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的時候便“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好像感覺不到膝蓋上面的疼痛,朝著蒼天拜了三拜,嘴里還不停的喃喃道: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你保佑呀,信民一生善良,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你保佑信民得償所愿?!?/p>
yue……
人狠起來,連自已都騙了。
完后,便又馬上站了起來,繼續(xù)往書房趕去。
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看見書房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時,心中一松,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雙手合十,抬頭看向了天空,“多謝菩薩。”
接著走進(jìn)了書房,按下了密室的開關(guān),心里想的是,里面的東西肯定也是在的。
只是當(dāng)密室門一打開的時候,狗肥官已經(jīng)嚇懵了,腿腳不聽使喚,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兩眼空洞的看著這什么都沒有的密室。
他的金子呢?他的那些養(yǎng)老的金子呢?他這一生的富貴呢?
到底是何人呀?能不能出來告知他一聲呀?
露個臉也好呀!
只是許柒玥聽不到他的吶喊。
她正雙腿晃悠著哼著歌曲呢。
“嗚嗚……觀音菩薩,你不愛我了?!?/p>
在城墻時候,還威風(fēng)凜凜的狗肥官,此時竟然哭得像個大傻子一般。
捂著臉,跪在了地上。
最后還直接哭到暈死過去。
管家見到剛才還成群的小妾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剩幾人,想著到書房來告訴心情已經(jīng)很差的老爺。
沒成想以前只要他家老爺一進(jìn)書房,便會關(guān)起門的習(xí)慣,今日竟然是給丟棄了。
管家一頭霧水的走進(jìn)了書房,可是他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人,心中未免有些急。
“老爺,老爺,你在哪里?”
沒人應(yīng)他。
又細(xì)細(xì)打得看了一圈,在墻角那里竟然看見了一條縫隙。
出于好奇,便伸手推了一下。
嘎~嘎~嘎~出現(xiàn)了一道門,這可是把他給嚇壞了。
這書房里面怎么會有門呀,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作為府里的管家,他怎么不知道!
門完全打開之后,一眼就看見了哭暈過去的狗肥官。
“老爺,老爺,您沒事吧!”管家一個健步走了上去,探了下狗肥官的鼻息。
嚇得他呀,那剛被風(fēng)吹干透的冷汗,又開始冒了出來。
幸好的只是暈過去了,并不是死去。
管家踉蹌的站了起來,跑到外面叫來了幾個人,把這狗肥官抬到了書房的榻上去。
還請來了大夫,只是大夫探過脈象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已探到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管家見到大夫猶猶豫豫的樣子,說道:“大夫,如何,我家老爺怎么樣了?”
“管家,等大人醒過來后,麻煩你告訴他,以后他都會不舉了,這男人的功能呀,不會再有了?!?/p>
管家還以為自已聽錯了,再確定了一遍,“你是說我家老爺不舉了?”
“對!老夫?qū)W藝不精,還請另尋高人?!?/p>
好巧不巧,這一句話又被剛醒過來的狗肥官聽到,于是狠狠的吐了一口血,便又再次暈了過去。
……
而許柒玥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狗肥官府里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
出了城之后,便走到了官道上面。
只是越是往前走,那植物便越是缺少了生機(jī)。
遇到的難民也就更多。
一個個的看著流放的人就像是看著食物一般,眼睛冒著綠光。
官差們一直都是手里拿著佩刀,嚴(yán)陣以待。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距離。
周承海便選擇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本來應(yīng)該是荒草叢生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全是黃色的枯草。
大部隊各自尋了地方坐了下來。
官道上面不時的走過去逃荒的難民們,還用眼神瞄向了他們。
正值正午時分,那太陽很是毒辣,就像要底下的所有人都烤成肉干。
拼盡了全力的往下散發(fā)著熱量。
“頭兒,不遠(yuǎn)處有條河流,但是沒水,全是干枯的泥土?!北慌扇ゴ蛱剿吹母叽笊綒獯跤醯呐芰嘶貋恚f道。
馮家和方家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便直犯嘀咕。
“沒有水,那我們喝什么呀,竹筒里面的水,在剛才的路上已經(jīng)喝完了,我不管,周大人,你要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我就不走了。”
方為一副擺爛的心態(tài),就是不想動。
周承海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說道:“愛怎么樣,怎么樣,慣得你呀,渴死了活該,誰叫你們之前沒有存水的,一個個懶得要命。”
“再在這里嗶嗶嗶嗶的,全都鞭子侍候?!?/p>
“你們都給我看著他們,如果再敢鬧事,就給我大力的打!”
站在他附近的官差,全都往前走了一步。
看著這群口渴得嗷嗷叫的人,就像是看著一群廢物一樣。
方為馬上便閉上了嘴巴,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抱怨呀。
一整天都沒有說話,就是怪難受的,他有點想念之前和馮苗丫斗嘴的時候了,怎么辦?
低下的頭,沒有看的見他那懊惱的表情。
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晚上睡著的時候,竟然經(jīng)常夢見了馮苗丫,他感覺自已已經(jīng)魔怔了。
周承海沒有在管他,其他人見到周承海這樣的態(tài)度,也不敢再說什么。
只是自已嘴上已經(jīng)干裂的嘴唇,還有已經(jīng)冒火的喉嚨,備受折磨。
許柒玥看了一圈環(huán)境,對著蕭北寒說道:“夫君,我們?nèi)ブ車匆幌掳?”
她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蕭北寒點頭,他正有此意。
于是和沈?qū)幋蛄艘宦曊泻糁?,許柒玥便推著蕭北寒的輪椅,往剛才高大山說的那干枯的河流走去。
有蕭北律和兩個身上有武功的人在,兩人也放心得多。
一路沿著河岸走去,也能看見一些已經(jīng)死亡,但是只剩下魚骨頭的魚,稀稀疏疏的躺在河床上面。
甚至還隱隱約約的發(fā)出了一些臭味。
在往前走去,便走進(jìn)了一個林子里面,看不見一點點綠色,樹木全部都已經(jīng)干枯。
地面上已經(jīng)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再一直往前走去,不遠(yuǎn)處的農(nóng)田早就沒有了農(nóng)作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