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山醒了。
又被推去做了一堆檢查才送回了病房。
“病房里太多人影響病人休息,只留一個。”
許景山留下了助理陳松,陳松看許景山渾身插滿了管子,欲言又止。
新公司成立,許景山就二進醫(yī)院了。公司里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許景山拍板簽字,這么一拖,車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落地開工。
唉,這一天天的都是錢。
“許總,有四家投資公司想要減少投資金額。”
許景山的臉色一沉,“他們是什么意思?”
陳松也沒隱瞞:“投資公司的老總都迷信,他們覺得公司剛成立,許總就進了兩次醫(yī)院不吉利。”
就這個說辭,還是陳松委婉的。
許景山氣狠了,各種儀器蜂鳴地響。醫(yī)生忙將氧氣罩給許景山戴上,“病人剛醒,不適合刺激他的情緒?!?/p>
許景山吸了一會兒氧,指標穩(wěn)了下來后,就將醫(yī)生趕走了。
“他們還說了什么,你一次性說完。”
這一次,陳松沒說話,只將手機遞給了許景山。
《許少二進宮!繼激情招雞后,又馬上瘋》
許景山認識上面的字,但是合起來卻聽不懂了?!榜R上瘋說的是我?說我差點兒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陳松點頭,又將他從趙佳佳房里抬出去的事說了。
許景山忍著頭疼,回想昨夜的經(jīng)過:“我剛摸到姜鯉的大床,后腦勺就被重物擊中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許景山說的是真的,他信,其他投資商信嗎?
“姜鯉藏了男人!”
“媽的,臭婊子,平時裝得跟仙女一樣,浪到帶男人回來鬼混!”
許景山想起姜鯉下樓時渾身的慵懶和滿足,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陳松暗嘆了一口,投資公司撤資減資都沒讓許景山重視,還為女人大動肝火。
他對姜鯉的印象挺好,有能力有家世有見識有美貌,以后一定能成為許景山的賢內(nèi)助。
所以,他得為姜鯉說話。
“假設(shè)姜小姐的房里真的藏了男人,男人將你敲暈后送到趙小姐的床上,這完全說不通。趙小姐就算是睡得沉,也不至于床上丟了個男人進來也不知道?!?/p>
許景山一米八的個子,從姜小姐的房間搬過去至少要兩個男人才能搬得動。
許景山沉吟許久,這么說,也可能是趙佳佳讓人埋伏在姜鯉的房間里給他下套。
“而且,先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是姜小姐?!?/p>
這么說,許景山也有些猶豫。“先將熱搜撤了,幫我將趙佳佳叫進來。”
趙佳佳哭紅了眼,一進來看到許景山的慘樣忍不住又抹眼淚?!熬吧礁?,對不起,我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你的不對勁,我以為你在姜鯉的床上太賣力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受了襲擊?!?/p>
檢查報告已經(jīng)出來,許景山是后腦勺遭受到了巨大的撞擊而陷入昏迷。
許景山忍下不耐煩:“姜鯉最近有走得近的男人嗎?”
趙佳佳忘了哭,“景山哥,你是懷疑姜鯉在房間里藏了男人?”
趙佳佳剛想隨便編個男人,但是被許景山看破?!罢f實話。”
“姜鯉這人無趣得很,天天就知道窩在房間里看劇看書。朋友也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江璇算一個,楚家的楚業(yè)算一個,其他的就是她大學(xué)舍友了。”
“楚業(yè)是男的?”
趙佳佳點頭:“不過他去年闖了禍被楚家人送出了國?!?/p>
那就不可能是他。
可那會是誰?
還是說真的是趙佳佳自演自導(dǎo)搞了這一出?
不管是誰,這啞巴虧,他還真是吃定了。他對姜鯉意圖不軌,要是報警,極可能證據(jù)找不到,還將他自己送進去了。
如果姜鯉真的藏了男人,早晚都會露餡。
許景山住院,來了不少好兄弟來探望。
許景山的房間里被花果堆滿了,可獨獨沒有裴京執(zhí)和裴氏集團送來的慰問。
許景山這才有些著急,生怕裴京執(zhí)也迷信,寧愿毀約也要取消合作。
許景山讓陳松將工作都幫到了病房,許父撥來了視頻電話后,看到這么努力的許景山,在許老爺子跟前一頓夸贊試圖挽回許景山的印象。
“許總,榮安酒店的汪經(jīng)理來探望你?!?/p>
許景山從文件中抬頭,“快請。”
汪經(jīng)理客套地表示了慰問后,就拿出了賬單:“許少,上一次您在榮安酒店設(shè)宴款待親朋,賬單還沒結(jié)?!?/p>
許景山接過賬單,宴會廳消費加上場地費18萬,這是早談好的。剩下的五層房間的房費共計44萬。
要是以前,許景山付了也就付了。
但是現(xiàn)在,姜鯉很可能給他戴了綠帽子,這他能忍?
“阿松,將18萬轉(zhuǎn)到榮安酒店的戶頭上?!?/p>
許景山將賬單還給汪經(jīng)理,“這44萬我不記得我有簽字,誰簽的字你找誰?!?/p>
“這——”汪經(jīng)理有些為難,“這是您未婚妻姜小姐簽的,還是說跟網(wǎng)上說的那樣子,你們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
網(wǎng)上說,許少食雞知味,意與門當戶對的未婚妻解除婚約。
許景山臉色一沉:“汪經(jīng)理,你未免管得太寬了?我還是那句話,誰簽的字,找誰負責?!?/p>
“好,我這邊找姜小姐溝通?!?/p>
姜鯉接到催債的電話,有一瞬的懵逼。“汪經(jīng)理,你是說許景山不肯付這一筆錢,讓我出?”
姜鯉電話聯(lián)系不上許景山,氣得罵人:“我看他是想屁吃!”
無奈,姜鯉只能博安醫(yī)院“探望”許景山。
“許景山,這筆錢你是想要賴賬嗎?”
許景山看著明媚嬌俏的姜鯉,紅唇一張一合,不知被野男人吃了幾回,而此刻卻鄙夷地質(zhì)問他。
許景山怒從膽邊生,“平時我送女人一個包都是幾十萬,我會賴這一點小錢?可我不是冤大頭,我讓你幫忙送客,我哪知道你大手一揮就給我花出了44萬。”
姜鯉怒極反笑:“呵,說來說去就是你的親朋賓客比不上你的女人唄?”
許景山氣結(jié),沒想到姜鯉反應(yīng)這么機敏,不過一句話就能抓住他話里的把柄。
許景山緩了緩語氣:“阿鯉,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創(chuàng)業(yè)初期不容易,我希望你能多體諒我,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畢竟整個公司以后都是我們的孩子的。”
姜鯉冷笑,“照你睡女人的頻率,恐怕在結(jié)婚前就搞出人命來了?!?/p>
許景山眼里的陰郁一閃而過:“我不會有私生子,因為我不會讓外面的女人生下我的兒子。”
“你以為你是送子觀音?你不準就有用了?”
許景山軟了語氣:“阿鯉,開學(xué)后你就大四了,你不是想找公司實習(xí),正好你可以來我的公司提前熟悉業(yè)務(wù),以后就是老板娘了。
爺爺有意讓我們年前結(jié)婚,我出院后就在公司旁邊買一處房子,你搬過來住,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培養(yǎng)感情?!?/p>
許景山說這么多,就是讓她認了這筆賬。
她原本以為只是許景山玩得花,現(xiàn)在又添了一項致命缺點,用錢拿捏她逼她屈服。
長得丑,想得美。
“我怕我去你們公司實習(xí),一不小心又簽了個字,又賠個幾百萬?!?/p>
嗶嗶嗶——
許景山的血壓儀器發(fā)出了蜂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