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嗎”宴文洲臉色一沉,“跟思雅遭遇的一切比,這點(diǎn)狠算什么?”
是啊,他這樣在意文思雅,看到文思雅那個(gè)樣子,沒有要余默的命,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宴文洲,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我并不知情?!庇噢睙o奈道,“我給余默打電話,只是因?yàn)槲伊私馑液ε滤麜?huì)為了給我出氣做糊涂事……”
“給你出氣?你的意思,是思雅的錯(cuò)?”宴文洲沉著臉。
余薇搖頭,“我不是這個(gè)意思!這件事是余默的錯(cuò),余家可以給文思雅補(bǔ)償!”
“補(bǔ)償?”宴文洲嘲弄一笑,“宴太太還真是財(cái)大氣粗!你與其來晏家,倒不如去給他找個(gè)好點(diǎn)兒的律師,讓他少判幾年!”
“晏家要報(bào)警?”
“你說呢?”
余薇著急地拽住他的胳膊,“宴文洲,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可不可以先讓他們不要報(bào)警?”
宴文洲看著她還有紅痕的手,眸光沉了沉,推開她,并未拒絕,卻也沒答應(yīng),只冷聲道:“這兩天不要回老宅,思雅不會(huì)想見到你!”
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余薇只好打消找文思雅的念頭,連夜趕回了醫(yī)院。
止疼藥的效果下去,余默躺在病床上疼得哎哎的叫,韓春燕一雙眼睛已經(jīng)哭腫。
余薇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仰著頭,心疼的淚水無助地滑落,宴文洲會(huì)顧念他們的夫妻情份,放過余默嗎?她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
次日一早,余海勝沉著張臉趕到醫(yī)院,韓春燕急忙站起身,整理了下頭發(fā),“你怎么來了?你身體才剛恢復(fù),吹了冷風(fēng)就不好了?!?/p>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居然敢瞞著我?”余海勝掃了余默一眼,身形晃了晃。
余薇急忙扶住他,“爸,你先別生氣?!?/p>
余海勝指著余默,顫聲道:“你個(gè)混小子!平日里你胡鬧也就算了,你怎么膽子大到敢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余默心虛地移開視線,韓春燕心疼道:“孩子都這樣了,你就別再說他了?!?/p>
“你還護(hù)著他!從小到大要不是你一直慣著他,他會(huì)這樣無法無天?”余海勝沉著臉,“你現(xiàn)在就跟我一起去宴家道歉!”
余薇想到王舒曼,不放心他們兩個(gè)人過去,打電話將姚琳喊來醫(yī)院照顧余默,也跟了過去。
三個(gè)人拎著一堆補(bǔ)品走進(jìn)晏家客廳。
王舒曼正好下樓給文思雅盛湯,看到余家人,頓時(shí)氣得火冒三丈,厲聲道:“你們還有臉來?”
“大嫂,是余某教子無方,讓他犯下這樣的大錯(cuò),今天我是專程替那我混賬兒子來向思雅道歉?!?/p>
“道歉?”王舒曼想到文思雅蒼白的小臉兒,咬牙道:“我看你們是來看我女兒被你們害得夠不夠慘!”
韓春燕想說什么,余海勝拽住她的胳膊,“我能理解大嫂你的心情……”
“你能理解什么?”王舒曼聲音顫抖,看到思雅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時(shí),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用不著你們假惺惺地道歉!我不接受!”
王舒曼說著,大步上前,動(dòng)作利索地拽過幾人手里的禮盒向門外扔去,“拿著你們這些垃圾給我滾!”
余海勝身體本來就弱,被她一拽險(xiǎn)些摔倒,韓春燕急忙扶住他,不滿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王舒曼忽然一把抓住余薇的衣領(lǐng),目光痛恨地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自己沒本事抓住男人,就要?dú)Я宋业男⊙?!你怎么這樣可惡!”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余薇臉上。
余薇耳朵里一陣轟鳴。
韓春燕嚇了一跳,“你這女人瘋了!”
王舒曼確實(shí)像是瘋了一般,一巴掌不解氣,她又用兩只手狠狠地掐住余薇的脖子,“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余薇瞬間臉色漲紅,她用力地扒著王舒曼的手腕兒。
韓春燕也飛撲過來,拽了半天終于將王舒曼的手拽開,她后怕地將余薇擋在身后,看著余薇腫起的半邊臉,氣得夠嗆,“小默已經(jīng)被宴文洲打的半死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王舒曼咬牙道:“就應(yīng)該把他打死!”
韓春燕聞言,氣得雙手叉腰,“要不是你沒教好女兒,讓她勾搭有婦之夫!我兒子怎么會(huì)綁架她?”
王舒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媽!”余薇拽她。
韓春燕甩開她的手,余海勝沉著臉,“你別說了!”
“不說,他們晏家還以為我們余家怕了!”韓春燕挺直了腰板兒,“我兒子綁架你女兒這事兒就算有錯(cuò),那也是他們倆一人一半的原因,打,小默挨了,歉,我們也道了!你還想怎么著?”
王舒曼怒極反笑,“你簡直就是恬不知恥!我一定會(huì)報(bào)警抓你兒子!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韓春燕氣定神閑,“宴余兩家可是親家,你報(bào)警抓宴文洲的小舅子,宴文洲同意嗎?”
“媽,你別說了?!庇噢毙牡子砍錾钌畹臒o力感。
余海勝嘆了口氣。
王舒曼咬咬牙,要不是宴文洲一直沒松口,她也不會(huì)等到現(xiàn)在還沒去報(bào)警!
可他們余家,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
“我說的有錯(cuò)嗎?”韓春燕想到宴文洲把余默打得半死,心里有氣,“如果他敢把小默送進(jìn)局子里,那他這個(gè)余家女婿就別當(dāng)了!”
“他坐不坐牢跟我無關(guān)?!毖缥闹蘩淠穆曇繇懫?。
余薇抬起頭,就看到宴文洲從二樓下來,他還穿著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這一夜他應(yīng)該一直守在文思雅身邊。
“文洲,你這話什么意思?”
宴文洲的視線掃過余薇腫起的半張臉,讓她別來,還偏要來,蠢的無可救藥。
“事情是他自己做的,他是個(gè)成年人,理應(yīng)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jià)?!?/p>
“你……真的要讓小默坐牢?”韓春燕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憑什么?要不是你跟文思雅藕斷絲連,小默怎么會(huì)做這種事情,你……”
“如果你們來晏家就是為了顛倒是非黑白,晏家并不歡迎你們?!毖缥闹弈樕皝砣?,送客!”
屋外的保鏢走了進(jìn)來。
韓春燕震驚地看著他,“你這是要趕我們出去?”
宴文洲神色平靜,“思雅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
“宴文洲,你到底還知不知道誰才是你老婆?”
余薇看著圍過來的保鏢,不想更加難堪,“媽,我們走吧!”
余海勝也拽住她,沉著臉,“你還嫌不夠丟人!”
“丟人?我今天如果是被宴文洲的保鏢請出去,那才是丟人!”
“哐當(dāng)!”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