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p>
不是她的錯覺,果然是裴吉利。
姜鯉坐正了身體,好像剛剛那慵懶地癱倒在椅子上的人不是她。
“裴助理有事嗎?”
“姜小姐,我家少爺也在榮安酒店,你要不過去跟他喝一杯?”
姜鯉歪頭,想了想。
從醫(yī)院出來后,她有發(fā)消息給裴京執(zhí),但是裴京執(zhí)一直都沒有回信息,不管她怎么賣萌怎么裝可憐,怎么討好怎么勾引,裴京執(zhí)就跟消失了一樣。
“裴少愿意見我?”
“姜小姐可真愛說笑?!?/p>
他家少爺不愿意見您,難道還愿意見他?
“裴少現(xiàn)在一個人?”
“少爺與客人約的是六點半,但是我記錯時間了,我家少爺早到了一個小時,現(xiàn)在正一個人在包廂里?!?/p>
姜鯉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才六點出頭,她去敬杯酒哄裴京執(zhí)幾句,也不耽誤他正事兒?!?/p>
“那就麻煩裴助理帶路吧?!ぁ?/p>
姜鯉又要了一杯青梅酒,拿著酒杯跟著裴助理進了包廂。
裴京執(zhí)嘴角正咬著一支煙,煙霧裊裊上升,男人矜貴的容顏更顯得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迷情……
姜鯉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不吸煙,但是此時裴京執(zhí)慵懶抽煙的模樣,太戳他的心窩子了。
裴京執(zhí)幽深的眸子掃了過來,看著姜鯉迎著朦朧煙霧,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過來。
裴京執(zhí)不慌不忙地捻滅了煙。
姜鯉的手勾住了裴京執(zhí)的脖子,一眼就瞥到了煙灰缸里已經(jīng)塞滿了煙頭。
“裴少,抽這么兇?是有什么煩心事?”
裴京執(zhí)沒說話,但是也沒有阻止姜鯉的動作。
裴吉利默默地垂下頭:他家少爺最大的煩心事就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不能阻止您見家長唄。每回您見許景山,他家少爺就抽得兇。
“裴吉利,滾出去?!?/p>
裴吉利只要暗地里一吐槽他就眉飛色舞,這毛病是不打算治了,是吧?
裴吉利也怕自己再待下去,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恭敬地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那裴少,我也出去?”
每一回,裴京執(zhí)氣場全開,姜鯉就下意識地想要稍息立正站好,乖乖聽訓(xùn)。
“你是來看我笑話,看完就走?”
“冤枉啊,我原本是想來敬您一杯酒的?!?/p>
“酒呢?”
姜鯉忙將擱在一旁青梅酒舉了起來,“裴少,我敬你一杯。”
姜鯉喝了一口青梅酒后,就準(zhǔn)備溜了。
裴京執(zhí)突然開口:“我沒酒?!?/p>
“???”
“你敬我,我不能不喝,把你的酒借我喝喝。”
姜鯉反應(yīng)過來,裴京執(zhí)的面前的酒杯空空,他的客人沒到,所以他也不好先開一杯獨酌。
“怎么,不舍得?”
“這么一口酒,怎么會舍不得。”
姜鯉舉著酒杯就去喂裴京執(zhí),杯沿被裴京執(zhí)的薄唇含住,姜鯉才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有多曖昧。
姜鯉的小臉興奮地漲紅,她還以為裴京執(zhí)是惱了她才不愿意理她。
沒想到,是真葫蘆呢。
姜鯉小心眼地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故意不配合,讓裴京執(zhí)喝不到一口酒。
“這樣喝,太麻煩了?!?/p>
姜鯉仰頭喝了一口酒,堵住裴京執(zhí)的薄唇。
又酸又甜的青梅汁在二人的唇齒間流淌,姜鯉順勢攀上了裴京執(zhí)的脖子,整個人都壓在了裴京執(zhí)的懷里。
裴京執(zhí)壓根沒想到,他的小狐貍竟然這般大膽。
他狂躁的內(nèi)心就這么被一個吻輕飄飄地撫平了。
一吻罷。
裴京執(zhí)的眸子幽深得能將她溺閉,在裴京執(zhí)有進一步的動作錢,姜鯉靈活地從裴京執(zhí)的懷里跳了下來,跑了。
裴京執(zhí)看到闔上的門,心里空了一大塊,他想要將姜鯉擄回來,狠狠的壓在身下欺負,但是他克制住了。
昨晚他看到浴室里空無一人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姜鯉的安危。聽到姜鯉好好的,他松了一口氣之余就慶幸幸虧姜鯉好好的,他竟然沒想過要怪姜鯉放他鴿子。
他從不是自欺欺人之人,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他恐怕不知道何時起,就對姜鯉起了心思。
他正視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姜鯉好像全然沒有對他有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想法。
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要誘惑姜鯉上鉤,讓她的眼里只有他一個男人。
他學(xué)會的第一招就是欲擒故縱。
讓姜鯉討好他,卻又得不到他,得不到他就心癢癢。
他的規(guī)劃很完美,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姜鯉只是主動獻個吻,他就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裴吉利在外面守了一會兒,正歡喜地尋思著他可真聰明,知道搬救兵。姜鯉一出馬,就應(yīng)該把他家少爺哄好了。
唉,今晚自己應(yīng)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姜小姐,您這就走了?不再待一會兒?”
“不了,我還要回去許景山,他應(yīng)該到了。”
哎呦喂,他的小祖宗喂,這些話能說嗎?要是讓他家少爺聽到了,還不得把天都掀翻了?
裴吉利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包廂的門沒關(guān),他家少爺眸色沉沉地盯著姜鯉的背影的。
好了,完蛋了,他家少爺已經(jīng)聽到了。
裴吉利不想掙扎了,愛咋咋的。
姜鯉回到包廂,果然許景山已經(jīng)到了。
許景山看到姜鯉進門,親昵地想要摟著姜鯉的肩膀,但是被她躲開了。
“許先生,請自重,我們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p>
許景山背著人站著,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表情陰狠,警告地盯著姜鯉,說出口的話卻是柔情萬千:“阿鯉,昨晚是我不對,你帶著那么多人闖了進來,讓我沒了面子,我才口不擇言的說出了氣話。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也被我趕出了婚房,沙發(fā)我也讓人換了?!?/p>
姜鯉不松口:“不好意思,可是我當(dāng)真了?!?/p>
嚴承恩斥責(zé)姜鯉:“阿鯉,鬧脾氣也該有個度。景山只是犯了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知道錯了,你就該原諒他。難道還想一棍子就將他死嗎?”
“嘖,如果打死人不犯法的話,我還真想一棍子將他打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