
她摸索著,不想扣歪了。
換一個方向,卻又對不上。
幾番思考,未得其法。
“怎么,連腰帶都扣不好?”
顧于景低頭,“還是說,你對本官的腰圍很感興趣?”
“馬上就好?!贝眷o姝連忙應(yīng)道,結(jié)果手上一用力,那個扣子,掉了。
“這也能弄壞?”
“大人,我……”
“淳靜姝,你是不是沒有扣過男人的腰帶?”
她有些慌亂的模樣落入顧于景眼中,他心中的那個猜想越發(fā)篤定,“其實,你跟他多方面都不合拍,對不對?那方面也并不好,對不對?”
淳靜姝瞪大眼睛,“大人!”
“難道不是嗎?”
顧于景挑眉,心中那股作惡的心思又浮到明面上來,“本官記得你那時,很生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