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手一直在抖,原本的期待變成了擔(dān)心。
爪子緩緩落下,抓住一只熊貓玩偶,接著上升,然后平穩(wěn)地將它送到出口。
小熊貓滾落出來。
旁邊圍觀的小朋友發(fā)出歡呼聲。
“叔叔好厲害!”
宴文洲彎腰把熊貓拿起來,放到余薇懷里,眼神里帶著幾分輕佻:“現(xiàn)在說說,我行嗎?”
余薇抓著那玩偶,實(shí)在很想裝作跟他不認(rèn)識。
宴文洲為了證明自己很行,又抓了幾次,余薇笑著將懷里的玩偶分給了周圍的小朋友們。
宴文洲看向她,“你要不要試試?”
余薇搖頭。
宴文洲把她懷里的東西拿過去,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把她帶到機(jī)器前,投了幣,動作自然地從背后環(huán)住她,“我?guī)湍??!?/p>
余薇的手放在搖桿上,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手上。
“你確定這樣行嗎?”
宴文洲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是說從來沒有抓到過?幫你破紀(jì)錄?!?/p>
明明四周很吵,她卻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口。
爪子移動,余薇想往左,宴文洲偏偏按著她的手,讓爪子向后,兩個人意見相左,第一次什么都沒抓到。
“這么不相信我?”
“我想抓靠近玻璃的那一只。”
“那只抓不到?!毖缥闹尬站o了她的手,“聽我的。”
余薇雖然很想聽他的,但是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連七次,什么都沒能抓到。
就在她已經(jīng)放棄的第八次,一只青蛙玩偶被抓起,余薇的手都有些抖,她屏住呼吸,直到青蛙掉進(jìn)出口。
余薇開心地轉(zhuǎn)過身,激動地說:“我抓到了!”
宴文洲仍舊站在她身后,看著她臉上的笑,心頭一陣柔軟,一只手?jǐn)堊∷难讶藥нM(jìn)懷里,“嗯,你真棒。”
然后低頭含住她帶笑的唇瓣。
余薇反應(yīng)過來,回應(yīng)了他一下,這才把人推開,“電影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
宴文洲摸了摸她的唇瓣,“要不要再抓一次?”
余薇把青蛙拿出來,塞進(jìn)他懷里,“還是去看電影吧。”
“反正現(xiàn)在進(jìn)去也看不懂了。”
余薇無奈地看著他,“誰讓你玩兒起來沒完?”
宴文洲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語帶嫌棄,“還不是因?yàn)槟闾???/p>
余薇拍開他的手,“我又沒讓你幫我?!?/p>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毖缥闹抟娝?,牽住了她的手。
余薇小聲吐槽,“你才沒良心。”
兩個人進(jìn)去的時候,電影已經(jīng)演了將近一半,還是個懸疑片,余薇看得云里霧里。
看完之后,宴文洲接了個電話,說是晚上有聚餐。
余薇不太想去。
“沒多少人,你都認(rèn)識?!?/p>
余薇沒再拒絕。
聚餐的地方在一處私人別墅,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只羊,廚師已經(jīng)烤得差不多,整個院子里都是食物的香氣。
十來個人,余薇倒是都眼熟,不外乎宴文洲那群狐朋狗友,但是跟他是夫妻的時候,跟他的這些朋友都不熟,更別說現(xiàn)在。
眾人看到跟在宴文洲身邊的余薇,有些詫異,除了顧廷森也沒有人要跟余薇打招呼。
余薇也懶得理,本想找個位置坐下,宴文洲卻攬住了她的腰肢,掃了那群人一眼,“怎么,見到人不知道打招呼?”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很快有人反應(yīng)過來,笑著看向余薇,“嫂子好,好久不見了?!?/p>
余薇擠出一抹笑,“嗯?!?/p>
接連好幾聲“嫂子好”把余薇叫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滿地看了宴文洲一眼,真是夠了。
這群人都跟人精一樣。
兩個人要復(fù)婚的消息在圈子里傳得天花亂墜,再看宴文洲對余薇的態(tài)度,看來復(fù)婚的事情不假。
不過之前宴文洲就沒把這個老婆當(dāng)回事兒,估計現(xiàn)在就是哄著她復(fù)婚,做做樣子。
傭人們已經(jīng)將東西準(zhǔn)備得差不多,眾人圍坐在一起。
一群人經(jīng)常聚會,自然話題不少,余薇跟他們不熟,也無心參與,一個人不急不慢地吃東西。
宴文洲時不時回應(yīng)幾句,手上還不忘幫她烤東西,余薇看著眼前已經(jīng)快要堆成小山的食物,小聲道:“別再烤了,我夠吃了。”
“多吃點(diǎn)兒補(bǔ)補(bǔ)。”宴文洲的手放在她的腰窩,“身上都沒幾兩肉,摸著硌手?!?/p>
聽著他略帶嫌棄的話,余薇拍掉他的手。
有人烤了蝦,宴文洲戴了手套,剝了幾只放到余薇的盤子里。
在場的還有兩位女士,一直忙著照顧身邊的男人,看到宴文洲無微不至地照顧余薇,露出羨慕的眼神。
這個圈子里的男人,有幾個會把身邊的女人當(dāng)回事兒?
余薇實(shí)在吃不下,把東西推到他面前,“你自己吃?!?/p>
宴文洲把手套摘了,動作親昵地?fù)ё∷?,“手酸了,你喂我?!?/p>
余薇把放在腰后的手抓過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幫他舒展,然后揉搓,“難受的話,別逞強(qiáng)?!?/p>
宴文洲看著她低垂的眉眼,感受著她力道適中的按摩,要不是顧忌還有別人在,他真想把她抱在懷里好好地吻一吻。
幫他按摩了一會兒,余薇這才放開他的手,“我去趟洗手間,你自己吃?!?/p>
余薇站起身離開。
有人忍不住問:“三少,這是真打算復(fù)婚了?”
宴文洲收回視線,“你們準(zhǔn)備好紅包就行?!?/p>
吃過飯,一群人在別墅里打麻將,宴文洲怕余薇無聊,讓她玩兒。
有人跟余薇打過麻將,對余薇的好手氣記憶猶新,笑著打趣,“嫂子今天可要手下留情。”
余薇也笑了笑,“我那天就是運(yùn)氣好?!?/p>
眾人一邊打牌一邊八卦,余薇對聊八卦沒興趣,一圈下來,余薇不輸不贏,被替換下來。
二樓有個露臺,余薇本想過去透透氣,才走了幾步,就看到幾個人在露臺上吞云吐霧,她轉(zhuǎn)身要走。
“我是搞不懂啊,一個女人,養(yǎng)在外面不就好了,你說玲姨不是也不在意嗎?你爸怎么就非要離婚,大張旗鼓地把人娶進(jìn)門?”
宴文洲把煙掐滅,他以前也搞不懂。
“還有你啊,不就是想要哄著余薇跟你復(fù)婚,好讓老太太站你這邊兒嗎?你這也忒殷勤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