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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發(fā)現(xiàn)

    沒多一會兒,兩人來到長途客運站附近,隨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館子。

    “季總的意思,拿著這筆錢過點正經(jīng)人的日子,別浪別敗家,這估計是你這輩子能掙到最大的款子了,千萬要利用好?!?br />
    幾碟小菜上桌,兩杯白酒斟滿,毛斌語重心長的開口。

    “我會記在心里的毛哥,你呢?打算什么時候畢業(yè)?”

    括號點點腦袋發(fā)問。

    “我?我這輩子都夠嗆能及格,我的命是季總給他的,當(dāng)年要不是她,我可能到現(xiàn)在還擱大獄里踩縫紉機呢,況且我欠她的太多了,已經(jīng)不是三兩件事可以還清楚的?!?br />
    毛斌苦笑著搖搖頭回答。

    “誰說不是呢,那會兒要不是季總把我?guī)С錾俟芩瑒e說掙錢了,我恐怕早就橫尸街頭,欠她的確實多,要不是怕伍北查到連累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會走?!?br />
    括號拍了拍腦門子嘟囔:“毛哥,我就不懂了,咱們?yōu)樯赌敲醇蓱勎楸保蛲砩衔腋蜻^照面,感覺也就是個一般人吧,再說拳腳功夫還能厲害過子彈?我不信他刀槍不入!”

    “你懂個六,伍北的恐怖不止是咱們看到的這些,玩軍火,他不缺,比人手,虎嘯公司一年多的積攢差不多能算得上崇市最大的一支,論關(guān)系,他兄弟羅睺家里在上京都能數(shù)得上號,他對象趙念夏的家族絕對是老牌,季總好像也認(rèn)識,但是不太樂意提起,再有就是伍北他老子?!?br />
    毛斌白楞一眼解釋。

    “他老子怎么了?”

    括號立馬來了興致。

    “我也是前段時間剛知道,他老子跟季總、任忠平是老相識,而且能耐肯定不小,你不是一直問左嵐怎么沒跟著我一塊從錦城回來么?她廢了,被伍北他老子,包括我后背的傷,也是老頭的手下制造的!”

    毛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

    “臥槽!左嵐不是季總干閨女么?這她能忍?”

    括號瞬間驚的張大嘴巴。

    “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想的,可季總知道這事后,卻表現(xiàn)得很平淡,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原來伍北是他兒子,難怪任忠平會找上伍北什么的,說明季總絕逼認(rèn)識,關(guān)系還非同一般?!?br />
    毛斌嘬了一口酒,辣的“嘶嘶”抽了幾口氣后,接著道:“還有昨晚你弄死的老牛,他其實早以前跟著伍北他老子玩過幾年,我估摸著季總這是實在挖不到任忠平,又不敢再拿伍北開刀,想把老伍逼出來當(dāng)傳話筒?!?br />
    “話說毛哥,季總為什么要挖空心思找任忠平???還有姓任的到底是干嘛的?”

    括號抓了抓臉蛋,很是疑惑的詢問。

    “話多了昂,喝酒吧!”

    毛斌瞪了一眼對方,端起酒杯道:“既然馬上要洗干凈這身社會衣,就別總惦記江湖水,來吧兄弟,哥給你餞行!”

    “謝了毛哥,這么幾年對我的照顧,對我來說,你和季總一樣重要,保護好自己!”

    括號也非常感性的舉起酒杯。

    與此同時,崇市殯儀館,牛哥的靈堂里。

    伍北頭扎白繩 頭扎白繩,身披麻衣,宛如孝子賢孫一般跪在牛哥的棺木面前守靈,牛嫂痛哭流涕的燒紙焚香,至于虎嘯公司的其他兄弟也全忙忙碌碌的操辦其他。

    牛哥的兒子剛剛才被大學(xué)錄取,牛嫂害怕孩子承受不起打擊,死活不敢告訴他。

    “澤哥,花圈和紙人紙馬還缺幾個,可附近的紙扎店全關(guān)門了,說什么上面來檢查,怎么辦???”

    靈堂外面,一個小兄弟著急忙慌問向?qū)O澤。

    “到醫(yī)院附近找找去,問我,我特么會扎花圈是咋滴?能不能動動腦子,操!”

    孫澤沒好氣的訓(xùn)斥。

    雖然他和牛哥的關(guān)系一般,可畢竟眼睜睜看著對方咽氣,心里自然也一直特別不順暢,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后使臟路子,可到現(xiàn)在半點眉目沒查出來。

    伍北當(dāng)初把崇市公司交給他負(fù)責(zé),結(jié)果回來的頭一晚就碰上這樣的事,已經(jīng)不止是打臉,簡直就特么是騎脖子上拉屎。

    如果昨晚有人趁亂襲擊伍北,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被罵的小兄弟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想犟嘴又不敢。

    “行啦,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花圈、紙人的事情交給我辦吧,我知道客運站那邊有家很隱蔽的小作坊,每次我拜祭我媳婦都是去那邊買,你幫著招呼這邊澤哥,待會勸勸伍哥,不能總不吃不喝的跪著?!?br />
    從牛哥出事到現(xiàn)在為止,伍北滴水未進,不光如此,就連話也少到嚇人,完全沉浸在自責(zé)和悲痛之中。

    一個只知道流血的男人留下了眼淚,可想而知他的內(nèi)心有多疼。

    文昊走過來,沖孫澤輕聲說道。

    “那幫動手的小痞子有消息沒!”

    待文昊走后,孫澤又看向小兄弟發(fā)問。

    “還在查,目前全消失了,巡捕說全不是本地人,已經(jīng)掛上在逃,有消息肯定馬上通知咱們,不過我打聽到他們之前都在新成立的有朋公司呆過,我安排人全市范圍內(nèi)尋找,絕對跑不掉!”

    小弟趕忙回答。

    “那兩個受傷的混蛋底細(xì)也查下,我總感覺他們是一伙的,擱咱眼前玩苦肉計。”

    孫澤點點腦袋繼續(xù)叮囑。

    從殯儀館里出來,文昊直接驅(qū)車來到長途客運站附近一家熟悉的紙扎作坊,定制了不少白事需要的物品。

    一邊等待工人們裝車,他一邊蹲在馬路牙子旁抽煙。

    生離死別,歷來都是人類最不愿意面對的東西。

    承受過喪妻之苦的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牛嫂此時心底的那份生不如死和伍北的悲慟,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幫襯牛哥的最后一程走的風(fēng)光一些。

    “嗯?”

    冷不丁間,文昊突然看到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邊提褲腰帶邊走進對面的某家小飯館。

    “那家伙咋那么眼熟呢?好像昨晚帶隊的逼養(yǎng)的!”

    文昊迅速在腦海中搜索一圈,隨即拔腿跟了過去,同時掏出手機撥通孫澤的號碼:“帶人來趟客運站,城東快倒閉的那家老車站,就現(xiàn)在,最快速度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