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執(zhí)別有興致地參觀起姜鯉的閨房。
姜鯉在家里窩了半個月,房間的地攤上攤滿了書和各種小玩意。
姜鯉有些懊惱這半個月太放縱,房間都沒收拾。
“天黑了,我要睡覺了,你快走吧。”
“也行?!?/p>
裴京執(zhí)慵懶地插著口袋,就往房門口去。
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被姜鯉堵住了。
“你就這樣下去?”
裴京執(zhí)點頭,“有問題?”
姜鯉抓狂,裴京執(zhí)一看就不是偷情的老手,她也不是啊。
但是她有常識?。骸澳氵@樣大喇喇地下去,一準(zhǔn)被人發(fā)現(xiàn)?!?/p>
裴京執(zhí)將姜鯉圈在懷里,配合地問道:“那怎么辦?”
姜鯉急著想辦法,壓根沒注意到裴京執(zhí)偷偷地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你讓裴吉利來接應(yīng)你?!?/p>
“他已經(jīng)下班了?!?/p>
姜鯉奶兇奶兇地瞪著裴京執(zhí),裴京執(zhí)寵溺地捧著姜鯉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再這樣看著我,我就忍不住了?!?/p>
“你敢?!?/p>
“試試?”
姜鯉慫了,“那、那也不是非試不可。你快讓裴吉利接你回去?!?/p>
“裴吉利來了一次,再來你那管家就該起疑心了。”
姜鯉想想也有道理,“那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等他們都睡了,我再走?!?/p>
姜鯉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應(yīng)下。
“那你別亂走,我先去洗個澡?!?/p>
姜鯉挑了個長袖長褲的睡衣就去了浴室,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紅唇微微腫,一看就是剛被人疼愛過。
想起裴京執(zhí)微薄的唇,姜鯉的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上了唇。
叮咚。
手機(jī)鈴聲一響,嚇了姜鯉猛地回了神。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姜鯉一張臉羞得通紅。
是江璇發(fā)來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背景嘈雜,趙佳佳拉著許景山的胳膊,不知道說些什么,周圍盡是起哄聲。
“晦氣。”
姜鯉看了一眼就關(guān)掉了視頻,胡亂地沖了個澡后,就出了浴室。
丟給裴京執(zhí)一條浴巾,“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樓下打探打探情況?!?/p>
姜鯉小臉紅撲撲的,也不敢與裴京執(zhí)對視,仔細(xì)地鎖上門后就在家里溜達(dá)開了。
樓下,燈火通明。
趙秀婉坐在沙發(fā)上看劇,廚房里方嬸正在做宵夜。
“小小姐,要不要來點宵夜?”
姜鯉剛想搖頭,就想起裴京執(zhí)下了飛機(jī)就過來了,“有什么點心?”
方嬸壓低了聲音道:“佛跳墻和海鮮粥,還有一些點心港式點心。”
姜鯉忍不住皺眉:“這么豐盛?”
以前祖父他們聚餐回來也時常吃宵夜,但是大多時候也就是一碗清爽的面條或是海鮮粥。
方嬸偷偷地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見趙秀婉仍然沉浸在劇中,才小聲道:“姑爺天天半夜回來,趙管家就裝賢惠,天天準(zhǔn)備好宵夜等姑爺,就可憐了我,天天八九點就得開始準(zhǔn)備?!?/p>
她天天忙到凌晨,所有的好處都被趙秀婉一個人占了,方嬸積攢了一肚子的埋怨。
“老爺和小姐在時,我都是準(zhǔn)備一些好消化的粥啊面啊。我一開始也是這么做的,但是這個月開始,趙管家就讓我準(zhǔn)備滋補的,我懷疑姑爺晚上都不碰趙管家……”
方嬸說漏了嘴,沖著姜鯉訕笑:“小小姐,看我這張嘴也沒個把門。你一個小姑娘,哪能被這種事污了耳朵。”
姜鯉不慎在意地?fù)u搖頭:“方姨,自從那場車禍后,我早就不是姜家嬌嬌女了?!?/p>
方嬸憐惜地安慰了兩句。
方嬸的男人是司機(jī)老劉,姜家如今只有老劉一個司機(jī),嚴(yán)承恩平時出行就是老劉開車。
嚴(yán)承恩要是外面真的有女人,自然不可能瞞得過老劉。
姜鯉有意與方嬸套近乎,兩人又多說了幾句。
方嬸格外殷勤地給姜鯉盛了佛跳墻,又挑了姜鯉愛吃的點心,一股腦兒全裝進(jìn)了食盒里。
“小小姐,我給你送上去?”
姜鯉心一顫,“不用,我自己來就好?!?/p>
姜鯉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裴京執(zhí)下身圍著浴巾,濕漉漉的頭發(fā)順著發(fā)根滑落至胸口。
姜鯉默默地挪開眼,“要不要來點宵夜?”
“好?!?/p>
裴京執(zhí)看著面前的滿滿的一碗佛跳墻,他總覺得姜鯉在暗示什么?
果然,姜鯉只挑了蝦餃和蒸鳳爪吃了幾個,就歇了筷子,碰都沒碰佛跳墻。
難道是上次他抱著姜鯉純睡覺,讓姜鯉誤會了?
裴京執(zhí)不確定,但是還是將姜鯉剩下的都席卷了干凈,還收拾了桌子。
“吃飽了,要不要做點兒什么消消食?”
姜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做、做點兒什么——”
“小阿鯉,閉上眼睛。”
姜鯉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上次不歡而散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那一點兒少女心思。
出事后,嚴(yán)承恩跟她說了兩家人決定換親,她原本計劃從許家曲線救國的計劃落了空,但是心里卻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再見裴京執(zhí),她心里歡喜的小泡泡一個一個地泡出來。
姜鯉乖巧地閉上眼。
裴京執(zhí)低頭,吻住了姜鯉的唇,輕咬著……
情動的二人喘著氣滾到了床上,姜鯉的睡衣和浴巾散落一地。
偏偏此時,姜鯉的電話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
裴京執(zhí)箭在弦上,纏著姜鯉:“別管它?!?/p>
姜鯉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不行,萬一是醫(yī)院打來的。”
裴京執(zhí)將人拉入了懷里,拉著被子將二人的身體擋住,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摁了免提。
“姜小姐,我是陳松。”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的,還有女人的哭聲。
姜鯉的腦子混混沌沌,哪記得誰是陳松。
“誰?”
手機(jī)那頭淅淅索索地?fù)Q了一個人。
“姜鯉,我是許景山。你作為我的未婚妻,到底管不管想要爬我床的妖艷賤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