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這家伙怎么有資格成為外門大比的十大種子學(xué)員之一?”
問道學(xué)院,劍道院的布告欄下。
素晴看著十大種子學(xué)員中,葉北玄那個顯眼的名字,語氣和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站在她身側(cè)一名男弟子,見這位師妹有所疑問,便好心地問道:“師妹,你覺得誰沒有資格上這個榜,說出來讓我等幫你參考一二?!?/p>
素晴感受到對方溫和的目光,抿了抿唇振振有詞地說道:“就是雜道院的葉北玄,其他七大院選出的九位種子學(xué)員,哪一個不是聲名鵲起的弟子。
即便我等沒有見過其真人,也曾聽說過其事跡,這葉北玄壓根就沒有任何事跡,憑什么有資格成為十大種子學(xué)員之一?!?/p>
言罷,她掃過在場的一眾同門,想要從他們那里得到認(rèn)同。
但讓素晴錯愕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就連那位好心的師兄,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師妹,你是剛剛拜入問道學(xué)院才滿三年的弟子吧?”
素晴微微頷首:“不錯。”
“難怪?!?/p>
好心師兄道:“你應(yīng)該沒有聽聞過上一次三門大比,雜道院可是包攬了真?zhèn)骱蛢?nèi)門的魁首,雖然外門大比上,王師兄只獲得了第三,但他們雜道院的成績可謂是最好的。
而且上一屆沒有拿到內(nèi)門種子席位的曹師兄,更是一路橫掃所有對手拿下魁首,因此雜道院在外門大比占一個名額不足為奇,相反我還覺得少了?!?/p>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不錯,依我之間雜道院就應(yīng)該拿兩個種子選手的席位?!?/p>
“就是我們可不想像內(nèi)門的師兄一般,毫無參賽體驗?!?/p>
“……”
???
素晴滿頭的疑惑:“可,雜道院那兩人也是和我一般才拜入問道學(xué)院三年的學(xué)子?!?/p>
好心師兄依舊沒有生氣,表情羨慕地說道:“可他們一入雜道院就有半圣指點,指點咱們的不過是合道境的長老,甚至是育神境的執(zhí)事,而且還是一對一指點,可以說從拜師的那一刻,咱們和雜道院的弟子就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p>
周圍的人聞言也開口道。
“是啊,真羨慕雜道院的師兄們,若是我這一次能殺入大比前十,一定要拜入雜道院?!?/p>
“你就別做夢了,外事院才是你的歸宿?!?/p>
“賊子竟敢小看我,吃我一劍!”
素晴聽著眾人的議論,雖心有不甘,但也無處發(fā)泄。
她看著布告上面葉北玄三個字目眥欲裂,心道:葉北玄,我一定會殺入百強(qiáng)與你一戰(zhàn),告訴世人,你不過是一個跟在本小姐身后的廢物罷了。
本小姐才是真正的天驕?。?!
————
外院大比如期舉行。
這日一早,楚楓難得早早的起來,看著醉眼惺忪的許采臣和戰(zhàn)意滿滿的葉北玄,他開口道:“此次大比,為師也不給你們定什么目標(biāo)了,記住打出我雜道院的風(fēng)采即可?!?/p>
兩人聞言隨即拱手道:“我等一定不負(fù)師尊所托?!?/p>
楚楓微微頷首,朝著一旁的聶修遠(yuǎn)招了招手:“修遠(yuǎn),這一次就由你作為咱們雜道院的代表去出席外門大比?!?/p>
聶修遠(yuǎn)聽到這話,瞬間酒醒了,恭聲問道:“師尊,這不太合適吧?”
楚楓笑著說:“有什么不合適的,其他九大院的首座都在閉關(guān)前來的多半是長老,你好歹也是咱們雜道院的執(zhí)事,替我出席外門大比有何不可?”
聶修遠(yuǎn)見師尊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隨即點點頭:“師尊放心,弟子一定不給您丟臉?!?/p>
“去吧?!?/p>
楚楓說著擺了擺手。
“諾?!?/p>
師兄弟三人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一同轉(zhuǎn)身離去。
冰長老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轉(zhuǎn)頭看著楚楓道:“先生,您就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許采臣么?”
楚楓笑著說:“這小子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六分文意,雖然沒有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但是禮字劍一出,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p>
“禮字劍?”
冰長老一臉的疑惑。
楚楓道:“掄語之中,禮代表的是鐮刀或其他利器藏于袖管衣物之內(nèi)的技藝。
采臣那小子為了參加這一次大比,特意買了一把袖里劍,練習(xí)了兩月半。”
冰長老:“……”
葉北玄師兄弟三人御劍朝著外門大比所在的廣場上飛去。
廣場早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
許采臣雖然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秀才,但也是參加過鄉(xiāng)試,看到這樣的場面并沒有大驚小怪。
他轉(zhuǎn)頭對著一旁的二人道:“葉師兄、聶師叔,我先去下面等著大比的抽簽儀式?!?/p>
葉北玄點點頭:“去吧,我們先去看臺。”
“好?!?/p>
許采臣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進(jìn)入了人群之中。
半個時辰之后,抽簽儀式開始。
許采臣抽到了九號擂臺五號,他看著手中的號碼牌嘴里喃喃道:“這還真是一個吉利的數(shù)字?!?/p>
隨著抽簽儀式結(jié)束,大比正式開始。
九號擂臺上,一名執(zhí)事大聲喊道:
“下一場由雜道院的許采臣對陣體修院的陳壯?!?/p>
許采臣聽到自己的名字,隨即跳上了擂臺,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魁梧,渾身腱子肉的年輕人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了上來。
他一上臺,下面就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陳壯師兄威武!”
“陳壯師兄霸氣!”
“……”
陳壯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對手是一個看似文弱書生的男子,而有所輕視,光是雜道院這三個字,就足夠他重視對手。
“陳壯?!?/p>
“許采臣?!?/p>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后,陳壯雙手叉腰,笑盈盈地說道:“許兄,我們大家伙都想要見識一下,你們雜道院的功法,不如就由你先出手吧?!?/p>
許采臣聞言笑著道:“陳兄,我在雜道院不過學(xué)了一點微末之技,登不了大雅之堂,但我這一招禮字劍,從袖中出劍,講究一個快、準(zhǔn)、狠,一旦我出手,你就沒有出手的機(jī)會了,還是陳兄先出手吧?!?/p>
兩人這一團(tuán)和氣的場面讓周圍的觀眾瞬間安靜了下來。
九號擂臺下的人紛紛用看傻子看著許采臣,哪有像你這樣大大方方把自己的招數(shù)告訴對手的,這是在大比,不是切磋好不好。
就連看臺上的葉北玄都懵了,他轉(zhuǎn)頭看著聶執(zhí)事:“師叔,小師弟是不是書讀太多了?”
聶修遠(yuǎn)平日里雖然都是一幅渾渾噩噩的樣子,但處事比誰都清醒,他哪會聽不出葉北玄的弦外之音。
“別急,你看下去就知道了?!?/p>
???
葉北玄滿臉的問號,聶師叔你怎么也變成謎語人了?
擂臺上,陳壯聽到許采臣的話,眼神之中上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他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既然許兄你這般光明正大,那我陳壯也不再藏著掖著,我所修煉的乃是天罡童子功,若是你能那一劍能破掉我的罡罩,就算我輸。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接我一拳,天罡拳!”
話落,他朝著許采臣所在的方向轟出一拳。
那一拳,拳勁成罡,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
“禮!”
許采臣見狀依舊面不改色,大喝一聲的同時,隨手一揮衣袖。
出口成字!
一個七尺高的禮字瞬間出現(xiàn)在擂臺上。
那看似剛猛無比的拳罡,竟定在了半空中。
鏘!
一聲弱不可聞的劍鳴響起,臺下的觀眾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道劍光就從許采臣的袖中飛出。
那一劍快如閃電,勢如破竹擊破拳罡后,又如同捅破窗戶紙一般,輕而易舉地刺穿了陳壯身上罡罩,劍尖在他喉嚨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