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滿心煩悶地來到白馬會所。
會所里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肆意扭動著身軀。
她想喝酒發(fā)泄,偏偏懷孕了不能碰酒精,整個人更煩躁了。
過了一會兒,白清月起身去洗手間。
有個男人迎面走來。
是周生,喝得醉醺醺的,渾身散發(fā)出刺鼻的酒精味。
白清月嫌棄地捂住鼻子,準備無視他,直接越過。
不想周生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透著一股迷離和不懷好意,“清月,你怎么一個人來了?”
白清月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絲厭惡,“周生,你喝多了,離我遠點?!?/p>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周生死死地抓著不放。
“放手!”她生氣了。
“大小姐,你裝什么啊,就這么瞧不起我?”
周生將她往角落里拽,“來,我們好好聊聊,你到底哪里瞧不起我。”
白清月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但她的力氣哪里比得上周生,被強行拉到了角落里。
周生將她抵在墻上,身體前傾,嘴里呼出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大小姐,你今天可真美,讓人想犯罪?!?/p>
說著,一只手就開始在她身上亂摸。
白清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推搡著周生,“你干什么!你這個混蛋!”
“摸一下怎么了,我就摸你怎么了?”周生借著酒醉十分肆無忌憚,不僅亂摸白清月,還往她臉上親。
白清月惡心得不行,大聲尖叫,“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要是讓我媽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就算那個老女人來了我也不怕,老子今天就非要嘗嘗你的滋味,老實點!”
周生一把捂住她的嘴。
就在這時,蘭薇雨帶著一伙人過來了。
看到這幕,她眉頭一皺,“你們在干什么!”
蘭薇雨怒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周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松開了白清月。
白清月趁機躲到一旁,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
蘭薇雨根本不理會白清月的淚水,也懶得管剛才發(fā)生的事。
她一把抓住白清月的手腕,冷冷地說:“白清月,今天你別想跑,跟我走?!?/p>
“你要帶我去哪兒?”白清月心生不安,不肯走,“我不跟你走,你放開我?!?/p>
蘭薇雨鄙夷道:“當然是去醫(yī)院把你肚子里的孽種打掉,不打留著過年?”
白清月驚恐地后退一步,“蘭姨,你不能這樣,這是我的孩子!”
蘭薇雨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的孩子?這不過是你用來破壞我女兒家庭的工具,我絕對不會允許它存在。”
說著,她示意身后的人動手。
周生此時雖然醉意朦朧,但聽到“打胎”二字,心中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突然清醒了幾分。
他猛地撲過來,一把推開了蘭薇雨,擋在白清月身前,大聲喊道:“你們誰敢動她!”
蘭薇雨帶來的人見狀,上前就要拉開周生。
周生揮舞著手臂,與他們扭打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
他畢竟勢單力薄,沒幾下就被揍翻在地,嘴角流出了鮮血。
蘭薇雨輕蔑地看著地上的周生,“就憑你也想阻攔我?不自量力?!?/p>
白清月護住肚子,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蘭薇雨的人一把抓住。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卑浊逶麦@恐地大喊,“你們這么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如果我的孩子沒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
她的威脅聽在蘭薇雨耳朵里和狗叫沒什么區(qū)別。
“犯法,坐牢?就算是犯法坐牢,我今天也一定要把你肚子里的孽種拿掉!”
蘭薇雨一直對林音心懷愧疚,很想補償,要是讓霍景澤出手,哪怕能全身而退,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少不得要惹一身騷。
她的女兒和女婿干干凈凈的就行,這種沾血的事自有她來做。
“發(fā)心不正,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蘭薇雨從包里拿出一塊手帕,捂住白清月的口鼻,白清月掙扎了幾下,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就在蘭薇雨準備讓人把白清月帶走時,周生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誰都不許動我的孩子!”
這一喊,讓蘭薇雨等人都愣住了。
蘭薇雨轉(zhuǎn)過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你說什么?這孩子是你的?”
酒精上頭,神經(jīng)都被麻痹,周生哪還記得劉美蘭的千叮嚀萬囑咐。
此刻的他完全被英雄主義占據(jù)了理智。
“你敢動我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他沖了過來。
保鏢一腳給他踹了回去,他捂住肚子痛得吱哇亂叫。
蘭薇雨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后既憤怒又激動地大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好你個劉美蘭!你可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竟然用這種手段來算計霍景澤?!?/p>
她一邊笑,一邊嘲諷地看著地上的周生和昏迷的白清月,“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把他嘴給我塞了,全部帶走!”
保鏢應道:“是。”
……
白清月在車里緩緩醒來,腦袋昏沉。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住了雙手,坐在車后座。
周生則被綁住嘴,塞在她旁邊。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白清月害怕極了,“蘭姨,你要是執(zhí)意打掉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報警的。”
蘭薇雨坐在副駕駛,聞言回頭看過來,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你放心,我不會打掉你的孩子的?!?/p>
畢竟這野種可不是霍景澤的,自然沒有打的必要了。
白清月驚訝道:“真的?那你為什么還不放了我?”
“急什么,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放你?!碧m薇雨道。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司機道:“夫人,到了。”
下了車,白清月才知道被帶到什么地方來了,是一家私人醫(yī)院。
“你還是想打掉我的孩子!”白清月又害怕又憤怒,不停掙扎著。
蘭薇雨沒有理她。
保鏢直接把她架進了醫(yī)院。
沒想到霍景澤也在。
她哭著喊道,“景澤,我求求你,不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好不好?我,我去國外,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和林音,好不好,求求你了?!?/p>
霍景澤臉上沒什么表情,對旁邊的醫(yī)生說,“我要求dna檢測過程全程拍攝視頻,可以做到嗎?”
“可以。”醫(yī)生道。
原來是要重新做檢測。
白清月打心里認定孩子就是霍景澤的,種子都是劉美蘭親自拿到的,怎么可能有錯?
劉美蘭是她親媽,絕對不會害她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驗多少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