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坐在什么地方,當即臉色爆紅的就要起身,“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卻一把按住了她,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腰,“盛念念,你覺得此情此景,像不像新婚之時,你在轎子里強要朕的場面!嗯?!”
盛念念也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忽而輕笑一聲,“像倒是像!”
“只不過你當時的表情,可沒現(xiàn)在這么享受!”
畢竟當年,他因為失貞于她,差點就要殺了她……
夜無淵喉結(jié)忽然動了動,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欲望,下意識挺腰往上蹭了蹭,“盛念念,朕想……”
“不!你不想!”
察覺他的變化,盛念念趕緊起身坐到他旁邊,清了清嗓子,“你不是想要知道二哥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
沒能吃上肉,夜無淵眸底劃過一抹失望,卻也沒強求,平復了一會兒后,坐起身從身后抱住她,“好,那你說!朕聽著!”
盛念念想了想,一字一句道,“二哥他雖然看上去散漫慵懶,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但其實心思縝密,孟陬能有現(xiàn)在的局面,他功不可沒!”
幾乎僅憑一人之力,就率領(lǐng)大軍守住了乾陽的猛烈進攻。
這樣的人又豈會沒有點兒本事。
夜無淵贊同的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
盛念念撓撓頭,“二哥很重感情,尤其護家人,誰若當著他的面,欺負了他要護的人,他會讓毫不留情讓那人當場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直到現(xiàn)在,他為她當眾殺了朝中大臣的畫面,都讓她記憶深刻,永生難忘!
夜無淵也聽說過這件事,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
他因為失憶,對盛念念做了不少蠢事,說過不少重話。
想要得到二哥的認同,或許只能想其他法子了……
垂眸思忖半晌,他忽而想到什么,深黑的眼眸閃了閃,“對了,聽說你二哥是孟陬第一美男子,女人比他都不如!不知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找未來二嫂幫他說說話,或許比什么都有用……
盛念念搖了搖頭,忽而又想到什么,蹙眉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二哥以前從不喜歡花花草草,但某次從外面回來后,不知為何就喜歡上了鳶尾花?!?/p>
“不僅如此,當時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還多了塊鳶尾掛墜,寶貝的不得了,就連睡覺都不會取下來!”
“所以我猜,二哥或許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而那個掛墜,說不定就是和那女孩子的定情信物!”
“有道理!”夜無淵輕輕點頭附和道,“男人隨身攜帶女人的東西,證明給他那東西的主人,一定對他極為重要……”
只是可惜,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誰。
若是能找到她,那他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盛念念點點頭,不過旋即又有些擔憂的開口,“但是二哥卻沒把她帶回來,所以我在想,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些過節(jié),或者人家壓根對他沒意思……”
夜無淵挑了挑眉,“那也不一定,也有可能她……”
就這樣,兩人擁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沈玄幽這些八卦。
直到月上柳梢頭,盛念念也明顯有些乏了,夜無淵這才松開手,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了,時間不早了,明早還要趕路,你好好休息!”
“你也是!”
盛念念笑著點點頭,見他腰帶有些松了,低頭幫他重新系了系。
夜無淵低頭認真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忽而感嘆了一句,“也不知什么時候,你是幫朕解,而不是幫朕系……”
這番撩人于無形的話,讓盛念念的臉色瞬間又是一紅。
她忍不住攥緊拳,輕輕錘了他一下,“別說了,快走吧!”
夜無淵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做那事的時候,捏了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在用膳的地方等你!”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貼心的幫她關(guān)上了房門。
盛念念心里忽而有些悵然,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高懸天空的明月。
心里隱隱覺得,這趟牧野關(guān)之旅,說不定不會那么一帆風順……
這一夜,月光格外清冷,同樣的照在東廂西廂,卻引起了每人不同的心緒。
翌日一大早,盛念念下樓后便去了用膳的地方,果不其然,夜無淵早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兩人一起用完早膳,出客棧的時候,發(fā)現(xiàn)葉蘭舟和吳桐早已經(jīng)在馬車旁邊等著了。
男人冷睨了夜無淵一眼后,而后一如既往笑著看向盛念念,略顯蒼白的臉色讓他的笑容看起來都沒那么無害了,“郡主若是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p>
盛念念淡淡嗯了一聲,旋即掀簾進了馬車,夜無淵也完全把葉蘭舟當成空氣,兀自上馬,跟著隊伍徐徐前行。
后半程的路比之前平坦許多。
所以原本需要兩日的路程,眾人只用了不到一日的功夫,便順利抵達了牧野關(guān)所在的通天城。
城門口,一位身著乾陽官服的人帶著幾個侍衛(wèi)早已等候多時,周圍還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圍觀民眾,
看到葉蘭舟,那名官員立馬走上前,恭敬行禮道,“臣穆巴拉,見過蘭舟王!”
葉蘭舟微微頷首,剛要說什么,人群中,一位眼尖的民眾忽而大喊道,“你們看……后面趕來的那些人,不會就是孟陬的隊伍吧?!”
“不會吧,他們不是還要過幾日才到嗎?!怎么這么快來了!”
馬車里,聽見眾人的議論,盛念念朝窗外看了一眼。
就見她昨晚和夜無淵討論了許久的二哥,身著一身鮮艷似血的紅衣,整個人宛若一朵極致盛開的鳶尾花,美得讓人心驚動魄,根本移不開目光。
夜無淵也從未見過男人竟可以妖孽成這樣,抿了抿唇,愈發(fā)覺得這人應(yīng)該很不好說話。
與他一樣,葉蘭舟半瞇著眸子打量了這位許久不見的故人一眼,眼底也有同樣的忌憚。
白玲瓏和沈溪辭則格外激動,立馬走上前,“屬下參見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