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剛要答應(yīng),可‘好’字還沒說出口,葉蘭舟便不由分說直接牽住她的手,笑瞇瞇朝祝無雙道,“四個人有什么熱鬧的?!?/p>
“明日本王要和柳姑娘單獨(dú)出游,祝姑娘還是留著心思,跟我那皇侄好好逛逛吧?!?/p>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陣陣傳來,讓盛念念很是不習(xí)慣。
她暗暗掙脫了一會兒,發(fā)覺并沒什么用,只得擺爛的任他牽著。
見蘭舟王主動拉著盛念念的手,看她眼神更是情深似海,溫柔備至。
而十皇子殿下卻從未像這樣對待過她。
祝無雙臉上有驚愕,更有深深的不甘和惱恨。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柳依依有了王爺,就不會再有機(jī)會勾搭葉予安。
畢竟以蘭舟王的性子,也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
思及此,她心里安慰了不少,乖順笑道,“既然蘭舟王和柳姑娘有自己的安排,那無雙就不打擾兩位了,無雙告退。”
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歡歡喜喜的去議事殿找葉予安去了。
等待她走遠(yuǎn),葉蘭舟也這才松開手,指了指那束紅梅中間的香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這里面還有本王送你的東西,你記得帶上它,晚上本王會準(zhǔn)時過來接你?!?/p>
這里面還有東西?!
盛念念蹙了蹙眉,極其敷衍的笑了笑,“好,那臣女就等著王爺過來?!?/p>
反正她去也是為了監(jiān)視夜無淵有沒有背著她出軌,順便再找機(jī)會,刺激刺激他的記憶。
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偷溜過去就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心思。
葉蘭舟眼底卻掠過一絲深冷,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手指在她鬢角處不經(jīng)意點(diǎn)了點(diǎn),“柳姑娘可一定要說話算話,畢竟你已經(jīng)爽約了一次,本王不希望還有第二次,嗯?”
他觸碰的位置剛好是她人皮面具的邊緣處。
盛念念頓時心頭一緊,甚至不敢立馬推開他,面色緊繃的回答道,“王爺放心,臣女這回一定等您!不見不散!”
葉蘭舟這才變臉一樣笑了,又親昵無比的牽起她的手,往藥房里走,“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檢查傷口吧……”
兩人各懷心事朝藥房里走的時候,祝無雙在議事殿的門口等了會兒,也終于等到剛下朝的葉予安。
男人一身朝服,腰間系著銀繡緞帶,棱角分明的俊臉在光影下,顯得格外矜貴疏冷。
祝無雙看的移不開眼,直到他快要從自己眼前走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臉泛紅跑過去,“殿下,無雙在這里等您好久了!”
葉予安停下腳步,擰眉冷冷看著她,“你等本殿下做什么?!”
他疏冷的語氣讓祝無雙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泄了氣,有些委屈又無辜的開口,“殿下,今日是乞巧節(jié),無雙是想來問問殿下,晚上您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和無雙一起去祈愿湖游玩?聽說今晚那邊……”
“不去!”
她話都還沒說完,男人便斬釘截鐵的拒絕,“出征在即,本殿下還有很多事要忙,你若這么想去,本殿下可以讓沐風(fēng)陪你去。”
沐風(fēng)??
祝無雙小臉?biāo)查g一白,積壓在心里的不滿和委屈又汩汩冒了出來,但想到娘親昨晚的教誨,還是強(qiáng)忍著委屈不甘,重整旗鼓笑著道,“殿下真的不去嗎?!”
“聽說今年的祈愿活動格外熱鬧,無雙剛從芳華殿過來,看蘭舟王和柳姑娘也在討論此事,應(yīng)該也是要去的呢……”
柳依依和皇叔也要去?
葉予安頓時臉色一沉,深黑的眸子忽然掠過一抹冷意,“你確定他們要一起去?!”
“沒錯!”
祝無雙連忙點(diǎn)頭,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蘭舟王不僅要和柳姑娘去祈愿湖,還提前送了柳姑娘乞巧節(jié)禮物,一大束按你北境運(yùn)過來的梅花,柳姑娘看到那束花可開心了……”
葉予安腦海里頓時有了畫面,神色愈發(fā)冷沉,眼角都染上一抹猩紅之色。
這該死的女人,還說什么她就是盛念念!
若他真是夜無淵,有這么個喜歡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妻子,他二話不說就休了她!
哪里還會為她要死要活,還與她剩下了四個孩子。
“無雙走后,她們還手牽手一起去了藥房,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祝無雙還在添油加醋的,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極致。
“夠了!”
他猛地開口打斷她的話,冷冰冰盯著她,“本殿下明日跟你去。”
他倒要看看,當(dāng)著他的面,她還如何與皇叔恩愛,能不能笑得出來!
說完,他徑直轉(zhuǎn)身離開,留祝無雙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
她雖然有些郁悶不甘,十皇子殿下大概率是因?yàn)榱酪啦湃サ摹?/p>
但一想到娘親說的那些計劃,很快壓下了心里的這點(diǎn)幽怨,心滿意足的回府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盛念念靠在偏殿的窗邊,看著那束依舊燦爛的花,腦海里回蕩著葉蘭舟對她說的那些話,心頭一陣疑惑。
她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懂他的一些操作了。
明明說好的,兩人只是在眾人面前演戲,應(yīng)付皇上罷了,時間一到他自會解除婚約。
可他又是變戲法送花,又是要與她單獨(dú)去祈愿湖,還常常擺出一副吃醋受傷的模樣。
他到底是已經(jīng)知道她是盛念念,故意逗她玩兒,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這廝還真是煩人!”
盛念念越想越愁,忍不住怒罵了一句,耳畔突然傳來一道輕快好聽的女聲,“誰如此不知好歹,竟敢惹我們的柳大小姐煩了?!”
盛念念猛地回頭,就見許久未見的柳婉茹正倚在門口,笑容燦爛的朝她揮了揮手。
“婉茹姐?!”
盛念念頓時欣喜若狂,立馬走上前抓住她的手,“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怎么今日突然進(jìn)宮了?”
柳婉茹笑了笑,無奈的輕輕敲了下盛念念的頭,“還不是因?yàn)槟?,我聽干爹說這幾日你出了不少事,實(shí)在放心不下你,就讓干娘給太后寫了封信,得到太后準(zhǔn)許后才進(jìn)宮的。”
盛念念心上一暖,動容的靠在她肩膀歡上,“還是姐姐最好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