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了眼赫爾墨斯這個老對手,面無表情道:“論短跑,我不如你,論長跑,你不如我。”
眼見該隱在這時間長河步步走來,赫爾墨斯來不及多說什么。
一把抓住自己聲音在這時間長河中化作的一滴水滴,塞給曹操:“我被該隱盯上了,我回不去了……拿著這個,回到過去。”
但隨即,赫爾墨斯看了眼步步走來的該隱,忽然有些擔(dān)心:“你能頂著走來的該隱跑回去嗎……這樣,我抱住該隱的腿,給你拖出時間,他殺我總需要時間的……”
但下一刻,赫爾墨斯忽然愣住,只見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曹操已經(jīng)消失。
“呵,長跑真不如你?!焙諣柲剐α诵Γ聪蜃邅淼脑撾[。
而另一邊。
神界,大夏基地。
通道前所未有的繁忙,一隊隊?wèi)?zhàn)士走入通道。
通道那頭,是他們的親人愛人。
通道這頭,是即將進行一場死戰(zhàn)的神界基地。
他們滿臉笑容的擺手告別,然后踏入神界基地。
“放心,我們會活著回來的!”
“有總指揮在,我們哪次輸過?”
“什么該隱,他比神明都厲害?這次就要把他殺死在大夏之外!”
他們故作輕松,但當(dāng)轉(zhuǎn)過頭去,臉色紛紛變得決然起來。
官方早已將這次戰(zhàn)爭的前因后果告知了百姓,這次不再是神明,而是該隱。
對于該隱的描述,大夏只有八個字。
萬惡之祖,殺戮之始。
不是神明,但這描述卻遠超神明。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戰(zhàn)爭跟以往不同,這次的戰(zhàn)爭,或許真會是大夏的最后一戰(zhàn)。
有人相擁,有人祈禱,有人挺身而出,有人走向戰(zhàn)場。
大夏徹底舍棄本土防御,將所有戰(zhàn)士、火力裝備全部運往神界基地。
如巨龍展露所有獠牙,這一戰(zhàn)賭上所有家底!
“二百臺殲星炮已經(jīng)安放完畢,五十萬臺弒神機甲準(zhǔn)備就緒?!标惱弦贿呏笓],一邊對林凡道:“與我們簽訂萬界聯(lián)盟合作條約的諸天也全部報名。”
林凡點點頭:“嗯。神界和那些附屬種族呢?”
“沒有。”商偉天神色暗淡,“倒是宙斯要求離開,他說愿意去尋回剩下的諸多還活著的神殿,幫助大夏與該隱戰(zhàn)斗。”
“他還發(fā)誓,只要大夏放了他,他保證此生不與大夏為敵?!?/p>
“你覺得能信嗎?”
“讓他過來?!绷址舱f道。
不多時,宙斯被兩個戰(zhàn)士提著來到林凡面前。
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王此時格外落魄,雙目無神,胡須拉碴,身上穿上了大夏的囚服。
他雙手被拷在一起,但并不是用禁魔石,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禁魔石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用的是普通鋼鏈,垂到地上,連接到一根電線上。
但就是這么普通的鋼鏈,卻能讓這位高高在上的神王徹底無法抵抗,他固然可以動用神力。
但所有釋放的雷霆全部都在瞬間被鋼鏈引走,這讓他如同廢人。
“修羅?!笨吹搅址玻嫠贡灸艿膽嵟?,鐵鏈上電光閃爍。
一旁的陳老激動道:“又開始發(fā)電了!全國電力暴漲百分之二十!”
宙斯:“……”
“讓我離開,我發(fā)誓不再入侵你們?!敝嫠怪苯拥溃骸岸椅覍⒙暑I(lǐng)眾神幫你們對抗該隱?!?/p>
林凡點點頭:“好?!?/p>
宙斯反倒是不自信了:“真的?”
“真的。事實上,如果你還有勇氣,我不介意你繼續(xù)入侵我們。”林凡笑了笑。
宙斯沉默了。
他一開始還真不服。
但仔細想想……自從自己入侵之后,大夏毀滅了嗎?
沒有。
反倒越來越強!他被關(guān)押期間,深刻感受到了大夏如今的強悍。
尤其是那掛著的神明頭顱,如今連自己都成了階下囚!
還有那些曾經(jīng)被自己瞧不起的神殿,比如凜冬、青木、農(nóng)神……這段時間,那些神殿主神閑著沒事就過來折磨無法釋放神力的自己。
林凡拿出永恒之槍,一劍斬斷宙斯的鎖鏈。
“轟!”
轟鳴的雷霆從天而降,宙斯在雷霆中再次閃耀,金色的戰(zhàn)鎧再次穿掛在身。
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林凡,隨即直接化作一道閃電離開。
“裝什么呢,我磁場捕捉裝置都研究好了,有種再來唄?!标惱侠浜咭宦?。
林凡思忖片刻,忽然道:“讓白骨也把冥界之橋徹底修完吧。”
說完,林凡化作一道蔚藍流光,也悄然追上。
而另一邊。
永暗之河邊緣,有一座倉皇修建而起的大殿,主神齊聚。
“速度神殿沒了!”一個神明驚恐的跑入大殿,大聲喊道。
“什么,速度神殿?”
一眾主神紛紛驚呼,坐在最高位的趙高強忍不安,沉聲道:“是跑了嗎?”
“不……都死了……尸體都在大殿附近,似乎都沒來得及逃跑。”
“只有赫爾墨斯,不知道在那里了?!?/p>
“但那可是該隱……他怕是也跑不掉?!?/p>
眾多主神神色驚恐起來:“又一個神殿沒了?!?/p>
“第幾個了?第四個?第五個?”
“赫爾墨斯,十八階,甚至能和空間主神賽跑……”
“這該隱到底怎么回事,往年只要躲到附屬位面就有機會活下來,這次他真要殺干凈?”
驚恐的討論中,有主神怒吼道:“神王,快說吧,我們該怎么辦!”
趙小高:“這個……”
“趙小高,我等奉你為神王,現(xiàn)在是你站出來的時候了!”
“是啊,快說怎么辦!”
恐懼的時候,是最容易生氣的。
眾主神化恐懼為怒火,開始指責(zé)趙小高不作為。
趙高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
真是怪了。
宙斯當(dāng)神王的時候,整個神界還算安穩(wěn),宙斯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按理說自己當(dāng)神王之后,應(yīng)該也問題不大。
結(jié)果自己一步步爬上來,好不容易成了神王,發(fā)現(xiàn)好像什么都變了。
連該隱都跑出來了。
就好像自己注定當(dāng)不了帝王,沒這個命格一樣。
這奇怪的感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經(jīng)歷過。
被一眾主神指責(zé),趙高也無奈,他媽的該隱來怪我干嘛,我讓他來的?
總不能讓我去跟該隱單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