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德的同族之人都在這里等候,領(lǐng)頭的那人是個頭發(fā)花白的婦人,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焦急。
看到王宗德來了,那個婦人立馬就跑了過來,抓住王宗德的手說道:“宗德,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你跑到哪里去?”
“還不是去找這個臭小子了?”王宗德說道,又瞪了一眼王大春。
王大春自知理虧,連忙低下頭不吭聲。
隨后王宗德就對夜風(fēng)介紹道:“她是我婆娘李翠翠,宮少你如果不介意,叫她一聲李姐就好?!?/p>
“李姐好?!币癸L(fēng)笑著說道。
李翠翠見夜風(fēng)十分陌生,眼神有點警惕。
王宗德則問:“老婆,你打聽到三子住哪里了嗎?”
“在城北的泥牌樓。”李翠翠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三子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王宗德說道。
一行人于是都朝著城北方向而去。
城北似乎比城中更混亂,這里有很多穿著打扮十分暴露的女人,搔首弄姿的站在街邊賣弄自己的姿色,只要一有男人靠近,或者多看她們幾眼,她們立刻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纏上來。
見自己兒子和隊伍里的幾個年輕人到處張望,王宗德于是呵斥道:“看什么看,都給我收斂點!”
看的出來王宗德在這個隊伍里是很有威望的,他這么一呵斥,王大春和那幾個年輕人于是都趕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到處亂瞄了。
王宗德又道:“那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十個人里有九個身上有病,你們要是不怕死就去試試,出了問題可別來找我?guī)兔?!?/p>
那幾個年輕人一個個都面紅耳赤,低著頭不吭聲。
隊伍里兩個年齡比較大的老者都笑了起來,于是那幾個年輕人頭更低了。
半個時辰之后,泥牌樓就到了。
泥牌樓是一棟五層高的小樓,看起來很是臟亂,里面東西很多。
但是里面人聲鼎沸,十分嘈雜,干什么的都有。
夜風(fēng)帶著白月,跟隨王宗德等人進入其中,立馬就有不少人驚喜的和王宗德打招呼。
“王哥,你怎么又來了?”
“這十絕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當年好不容易才離開這兒,怎么如今又回來了?”
“該不會是我眼睛出毛病,認錯人了吧?”
王宗德哈哈大笑,和泥牌樓里的人打招呼。
泥牌樓里倒是還有不少空房間,王宗德的那幫人,夜風(fēng)和白月都在這里安頓下來,但也只是暫時歇腳而已。
到了晚上,王宗德就將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其中就有那個本來就住在泥牌樓的里的叫做三子的人。
“三子,你給我說說鶴王城現(xiàn)在的情況。”王宗德說道。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和以前一個樣,年年都打仗,年年都要和魔族血拼一回。我們這些人倒是不用上戰(zhàn)場,不過討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容易。有本事有手藝的都另謀出路了,沒本事沒收益的還是得下礦干苦力?!?/p>
三子唉聲嘆氣的說道。
下礦干苦力,就是進入十絕島的地下礦藏,開采礦石。
開采礦石的過程中會釋放很多毒氣,王宗德他們要么就是境界較低的武者,要么就是普通人。
他們下礦,不可避免的吸入毒氣,自然就會對實力甚至是健康產(chǎn)生威脅!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十絕島上的毒氣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
“以前,一個壯小伙至少能在礦上待二十年,可現(xiàn)在十年就不行了,十年不出礦就肯定死路一條。”
王宗德沉吟起來,好半天都沒有做出決定。
李翠翠擔(dān)憂的看著王宗德,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只有夜風(fēng)和白月一臉輕松的坐在旁邊,一點壓力都沒有。
不過夜風(fēng)倒是對十絕島上的礦脈很感興趣,想去看看。
于是夜風(fēng)咳嗽了兩聲。
這下子,所有人都朝夜風(fēng)看了過來。
三子問道:“王哥,我剛才就想問了,這二位是……”
王宗德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介紹,連忙說道:“這位是宮明非宮少,這位是白月白小姐,他們是同族兄妹。”
“原來如此?!比狱c頭道。
夜風(fēng)笑著說道:“也許,我可以幫上你們什么忙。”
“你能幫上啥忙?。俊蓖醮蟠阂苫蟮膯柕?。
“我是一名煉丹師,我可以煉丹,有我在,你們其實不用懼怕礦脈之中的毒氣?!币癸L(fēng)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
王宗德大喜過望,猛地站起身來。
而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夜風(fēng)說罷,就從儲物環(huán)里一口氣取出了十幾枚靈丹。
只見這十幾枚靈丹一字排開懸在夜風(fēng)的面前,每一枚靈丹都靈氣氤氳。
王宗德等人看的眼睛都快直了,王大春這個傻小子更是口水直流。
而夜風(fēng)拿出這么多靈丹,雖然其中沒有化解毒氣的丹藥,卻足以證明他的煉丹師身份。
所以王宗德再沒有猶豫,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下礦!不擔(dān)心毒氣的話,下礦是最好的選擇!”
“好,那就這么辦!王哥,宮少,我跟你們一起干!”
三子毫不猶豫的做出決定,重重說道。
王宗德于是命令道:“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早點回去歇息,明天上午我們就出城去礦脈?!?/p>
“好!”
在場眾人都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白月戳了戳夜風(fēng),說道:“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也好。”夜風(fēng)點頭道。
夜風(fēng)本來就有點事情要辦,所以準備出去一趟,既然白月也想出去那正好帶上她。
夜風(fēng)跟王宗德打了聲招呼,就帶著白月離開泥牌樓,來到了繁華的街巷。
白天那會兒就有不少女人站街,現(xiàn)在站街的女人變得更多,幾乎走上幾步就能遇到一個,而且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但是夜風(fēng)對那些女人看都沒看一眼。
而且因為白月跟在夜風(fēng)的身邊,那些女人也很識趣的沒有過來糾纏夜風(fēng)。
白月這一路上吃了不少東西,雖然夜風(fēng)提醒過她,這里的食物都蘊含毒素,但是白月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