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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迎公主,竊國運,疑案重重,各方謀算平

  和親。

  是的,匈奴國提出和親。

  京都孔家大堂內(nèi)。

  楊開望著手中的書信,陷入了沉默。

  實話實說,楊開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大夏王朝與匈奴國不要發(fā)生任何戰(zhàn)爭就行。

  如今,匈奴國抓到了罪魁禍?zhǔn)?,同時將梟首大夏王朝的將士砍頭。

  也算是給大夏王朝最大的面子,而且兇手的確不是匈奴國之人。

  當(dāng)然,這些是不是,就不清楚,至少明面上人家做的仁至義盡。

  大國之間就是看做法,只要面子上大家都過得去,一切好說。

  畢竟打仗這種事情,都不想打,你給我一個臺階,我就給你一個臺階,如今匈奴國的確給了臺階,而且給的臺階很大。

  都自己殺自己人了,這面子足夠平息國內(nèi)一切民怨。

  但唯一的要求,讓楊開有些皺眉。

  和親?

  倒不是說和親丟人,而是大夏王朝與匈奴和親,這事他從來沒有想過。

  百姓會不會反感這種事情?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是,匈奴國自己砍自己人,這成本很大,畢竟有句話叫做幫親不幫理,除非影響太大,不然的話,不可能自己砍自己人。

  以后這些將士們豈不是要寒心?

  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簡單來說就是,有人冒充匈奴,燒傷搶掠,什么人不知道,就暫定不是大夏子民,也不是匈奴百姓。

  反正就是有人冒充,然后大夏這邊認(rèn)為是匈奴,在沒有實際證據(jù)情況下,緊接著大夏王朝有人不顧命令,砍了匈奴騎兵,結(jié)果自己也交代進(jìn)去了。

  這事站在匈奴國的立場來看,殺也沒錯,畢竟又不慫你。新筆趣閣

  可匈奴王選擇將自己人殺了,給大夏王朝一個臺階,不惜得罪全軍將士,這面子很大,自降身份都不足為過。

  然而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和親而已。

  有些古怪。

  如果說,匈奴國這樣做,然后索要一些其他好處,他都覺得沒問題,僅僅只是和親,就有些古怪,太古怪了。

  不是和親難,而是和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站在楊開的立場和角度來看,和親無非是挑選一位公主送過去出嫁。

  然后兩國友好,你好我好,邊境不打仗了,互相維持平衡,甚至因為和親,你的人可以到我這里做生意,我的人可以到你那里做生意。

  我需要礦鐵,你需要柴米油鹽,如此一來的話,所帶來的利益有多大?所帶來的好處又有多少?

  倘若打仗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國庫還有三四萬萬兩白銀,這些銀子肯定要全部拿來當(dāng)做戰(zhàn)爭儲備銀,先犒賞三軍,然后購買糧草,請工人打造戰(zhàn)器。

  而國內(nèi)因為戰(zhàn)爭,很多東西必然會漲價,世家門閥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jī)會,甚至距離邊境不算遠(yuǎn)的世家門閥,估計還會收購鐵礦,打造兵器賣給匈奴。

  隨后戰(zhàn)爭一旦打響,什么軍需物還有糧草都不說,死一個人就要補(bǔ)五百兩白銀,并且免全家稅收三年,外加一些其他福利,譬如說若有后代男丁,可上私塾,由朝廷撥款減免一半。

  這是大夏將士的福利,如此一來,也可以讓將士們安心一戰(zhàn),死后大夏會料理一切。

  這一場大戰(zhàn)下來,死個幾萬人真不是一件夸張的事情,尤其是攻城之戰(zhàn)。

  按照皇帝陛下的脾氣,至少要打半年,死傷人數(shù)估計十萬得有。

  光是銀兩就是五千萬的賠償,外加上其他各項東西,少說一萬萬又五千萬兩白銀。

  其他的就不說了。

  可如果派個公主去和親,直接止損總和三四萬萬兩白銀,外加上還能促進(jìn)貿(mào)易,十年下來可能賺個三四萬萬兩白銀,帶來的收益,四舍五入一下。

  就是十萬萬兩白銀啊。

  大夏王朝一年的國庫收銀,也就是兩萬萬兩白銀,一個女人帶來五年的國稅收入。

  這不是一件好事?

  再換句話來說,都不說銀兩不銀兩,犧牲一個人換回十萬將士的生命,這筆生意就太值了。

  可以說,和親問題不大,滿朝文武都會答應(yīng),甚至連皇帝都會答應(yīng)。

  只是他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一樣。

  “楊大人,深思這么長時間,是覺得和親不妥嗎?”

  孔平出聲,望著楊開,詢問了一句。

  此話一說,楊開立刻搖了搖頭。

  “和親倒沒什么不妥,只是覺得匈奴國這般行徑,只是為了區(qū)區(qū)和親,有些想不明白?!睏铋_給予回答。

  道出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

  此言一出,孔平微微一笑,而后回答:“其實匈奴國的意圖很明顯。”

  “他們國運被削,自然提心吊膽,生怕大夏王朝宣戰(zhàn)?!?br>
  “故而選擇和親,想要緩和兩國關(guān)系,再者邊境十二城,雖然被匈奴占據(jù),可匈奴人并不習(xí)慣在城內(nèi)生活,缺失太多物資了,而這些物資只能通過大夏運輸購買?!?br>
  “否則依靠扶羅王朝,同樣一件物品,其價格至少貴三倍以上,楊大人有所不知,一面銅鏡,扶羅王朝賣給匈奴人,就要十五兩白銀,而大夏邊境一面銅鏡,也才三四兩白銀。”

  “如此一來,借和親之意,緩和兩國關(guān)系,再互市貿(mào)易,一舉雙得,這就是匈奴國的意圖?!?br>
  “楊大人,多慮了?!?br>
  孔平笑著開口,同時一番分析也是頭頭是道,顯得無比自信。

  此言一出,楊開也不由跟著點了點頭。

  他說的沒錯,大夏邊境主城距離十二城也不過五十里路,可這區(qū)區(qū)五十里路,卻有天大的變化。

  大夏邊境嚴(yán)厲禁止與匈奴國貿(mào)易來往,抓到就是死罪,雖有人鋌而走險,可架不住邊境嚴(yán)管,外加上有不少流寇土匪劫道。

  以致于大夏的貨物,是無法進(jìn)入匈奴國。

  所以匈奴國只能依靠更北邊的大金王朝亦或者南邊的扶羅王朝。

  大金王朝還好,價格不算太貴,只是大金王朝很多資源都缺少,或者是做工沒有大夏王朝以及扶羅王朝的好。

  可扶羅王朝的價格,卻是大夏王朝的三倍。

  這樣一來,百姓自然負(fù)擔(dān)不起,然而住進(jìn)城中,又不能保持在平原生活習(xí)慣,只能硬著頭皮。

  這些都是問題。

  所以孔平所言,的確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老夫現(xiàn)在便入宮,將此事告知陛下。”

  楊開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匈奴國到底在想什么,但不管如何,不開戰(zhàn)對大夏王朝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楊大人慢走?!?br>
  孔平站起身來,送走了楊開。

  待楊開走后。

  孔平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盛。

  管家走了進(jìn)來,也不說話,就等著孔平出聲。

  “告訴族長,事情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了?!?br>
  孔平出聲,吩咐管家跑一趟。

  “是?!?br>
  后者點了點頭,便緩緩?fù)碎_。

  待管家離開后,孔平的目光不由朝著西北方向看去,這個方向是匈奴國.......但也是鎮(zhèn)國公府。

  與此同時。

  走出孔府后,楊開并沒有直接入宮,而是去禮部處理一些公文事件。

  倒不是不相信孔府的消息,反而他相信孔府傳來的消息一定沒問題。

  只是大夏六部如此龐大的機(jī)構(gòu),都沒有得到最新消息,孔家居然早先一步得知消息,這一點就有問題。

  不過如此龐大的情報能力,孔府也不是沒有理由,畢竟孔家學(xué)子滿天下,即便是匈奴國,也有不少人推崇孔家,尊圣人為師。

  匈奴國大皇子更是無比推崇萬世之圣,也就是孔圣,與孔家關(guān)系極好,多次想要成為孔家門生,但因為身份太過于特殊,孔家暫時沒有答應(yīng)下來。

  提前得知信息,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可如果自己當(dāng)真帶著這個消息去找陛下,只怕會惹來陛下反感。

  孔家能得到消息,故而要不了多久,邊境的消息也能傳到禮部來。

  等消息來到禮部,再去皇宮,就不會惹來這些是非。

  只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楊大人,您孫女在外面求見?!?br>
  隨著聲音響起,房內(nèi),楊開有些驚訝,不曾想自己孫女怎么好端端來了?

  “讓她進(jìn)?!?br>
  楊開出聲,雖有些好奇,但還是立刻出聲。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xiàn),一個是楊寒柔,一個則是瑤池仙子。

  “爺爺?!?br>
  走進(jìn)尚書房內(nèi),楊寒柔立刻喊了一聲。

  望著自己的孫女,楊開心情也溫和了一些,不過看了一眼瑤池,楊開不由出聲道。

  “這位是玲瓏仙宮的弟子吧?”

  楊開出聲,他沒有擺譜,但也沒有顯得特別,只是問了一句。

  “晚輩瑤池,家?guī)熈岘噷m主,見過前輩?!?br>
  瑤池仙子還是仙道中人的做派,朝著楊開作揖。

  楊開點了點頭,隨后看向自己的孫女。

  “你怎么突然跑來?這個時辰不應(yīng)當(dāng)是在上課嗎?”

  楊開好奇,望著楊寒柔如此問道。

  “夫子給我們下達(dá)了新的課業(yè)。”

  “孫女有些不懂,所以跑來問問您?!?br>
  楊寒柔一臉笑容,畢竟是自己爺爺,倒也顯得很隨意。

  “什么事?能讓你這般急忙?”

  楊開出聲,詢問自己這個孫女。

  “爺爺,白鷺府張明案你知道嗎?”

  楊寒柔出聲,直接問道。

  “張明案?”

  楊開不清楚,同時有些皺眉,案件這種東西,自己孫女牽扯進(jìn)來做什么?

  楊寒柔也不廢話,直接將前因后果告知楊開。

  待說清楚后,楊開卻不由皺眉。

  “十一天斬立決?”

  楊開皺眉了,聽完之后也覺得有問題,刑事案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十一天結(jié)案,而且直接殺了。

  這問題很大啊。

  只是很快,楊開不由出聲。

  “是永盛十年的事?”

  楊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如此說道。

  “對,爺爺,就是十年的事情?!?br>
  楊寒柔點了點頭。

  “那爺爺知道了,刑部改制,白秋府發(fā)生人口販賣之事,兩百女童過江溺死,白秋府府君欺上瞞下,借助刑部章程之事,欺瞞半年,以致于白秋府民怨四起,最終惹來驚天大禍,所以陛下要求刑部改制,任何形案,必須從重從快處置。”

  “若無問題,直接判決,十一天確實有點快,但當(dāng)時陛下龍顏大怒,刑部特批也很正常,不算奇怪?!?br>
  “文景先生拿這個給你們當(dāng)課業(yè)是何意?”

  楊開想起來了,如果換其他日子,他都覺得有問題,十一天斬立決明顯就是有問題。

  但換做是永盛十年問題就不大,兩百女童溺亡,惹來民怨,朝野震動,數(shù)十名刑部官員直接被抄家斬首,從而刑部被迫修改一些章程,刑事案件必須要嚴(yán)查并且必須要快查。

  不能拖泥帶水,免得再發(fā)生類似的情況。

  所以十一天斬立決,快是快了,但在那個時候,也屬于合情合理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的啊?!?br>
  “爺爺,柔兒明白了,那柔兒先走了?!?br>
  楊寒柔沒有回答楊開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蘇文景為什么這么做,得到答案后,直接離開。

  “恩?!?br>
  “回書院注意點?!?br>
  “對了,寒柔,這件事情不管有沒有什么蹊蹺,要謹(jǐn)慎一點,你一個女兒家家,萬不可亂參與什么事?!?br>
  楊開提醒一句。

  雖然不知道蘇文景是什么意思,但無緣無故從刑部取來卷宗,當(dāng)做課業(yè)給這些學(xué)生,顯然是有其他目的。

  若是牽扯一些不該牽扯的事情,會惹來麻煩,而大夏書院的學(xué)生,不是權(quán)貴就是名門望族,真要牽扯進(jìn)來了,誰都不敢動。

  “明白了爺爺,先走了?!?br>
  楊寒柔點了點頭,便快速離開,回大夏書院與眾人匯合。

  待他們走后。

  一則密報也快速送來。

  “尚書大人,邊境密報?!?br>
  隨著官員入內(nèi),楊開立刻接過密報,展開閱讀后,臉上露出篤定之色。

  的確,如孔家說的一模一樣,匈奴王殺了那些將領(lǐng),釋放俘虜一百多人,派使臣與大夏交涉,同時欲求和親。

  得到密報,楊開也不啰嗦,第一時間趕往相府。

  需要跟李善商議一二。

  兩刻鐘后。

  楊開一路火急火燎,來到相府之后,也沒有啰嗦,將密報遞交給李善。

  后者仔細(xì)觀閱,隨后沉默不語。

  “相爺,此事您覺得如何?”

  望著對方沉默的表情,楊開不由出聲詢問,看看對方是什么態(tài)度想法。

  “若只是和親,并無大礙,是一件好事。”

  “只是匈奴國意圖絕對不止和親這么簡單,這件事情你奏報時,千萬要謹(jǐn)言慎行,否則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倒霉的便是我等?!?br>
  李善開口,他也看不懂,但對于和親他很支持,犧牲一個女人,換來大夏的安定,這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就是,匈奴國大費周章,付出這么多代價,就是為了迎娶一位公主過去?

  這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可問題是,想不到別人再計算什么,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但還是要慎言,萬一真出了什么事,和親屬于你促成的,回頭清算肯定找你麻煩。

  “下官明白?!?br>
  楊開點了點頭,他心里也清楚,只不過他更清楚的是,大夏絕對不能開戰(zhàn)。

  絕對不能。

  得到了李善的同意,楊開也就沒有什么廢話了,直接朝著皇宮趕去。

  他沒有任何遲疑。

  帶著密報,前去大夏皇宮。

  而此時。

  皇宮內(nèi)。

  養(yǎng)心殿。

  魏閑站在一旁,述說著京都內(nèi)的一些事情。

  “陛下,文景先生已經(jīng)布置課業(yè),不少權(quán)貴也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卷宗案件。”

  “世子殿下去了一趟刑部,楊尚書孫女也去了禮部?!?br>
  魏閑開口,認(rèn)真述說。

  “恩?!?br>
  永盛大帝點了點頭。

  而他面前,也赫然擺放著五份一模一樣的卷宗。

  是蘇文景挑選的卷宗。

  此時,一旁的魏閑忍不住開口。

  “陛下,讓世子等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是否有些.......”

  魏閑出聲。

  他是皇帝親信,知道的事情很多,對于張明案他也有些記憶,這案子有可能牽扯一件很大的事情,具體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讓顧錦年他們?nèi)フ{(diào)查這件事情,就有些......問題。

  “讓他們吃個虧是好事?!?br>
  “錦年也好,大夏學(xué)子也罷,他們需要磨練?!?br>
  “再者,一群未及冠的孩童,即便真惹了一些事,又能如何?”

  “朕此意,就是要讓他們吃個虧,否則的話,被族人保護(hù),有朝一日遲早會出事。”

  永盛大帝淡淡開口。

  這件事情的確有很大疑處,他要借顧錦年等人的手,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背后牽扯到了很多勢力,文臣武將,世家望族,這些都有所牽扯。

  即便身為皇帝,他都無法調(diào)查這件事情,可顧錦年等人不一樣,他們是權(quán)貴的后代。

  讓他們來打破缺口,是一件好事。

  打破缺口就行,其余的他會來處理,當(dāng)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永盛大帝希望這群人吃個虧。

  吃個大虧。

  不經(jīng)磨難,怎能成才?

  “陛下,萬一鎮(zhèn)國公?”

  魏閑繼續(xù)開口,如此說道。

  “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樂意看到這一幕?!?br>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后人成才,錦年自幼便在錦衣玉食之下,享受世子的待遇。”

  “前段時間為民伸冤,是一件好事,可他還是破壞了規(guī)矩,朝廷有朝廷的規(guī)矩,天下有天下的規(guī)矩?!?br>
  “他這是做了一件好事,否則的話,他這般的行為,滿朝文官早就要來彈劾他了?!?br>
  “他需要磨練,由朕來好好磨練他。”

  永盛大帝站起身來。

  顧錦年所作所為,站在百姓角度來說,是一件好事,站在讀書人角度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可問題是,他太肆無忌憚了,年輕人有傲氣是一件好事,可如若能更圓滑一點,更聰明一點,這樣更好。

  將刀鋒藏在敵人看不見的地方,關(guān)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這才是聰明人。

  可顧錦年卻將刀鋒時時刻刻擺在面前。

  所以他需要親自教一教顧錦年一些道理。

  雕刻一下顧錦年這塊璞玉,否則按照這種性子下去,早晚要出大事。

  鎮(zhèn)國公也是這個意思,蘇文景也是這般的想法,故而三方意愿達(dá)成一致想法。

  設(shè)下此計。

  “陛下圣明。”

  “若是世子殿下破了此案,那就可喜可賀了?!?br>
  魏閑出聲道,夸贊了一句。

  “破不了?!?br>
  永盛大帝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

  不過末了,他又說了一句。

  “若破了這案,那就真要封侯了?!?br>
  這句話有點呢喃,可一旁的魏閑聽進(jìn)去了,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詫異。

  也就在此時,劉言的聲音在外響起。

  “陛下?!?br>
  “禮部尚書楊開求見,說是邊境有密報送來?!?br>
  隨著聲音響起。

  永盛大帝走出玉案,而魏閑也立刻將桌上的卷宗收起,放在一旁。

  “宣?!?br>
  永盛大帝淡淡開口。

  很快,楊開的身影出現(xiàn)。

  他快步走進(jìn)大殿,而后直接將密報呈上。

  “臣楊開,拜見陛下。”

  “邊境傳來密報,還望陛下觀閱。”

  楊開出聲,沒有啰嗦什么。

  當(dāng)下,劉言將密報接過,遞給永盛大帝。

  打開密報,只是一眼,永盛大帝便看完了密報內(nèi)容。

  “和親?”

  養(yǎng)心殿內(nèi),永盛大帝也有些好奇了,說實話如若不是這份密報來自楊開,他真覺得這是造假的。

  大夏雖然勇猛無雙,但如若真與匈奴開戰(zhàn),雙方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好處。

  只是這次完全是箭在弦上,匈奴國逼著大夏開戰(zhàn),身為馬上的皇帝,永盛大帝自然不會軟弱。

  可沒想到的是,匈奴國居然言和,不但言和,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這就很反常,而且一切目的,居然只是為了和親。

  “陛下。”

  “臣認(rèn)為,此事臣認(rèn)為有些蹊蹺?!?br>
  楊開出聲,雖然他是想說止戰(zhàn)就好,可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有些蹊蹺,若自己不說,回頭真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到底同意不同意,看皇帝的意思。

  畢竟匈奴國姿態(tài)放的極低,說句不好聽的話,人家做的仁至義盡,朝廷出于任何目的,這仗大不了。

  “蹊蹺?”

  “何來的蹊蹺?”

  永盛大帝看著楊開,淡淡詢問道。

  “匈奴國如此放低姿態(tài),只為和親,臣認(rèn)為有些古怪,只是臣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原因,還望陛下恕罪,臣愚鈍。”

  楊開很賊,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反正說出來就是不知道,讓皇帝自己去揣摩。

  反正不能背鍋。

  “既然如此,那明日朝會再議?!?br>
  永盛大帝淡淡出聲。

  既然沒話說,那就不用說什么了,明日再議。

  “陛下?!?br>
  “臣認(rèn)為,無論對方是何意,其實止戰(zhàn)最好,可以讓戶部兵部安寧一段時間。”

  “畢竟如若僅僅只是想要和親,臣認(rèn)為問題不大,畢竟外嫁一位公主,算不得什么事?!?br>
  楊開出聲,雖然他知道這些話不能說,可看陛下沒有直接答應(yīng),他還是忍不住提起一句。

  如今,兵部,戶部,工部都已經(jīng)開始做事了,早點停下來,可節(jié)省一大筆不必要的開支,也可以使得兩國安靜下來。

  免得節(jié)外生枝。

  “明日朝會再說吧。”

  永盛大帝出聲。

  他沒有啰嗦什么,這么大的事情,還是要等朝會再議。

  “遵旨。”

  見永盛大帝這般,楊開也就沒有啰嗦什么。

  “派人去邊境,與匈奴國交涉,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br>
  不過永盛大帝還是這般開口。

  “臣領(lǐng)旨?!?br>
  聽到這話,楊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顯然永盛大帝也算是同意這件事情了。

  畢竟僅僅只是和親,就能化解兩國戰(zhàn)爭,還能得到不少好處,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虧本買賣。

  永盛大帝自然心動,只不過就是覺得匈奴國這樣做沒有任何必要罷了。

  很快,楊開退出大殿。

  永盛大帝也沒有做什么,回到玉案面前,讓魏閑取來奏折開始審批。

  只是這第一份奏折,便是東南海島地區(qū)的事情,海寇,貿(mào)易等事情。

  如此。

  一直到亥時。

  天色早已昏沉。

  匈奴國王庭。

  兩道身影立在王庭內(nèi)。

  匈奴王以及一名中年儒士。

  “王上,已有消息來報,禮部尚書已經(jīng)會見大夏皇帝,可靠消息,大夏有意和親。”

  中年儒士滿臉笑容,望著匈奴王。

  聽到這話,匈奴王沒有太大變化,而是望著這中年儒士道。

  “孔儒?!?br>
  “迎娶大夏公主,當(dāng)真可以借來大夏國運?”

  匈奴王望著中年儒士,如此詢問道。

  是的。

  匈奴王面前之人,正是孔家大儒。

  不過這并非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孔家門生布滿天下,匈奴國,扶羅王朝,大金王朝,中洲王朝,幾乎所有勢力都有孔家人的影子。

  圣人后代,龐大無比。

  雖然正統(tǒng)在大夏,可隨著孔家歷經(jīng)無數(shù)年,他們早就明白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

  孔家的正統(tǒng)后代,也逐漸去了各國發(fā)展,倘若大夏皇帝當(dāng)真狠下心,將孔家人屠殺干凈,那么血脈最正統(tǒng)的孔家人,將會開辟新的正統(tǒng)府邸。

  無非是換個地方,只要保證血脈正統(tǒng)即可。

  而那個時候,大夏也會迎來鋪天蓋地的罵聲,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dāng)初大夏王朝并沒有對孔家出手,這是根本問題之一。

  “王上,只要迎娶公主入匈奴國,臣就有辦法,借來國運,不但可以彌補(bǔ)前些日子被削去的國運,甚至還可以增強(qiáng)不少?!?br>
  “大夏王朝得九道天命,有三道融入國運之中,娶來公主,便可以天地秘法,借取大夏國運?!?br>
  孔家大儒開口,滿臉篤定與自信。

  此言一出,后者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滿意。

  “若能如此,先生當(dāng)為我匈奴國師啊?!?br>
  匈奴王無比欣喜道。

  國運被削,惹來了一大堆事情,先是天降隕石,砸死匈奴百姓,牛羊四散,而后又無緣無故來了一個魔道強(qiáng)者,在匈奴國境內(nèi)專挑高手下手。

  目前已經(jīng)算是損失慘重了,這就是國運下降的壞處。

  也讓他時時刻刻頭疼,夜夜不得眠。

  如今可以彌補(bǔ)國運,甚至還能增強(qiáng)國運,他自然喜悅,而且只需要和親就能提升國運。

  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還是王上有魄力,斬殺兩百騎兵?!?br>
  孔家大儒緩緩開口,這般說道。

  “非也?!?br>
  “若無孔儒之計,本王也想不到這個辦法?!?br>
  “如今人也殺了,禮也賠了,大夏不可能不答應(yīng)本王這個請求?!?br>
  “一但國運提升,休養(yǎng)生息,十年之后,本王要馬踏大夏,直取西北全境,到時匈奴國可更名為王朝。”

  匈奴王攥緊拳頭,這是他最大的夢想。

  把大夏占領(lǐng)是不可能的,這完全不切實際,可取回西北全境這個可能性不小。

  一但成功,他便是草原上最強(qiáng)的王,可汗王。

  “臣在此提前祝賀,王上完成霸業(yè)?!?br>
  孔家大儒滿臉笑容。

  如此。

  大夏書院當(dāng)中。

  顧錦年等人正聚在涼亭當(dāng)中,一個個神色平靜。

  顧錦年,楊寒柔,李基,得到的消息一致。

  刑部改制,所以這個案子特批,判十一天斬立決。

  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大約一刻鐘后。

  兩道身影快速出現(xiàn),為首的是王富貴,身后的是江葉舟。

  兩人出現(xiàn),有些氣喘吁吁。

  “有什么消息嗎?”

  看到來人,楊寒柔直接起身,詢問王富貴。

  “呼?!?br>
  “呼。”

  王富貴深吸了一口氣,而后搖了搖頭,額頭上全是汗珠。

  “已經(jīng)找人查過,一路加急信息,這件事情還真有點問題?!?br>
  王富貴開口。

  當(dāng)下,顧錦年也不由起身了。

  果然,山高皇帝遠(yuǎn),這里是大夏京都,雖然掌控全國,可三千里外發(fā)生的事情,是不可能太過于仔細(xì)放到面前的。

  “什么問題?”

  顧錦年出聲,詢問王富貴。

  “我族有人在白鷺府做生意,盤問過許多人,這個張明并不是一開始就嗜賭,而且他有一個女兒,不是兒子?!?br>
  “而且也沒有賣妻賣女,反而是說他女兒好像是失蹤了,后來老婆也跟著失蹤?!?br>
  “所以張明才開始嗜賭成性,至于賣兒賣女,就不清楚,反正妻女失蹤后,整日喝酒,酒癮是一定有,我族人做的就是釀酒生意?!?br>
  “但事情過去了一兩年,而且張明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再加上也就是殺了個富家仆人,沒有引來什么波瀾,知道的消息很少?!?br>
  王富貴開口,這是白鷺府傳來的消息。

  “女兒?”

  “妻女失蹤?嗜酒如命?”

  顧錦年皺眉,這些都是卷宗沒有寫的東西。

  “卷宗出了紕漏?”

  楊寒柔皺眉,忍不住開口,顯得有些疑惑。

  “不一定是紕漏?!?br>
  “畢竟你們所知道的事情,也是別人口中說出來的,不一定是真的?!?br>
  “刑部應(yīng)當(dāng)會有調(diào)查,寫在卷宗上,不會有大錯,否則的話不是小事?!?br>
  蘇懷玉出聲。

  他很平靜,并不認(rèn)為卷宗出了什么紕漏,反倒是認(rèn)為消息不準(zhǔn)確。

  “顧兄,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有問題嗎?”

  江葉舟出聲,望著顧錦年問道。

  “刑部改制,特批案件?!?br>
  顧錦年淡淡回答,同時也不禁皺眉,看著石桌上的卷宗。

  一時之間。

  眾人都安靜下來了。

  一個個沉默不語。

  “其實按我的意思,我們直接總結(jié)就好,一開始我也覺得有問題,后來問了人,也說的很清楚,就是特批案卷,可能真是我們想多了?!?br>
  李基開口。

  他一開始的確很有興趣,以為要破獲什么大案,逞一把能。

  可沒想到的是,得到的結(jié)果,居然是刑部改制,一時之間,瞬間失去了興趣。

  “倘若當(dāng)真是刑部改制,那當(dāng)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可能真是我們想多了?!?br>
  江葉舟也跟著開口,如此說道。

  “其實我覺得,這卷宗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倘若當(dāng)真涉及什么,文景先生也不可能讓我們來處理?!?br>
  “畢竟我們都是學(xué)子,刑部案卷,也輪不到我們來查?!?br>
  楊寒柔也跟著開口。

  邏輯上沒什么問題。

  “或許真是我們想多了吧。”

  “行吧,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反正時間還早,如若當(dāng)真是我等想多了,那就總結(jié)一番,月底交卷?!?br>
  “諸位休息去吧?!?br>
  看著眾人如此,顧錦年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這么簡單。

  一定另藏玄機(jī)。

  只不過,大家獲取的信息都太少了,有些沒頭緒是必然的。

  說完此話,顧錦年直接動身離開。

  不管如何,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這種事情也急不來。

  顧錦年離開了。

  蘇懷玉帶著卷宗跟在身后。

  其余人你看看我,莪看看你,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最終還是各自回去。

  回去的路上。

  蘇懷玉的聲音不由響起。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真相?!?br>
  蘇懷玉出聲,提醒著顧錦年。

  “什么辦法?”

  顧錦年有些好奇。

  “倒也簡單,眼見為實?!?br>
  蘇懷玉淡淡出聲,告知破案唯一辦法。

  眼見為實。

  聽到這話,顧錦年有些皺眉。

  “你的意思是說,去一趟白鷺府?親自調(diào)查?”

  顧錦年問道。

  “刑部查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親自走一趟?!?br>
  “卷宗上的信息不多,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倘若有人要故意隱瞞,身在京都,就更別想知道內(nèi)情。”

  “白鷺府雖三千里之遠(yuǎn),可若是加急一點,兩日時間便能趕到。”

  蘇懷玉給予回答。

  他說的沒錯。

  真想要查這個案子,去一趟肯定是有收獲的。

  而實際上顧錦年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離開京都,他有點方。

  畢竟自己這個身份,萬一出去以后,被人暗算咋辦?

  “不急,等等再說?!?br>
  顧錦年開口。

  “你怕出去會被暗算,對吧?”

  蘇懷玉一眼看穿顧錦年的顧忌。

  “不完全是?!?br>
  顧錦年也沒有否認(rèn),但也沒有承認(rèn),怕死是固然的,可更多的原因還是沒有準(zhǔn)備充足。

  真要去,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不然萬一出了問題,好歹有個照應(yīng)。

  還有一點就是,自己得利用一下古樹。

  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

  而且算下時間,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的人,估計馬上要走了。

  遇刺的事情估計馬上要發(fā)生,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自己離開京都都沒問題,那個時候肯定沒有人敢亂來。

  發(fā)生過一次,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眼下。

  正是多事之秋。

  自己那里都不能去,先靜觀其變再說。

  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顧錦年回到宿內(nèi)休息。

  翌日。

  天剛亮。

  大夏皇宮。

  大殿當(dāng)中。

  一場激烈無比的爭吵發(fā)生。

  由楊開率先說出,匈奴國和親之事。

  希望兩國友好,化干戈為玉帛。

  然而此言一出,文官儒臣紛紛表示同意,可大部分武將不干了。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陰謀,誰都不知道。

  可問題是,大夏吃了虧,現(xiàn)在居然還要和親?

  來換取不宣戰(zhàn)?

  這幫武將一個個都受不了。

  雖然匈奴國解釋清楚,這是一場誤會,而且主動賠禮道歉,可和親二字,不少武將就是不答應(yīng)。

  你要說匈奴送女人過來和親,那他們還能接受,讓大夏女子去匈奴國?

  他們不答應(yīng)。

  爭吵很激烈,從卯時一直吵到未時,足足吵了一天。

  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

  但最終,這件事情還是定下來了。

  同意和親。

  不過不真派公主,而是欽點一名大臣的女兒,封公主之稱,遠(yuǎn)嫁匈奴。

  人選由禮部來挑。

  這是最終的答復(fù)。

  因為不管站在誰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拋開聽起來是有點惡心人除外。

  一個女人,換來國家太平,經(jīng)濟(jì)昌盛,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虧本的買賣。

  即便是武將們不服,可說到最后,他們也說不過這幫文官,還有這幫儒臣。

  只是不服就是不服。

  最激烈的是長陽侯,他由始至終都不答應(yīng)。

  可沒辦法,永盛大帝開口了。

  而且武將雖然不答應(yīng),可多半是氣不過,外加上打仗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十幾年都沒打仗了,也想乘著這次機(jī)會,發(fā)揮最后的余熱。

  但戰(zhàn)爭并非是意氣之爭。

  更多的考慮,就是經(jīng)濟(jì)問題。

  所以今日朝會無論怎么爭吵,只要無法證明匈奴國有歹心,那么結(jié)果一定是答應(yīng)和親的。

  朝會結(jié)束。

  禮部立刻著手挑選大臣之女。

  同時也將消息傳至匈奴國。

  讓其可以準(zhǔn)備派人過來,迎娶公主。

  當(dāng)然備上彩禮,這些不能少。

  而和親之事,在京都傳開后,也在一瞬間引起巨大的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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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今天去拍照了,拍了一個下午,主要頭發(fā)禿了,拍出來都很古怪。

  攝影師都忍不住吐槽,說兄弟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年紀(jì)輕輕頭禿了?

  最后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搞好了照片,今天更新晚了。

  明天沒啥事,我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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