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瞬間臉色紅的快滴出血來,剛想往下挪一挪,男人的手卻在這時探進來,牢牢按住她的腦袋,低啞著嗓音道,“別亂動!”
他輕聲說完,而后立馬假裝睡眼惺忪的模樣,半起身打了個哈欠,“皇祖母來了?!?/p>
隨著他的動作,盛念念與他的“好兄弟”愈發(fā)緊密了。
她默默閉上眼,艱難的非禮勿視,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兩個小丫頭在阻攔不及,只得惴惴不安跟著太后再度走進來,可是卻怎么都沒看到娘親,頓時滿臉的問號。
不對??!
娘親剛剛分明也在床上,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不見啦?!
姐妹倆正疑惑不解,就聽到太后沖她們笑道,“你們帶路也辛苦了,去向陸嬤嬤討些點心,回房里吃吧?!?/p>
太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兩個小丫頭雖不情愿,也只得乖巧的點頭應(yīng)下,“多謝太后!”
行完禮,兩個小丫頭便一起出了門。
走了一段距離,盛秒秒終于忍不住,好奇看向盛分分,“姐姐,你說娘親她藏哪兒了?不會被太后娘娘發(fā)現(xiàn)吧?!”
盛分分擔(dān)憂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希望沒事吧,溪辭叔叔也不在,若娘親真被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都沒人救娘親了。”
屋子里,葉予安看太后將兩小只打發(fā)走了,故作歉意的想要起身,“孫兒不知道皇祖母來了,未能及時行禮,請皇祖母恕罪?!?/p>
要死!
現(xiàn)在行禮不就什么都完了嗎?!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被窩里,盛念念寒毛直豎,緊張地屏住呼吸,用力掐了男人的大腿一把。
葉予安俊臉一沉,吃疼地擰了擰眉。
太后見,趕忙關(guān)心道,“小十,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就好好歇著吧!在哀家跟前不用拘禮?!?/p>
葉予安咬牙笑著,“多謝皇祖母?!?/p>
盛念念剛松口氣,可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卻再度伸了進來,精準找到她耳垂,用力捏了一把。
她身體一僵,卻又不敢隨意亂動,只能強忍著沒吭聲,咬牙面紅耳赤。
太后完全不知兩人在被子底下暗戳戳的互動。
緩步走到桌邊坐下,面色比剛剛嚴肅了幾分,“小十,哀家聽下人們說,你從昨晚便過來等柳姑娘等到現(xiàn)在,到底是因為何事?!”
葉予安還捏著盛念念觸感柔的耳朵沒放手,聽到這話,立馬收回心思看了太后一眼,卻抿著薄唇并未回話。
總不能告訴他老人家,他來這里是為了搶皇嬸的吧?!
見他不說話,太后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你若實在不想說,哀家也就不多問了,免得你又要覺得哀家煩了?!?/p>
“但如今柳姑娘已經(jīng)是你的準皇嬸了,你一個大男人到底還是要避下嫌,就這樣跑到她屋里來,還一呆就是一宿,傳出去可不好聽。”
她一邊說,一邊認真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畢竟前日里她已經(jīng)從柳依依那里知道她對他有心。
只要他這孫兒對她也還有意,那她這個老婆子,說什么也要撮合她們在一起。
果不其然,聽到皇嬸兩個字,葉予安臉色微不可察的暗了幾分,不情不愿回答道,“回皇祖母,孫兒知道了!”
“那就好!”
太后挑了挑眉,很是滿意他的反應(yīng),而后笑著繼續(xù)試探道,“對了,哀家聽說昨天晚上你和祝姑娘一起去祈愿湖了,不知玩兒的可還開心?!”
怎能不開心呢?!
不僅和人家姑娘當(dāng)街秀恩愛,還狠狠在她面前出了一把風(fēng)頭,開心到起飛好吧?!
想到昨晚的那些事,被窩里的盛念念勾唇冷笑,忍不住張嘴在他大腿上輕咬了一口,好好發(fā)泄下心里的醋意不滿。
這女人!
葉予安英挺眉頭頓時皺起,當(dāng)即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狠狠報復(fù)了回來。
太后見他遲遲不回答她的問題,忍不住蹙眉又喚了他一聲,“小十?!”
“咳?!?/p>
葉予安立馬收手,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的開口,“回皇祖母的話,孫兒和祝姑娘昨晚只是在祈愿湖周圍簡單走了一圈,就各自回家去了,并沒有什么特別高興的地方?!?/p>
“是嗎?”
太后意味深長笑笑,“那怎么哀家聽說,昨夜你和你皇叔,為了各自心愛之人,還特意較量了一番?!”
“原本哀家還在想,既然你和祝姑娘郎才女貌,柳姑娘也與蘭舟王情投意合,過段時日就讓皇帝為你們兩對新人同時舉辦婚禮,到時候熱熱鬧鬧的……”
她話未說完,葉予安眸光頓時一沉,當(dāng)即皺眉打斷他的話,“不行!”
太后挑了挑眉,佯裝好奇的問道,“為何不行?!”
葉予安也不打算瞞著,開門見山道,“皇祖母,孫兒其實想跟父皇請旨,與祝姑娘接觸婚約!”
他要與祝無雙解除婚約?!
被窩里,聽到這個重磅消息,盛念念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識激動的攥了攥被子。
太后眸底同樣劃過一抹喜色,剛要開口問他為什么,卻驀然注意到被子下面的動靜。
她頓時詫異的從椅榻上站起身,徑直走到葉予安身邊,指了指那床被子,“小十,你這被子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被窩里的盛念念頓時心頭一滯,嚇得一動不敢動。
葉予安則冷靜許多,面不改色的扯了扯被子,“皇祖母是不是看錯了?!孫兒的被子里怎么可能有其他人?!”
“哀家可沒老眼昏花到那種地步!”
太后有些惱怒的皺眉,以為是殿內(nèi)的某些婢女在打他的主意,伸手就要掀開被子,“既然你不主動出來,那哀家便親自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爬皇子的床上!”
完蛋!
盛念念頓時心跳如擂,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緊緊閉上眼,接受命運的審判。
千鈞一發(fā)之際。
葉予安連忙按住太后掀開被子的手,神色復(fù)雜的開口,“皇祖母!別……您真的看錯了,孫兒……孫兒現(xiàn)在沒穿褲子!”
這話瞬間讓緊張的氣氛變得搞笑詭異。
太后臉上頓時浮上一抹紅暈,立馬收回手瞪了葉予安一眼,羞惱的嗔責(zé)道,“你……你簡直成何體統(tǒng)”
“這可是你皇嬸的床,你……你待在她床上本就不妥,還……還不穿褲子!讓人瞧見該作何想!趕緊穿好了起來……再讓宮婢把床單被褥都洗干凈!”
說完,她便恨鐵不成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