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沈成望合上地圖,滿臉的笑容。
“過了鳳陽關(guān),就是吳州了?!?/p>
“離楊束和崔聽雨的好日子,還有幾天?”沈成望問親衛(wèi)。
“稟王上,還有三天?!?/p>
沈成望蹙了蹙眉,“三天?短了點(diǎn),沒辦法給他們送上大禮?!?/p>
想到沈珩,沈成望眼底劃過冷意。
他給了銀子,楊束卻毫無信用,竟廢了珩兒的手腳!
如此歹毒!
最可恨的還是崔聽雨!
珩兒為她苦守多年,她卻伙同楊束算計他們!
破吳州之日,他定要將崔冶千刀萬剮,讓崔聽雨也嘗嘗錐心之痛!
“鳳陽關(guān)的情況,可打探清楚了?”沈成望沉聲道。
親衛(wèi)點(diǎn)了點(diǎn)頭,“鳳陽關(guān)已被吳州接管,守關(guān)的將軍極是年輕,好像是叫謝元錦。”
“謝元錦?”沈成望擰眉,“怎么沒聽說過?”
“鳳陽關(guān)守衛(wèi)森嚴(yán),暗探潛不進(jìn)去,只能知道這些信息?!?/p>
沈成望摩挲茶杯,“一個毛頭小子,想來翻不起浪,傳令下去,全軍休整兩日?!?/p>
“兩日后,出發(fā)鳳陽關(guān)!”
拿下吳州,把楊束的人驅(qū)逐出去,這業(yè)國,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光是想想,沈成望心潮就激蕩了。
綢繆多年,總算是要成了!
……
齊國,劉裕安看著面前的信,神情微沉,到底是哪里出的差錯?蕭漪之前明明釋放出了善意,為何現(xiàn)在這般冷漠。
信看也不看,直接就退了回來。
隋王府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揉了揉額頭,劉裕安將隨從喚了進(jìn)來,“沈成望攻到哪了?”
“稟少主,沂州。”
“過了鳳陽關(guān),就是吳州了?!眲⒃0蔡Я颂ы?,攻打吳州不會像之前那么簡單,楊束可布置了不少人。
“讓魏忠伍領(lǐng)千騎趕去業(yè)國,助沈成望拿下吳州?!?/p>
“是?!彪S從緩步退下。
將信揉成一團(tuán),劉裕安丟進(jìn)火盆。
若得蕭漪相助,他們拿下齊國的速度,無疑快許多。
偏偏這個時候,蕭漪那邊不動了。
劉裕安不可謂不郁悶。
早知察覺的那刻,就主動出擊了。
……
蕭國,荀慎眸色幽幽,楊束,你狂是吧!本王也讓你嘗嘗不痛快的滋味!
奈何不了會寧,他還奈何不了吳州?
想擴(kuò)大地盤?
做夢!
“暗衛(wèi)齊出,本王要崔冶的命!”
沒了吳王的名號,倒看楊束的手還怎么伸向業(yè)國。
“給西南駐軍傳旨,過塞河,幫沈成望奪取吳州?!?/p>
楊束那么能耐,一打三想來也行,荀慎嘴角勾了勾。
不多時,一行人策馬出了都城。
數(shù)只鴿子撲騰著翅膀,飛向遠(yuǎn)處。
……
隋王府,蕭漪射出手中的箭,幾方勢力匯聚業(yè)國,事態(tài)明顯嚴(yán)峻,楊束真能把控的住?
希望他不要玩火把自己燒了。
“阿姐。”蕭任南走向蕭漪,面色凝重,“荀慎的暗衛(wèi)都派了出去。”
“今日攝政王府飛了五只鴿子?!?/p>
蕭漪把弓給蕭任南,“吳州之爭,你怎么看?”
“楊束沒勝算?!笔捜文线B思索都沒有,直接回蕭漪。
若只是沈成望,憑吳州和秦國之力,他絕對攻不下來。
但參與進(jìn)里面的,不止這幾方,齊國、蕭國都有人入場了。
蕭任南承認(rèn),楊束很強(qiáng)悍,但再強(qiáng)悍,也沒有三頭六臂,秦國到底剛建不久,硬抗幾大勢力,身板還是不夠的。
蕭漪揉了揉后腰,她的肚子已經(jīng)極大了,負(fù)擔(dān)不可謂不重。
“這么精彩,要只看著,會少很多趣味?!?/p>
“阿姐若參與進(jìn)去,吳州易主,就更無懸念了?!笔捜文闲Α?/p>
“讓赤遠(yuǎn)衛(wèi)即日啟程,將荀慎的暗衛(wèi)盡數(shù)截殺?!笔掍糸_口道。
蕭任南眨了眨眼,“阿姐,只是截殺暗衛(wèi)?”
“西南守將要去了業(yè)國,給他們一耳光?!?/p>
蕭任南更懵了,這好像不是打壓楊束……
更像是幫……
雖然不明顯,但確實(shí)表明了立場……
蕭漪在椅子上坐下,“我臨盆之日不算遠(yuǎn)了,削減荀慎,也利于后面掌控朝堂?!?/p>
“去吧?!?/p>
蕭任南撓了撓頭,明明阿姐說的很清楚,可為什么他覺得哪里不對?
甩去雜念,蕭任南給赤遠(yuǎn)衛(wèi)傳信。
……
天星閣,一大批殺手改變著裝,潛入業(yè)國。
這么多年,還沒人敢這般挑釁他們,不找回面子,這往后還怎么立足。
秦帝,嘗嘗天星閣的怒火吧!
……
楊束把玩著手槍,扣動扳機(jī),朝著靶子就是砰的一聲。
“皇上,三千支長槍造出來了。”牌九道。
楊束拆解手槍,聞言抬起眼簾,“告訴他們,朕再給一月,要練不出八環(huán),就滾出神槍隊。”
“是。”牌九挺著腰背喊,滿眼興奮。
“皇上,邊境的急信?!狈綁训綏钍?,把信遞過去。
楊束將信拆開,寄件人是瞿元中,老頭子還是很顧及他的臉面,沒有上來就說你打不過,收手吧。
語氣十分委婉,講述了一根筷子和幾根筷子的故事。
但他是筷子嗎?
楊束讓方壯取來紙筆,給瞿元中回了一句,“十月中旬,朕與瞿卿共賞牡丹。”
幾國里,晉城的牡丹開的最好。
“皇上,謝太師和忠國公求見?!鼻赝跣l(wèi)稟道。
楊束剛放下的筆提了起來,都不用問,肯定是勸他避避鋒芒。
既如此,那就一起賞吧。
看著手上的紙條,何元正難得捂了臉,雖然年輕人狂點(diǎn)是好事,但這么狂……
容易出事?。?/p>
“太師,你怎么看?”
謝太師正了正帽子,怎么看?他要見駕!
“皇上,謝太師打算硬闖,看架勢,是要豁出命?!狈綁衙掳?,對楊束道。
楊束頗為無奈,都說了賞牡丹,他怎么還不滿意?
“帶過來吧?!睏钍鴮屖者M(jìn)袖子。
謝太師下擺帶風(fēng),走的雖快,但步伐很穩(wěn)。
“參見皇上?!敝x太師端正行禮。
“沈成望勢頭如此迅猛,可見背后有人相助,吳州到底在業(yè)國,我們不好大舉派兵?!?/p>
“皇上,將人撤回吧?!敝x太師懇切的勸。
“太師,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fēng)。”
“沈成望,朕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他。”楊束微抬下巴,眼神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