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順勢抓住余薇的胳膊,“好啊?!?/p>
余薇將她扶到一張圓桌旁,簡溪在她耳邊道:“余薇,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余薇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
簡溪坐到椅子上,笑著看她,漂亮的眼睛里仍舊閃著自信的光芒。
余薇心里莫名地有些恐懼。
余薇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沒有再看她,走到孟鶴川身邊,兩個人繼續(xù)笑著給人敬酒,就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簡溪則是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就像在自虐一般。
如果當(dāng)初她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那現(xiàn)在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是她!
如果真的愛她,他怎么可能這樣輕易就跟余薇在一起?孟鶴川,你這個騙子……
孟鶴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黑眸中帶著幾分歉疚。
余薇察覺到他有些走神,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仍舊柔聲道:“鶴川哥,你去勸勸她吧?!?/p>
孟鶴川握住她要抽回的手,聲音堅定,“薇薇,今天我是不會丟下你的?!?/p>
余薇原本惶恐的心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瞬間安定下來,他是她的鶴川哥,從此以后,他們都是彼此最重要的那個人。
最后孟鶴川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來接簡溪,她離開時,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訂婚宴順利辦完,結(jié)婚的日子一天天推進。
兩個人最后在孟鶴川律所附近購置了一處婚房,一套復(fù)式公寓,面積很大,已經(jīng)裝修好,只不過還沒添置家具。
孟鶴川仍舊很忙,孟知瑤替他陪著余薇購置家具。
孟知瑤好奇地問:“那你們婚后要先住在孟家嗎?”
新添置的家具肯定有味道,當(dāng)下不能住人。
“我會搬到鶴川哥現(xiàn)在住的公寓,等明年再搬去新房?!?/p>
“他現(xiàn)在的公寓不是挺好的嗎?干嘛非要搬來搬去?”
余薇笑了笑,“結(jié)婚了,就是我們兩個的家啊,自己的家當(dāng)然要自己來裝飾?!?/p>
孟知瑤看著她臉上的笑,“薇薇,嫁給自己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人,是不是很幸福?”
余薇頷首,鶴川哥說得沒錯,他們可以更好。
傍晚回到公寓,余薇在樓下碰到了李皖,李皖態(tài)度客氣地看著她,“余小姐,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p>
半個小時后,余薇來到了跟宴文洲曾經(jīng)生活的別墅。
一進門,發(fā)現(xiàn)別墅里跟她離開時沒有任何差別,文思雅難道沒有住進來?
李皖將她帶到后院,后院有處溫室,里面是她以前養(yǎng)的那些花草,宴文洲站在那些花草旁,正在澆花。
他的手抖得很明顯。
李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
宴文洲把水壺放到一旁,回頭看她,“特地麻煩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他頭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掉,整個人清瘦了不少。
余薇搖搖頭,“你是為了救我,不算麻煩。”
“這么說,你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幫我治病?!毖缥闹拮叩剿磉叄鹩沂?,“這只手從我醒過來開始,就不聽使喚,沒有力氣,還有我的記憶里時好時壞,總是忘記一些東西?!?/p>
“我可以……幫你推薦醫(yī)生?!?/p>
宴文洲眼神冰冷地看著她,“余薇,這是你欠我的?!?/p>
“我要結(jié)婚了……”
“不用你提醒我!”
余薇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拒絕,“可不可以等婚禮結(jié)束之后?”
“當(dāng)然可以?!毖缥闹尢鹚南掳?,看著她愈發(fā)漂亮的臉蛋,余薇拍開他的手。
宴文洲漫不經(jīng)心地說:“怎么說也曾經(jīng)夫妻一場過,別忘了給我發(fā)請?zhí)?。?/p>
“你去做什么?”余薇戒備地看著他。
宴文洲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當(dāng)然是去觀禮,難不成去搶婚嗎?”
從別墅離開后,宴文洲的眼神始終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他太平靜反而讓她心神不寧。
幾天后,宴文鴻因為牽涉到一起非法集資的案件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宴文洲重新回到宴氏集團。
與此同時,宴家也對外公布了宴文洲跟文思雅的婚訊。
余薇聽到兩人的婚訊,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婚禮前一周,宋清荷為余薇設(shè)計的婚紗制作出來,成品的婚紗比設(shè)計稿上的更加美麗大氣。
束腰的無肩袖婚紗,露出余薇美麗的鎖骨,后面是長長的燕尾,上面點綴著無數(shù)的花瓣,在陽光下猶如流光一般。
孟知瑤看著穿上婚紗的余薇,被驚艷到,“搞得我都好想結(jié)婚了!”
婚禮的地點定在一處海島,島上氣溫溫暖如春。
婚禮前兩天,眾人就到達(dá)了海島,男生女生分別舉辦了單身派對,說是結(jié)婚前的狂歡,眾人都喝了不少酒。
孟知瑤跟姚琳一左一右地靠在余薇身邊。
喝多了酒,話題葷素不忌,有人特別好奇地看著余薇,“薇薇,孟律師平常在律所特別正經(jīng),他在床上也那么正經(jīng)嗎?”
余薇頭暈暈的,想到了他愈發(fā)過分的吻,可是他始終沒有碰她,莫名想到了簡溪的那些話。
她搖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對方以為她是說孟鶴川不正經(jīng),笑著說:“我就知道?!?/p>
眾人哄笑一聲,有人談?wù)撈鹱约航煌暮脦兹文信笥?,在床上的體驗,說得頭頭是道。
孟知瑤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問:“薇薇,到底是我堂哥厲害,還是宴文洲厲害?肯定是我堂哥,對不對?”
余薇暈乎乎地想,在床上那個男人向來霸道,對于折騰她這件事,他總是樂此不疲。
余薇不想回憶,但是那些記憶趁著她醉酒往她腦海里鉆,最后想到他滿臉鮮血的畫面,余薇又搖了搖頭,不要再想!
孟知瑤見她搖頭,不滿地嘟囔,“沒道理吧!我堂哥居然沒他厲害!豈有此理!”
婚禮前一天,家里的親戚朋友陸續(xù)到達(dá)了海島。
不過婚禮前,余薇跟孟鶴川被禁止見面,只能通過手機聯(lián)系。
害怕她緊張,孟鶴川給她發(fā)了好多笑話,余薇捧著手機笑得不行,不知道他從哪里搜刮來的這些笑話。
韓春燕走進房間,把余薇拽到?jīng)]人的角落里,湊到她耳邊,“薇薇,宴文洲怎么也來了?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