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家人都不是什么愛多管閑事的人,既然不清楚,也沒必要刨根問底。
經(jīng)過三天的休整,賀平陽算是在機步旅安頓下來了。
又趕上歇禮拜,秦淮瑾終于能履行承諾,帶著柳沉魚去省城把女士自行車買回來了。
回了縣城把自行車放縣委大院,兩人趁著時間還早,在班車上做了四個小時來到了最近的海邊。
柳沉魚從老鄉(xiāng)家里買了些干貨,“這一半兒就給大嫂,剩下的一半帶回家咱們兩家吃?!?/p>
賀平陽夫妻真的將瀟灑進行到底,到現(xiàn)在都沒有置辦一雙碗筷。
吃喝都在柳沉魚家。
當(dāng)然他們的糧油本也直接給了方阿姨和秦大娘。
至于錢柳沉魚本來就不準備要,但是胡月非得按照國營飯店的標準給她們。
兩家人拉扯好久,最后以一人十塊錢的伙食費結(jié)束戰(zhàn)斗。
依照柳沉魚家的伙食,賀平陽夫妻是占了便宜的。
胡月心里有數(shù),她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家里的水果幾乎被她承包了,每天都帶新鮮水果回家。
秦淮瑾怕柳沉魚不夠吃,“要不要再找兩家換點兒?”
他這次出來,身上帶了點日常用票,還能換不少東西。
柳沉魚搖頭:“不用不用,等下次帶三個崽來再換也成。”
不上學(xué)的日子也得出來活動活動不是,成天在大院瘋跑,換個心情也好。
見她有打算,秦淮瑾點點頭,順著她的意思辦。
兩人在海邊踏浪,撿貝殼,捉螃蟹,直到太陽落在海面上。
夕陽照在柳沉魚的身上,秦淮瑾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只覺得他之前的猜想可能都是對的。
要不然為什么他的小魚兒渾身都散發(fā)著光芒。
柳沉魚彎腰撿起一只小螃蟹,看了眼,搖搖頭,太小了不能吃,只好又將它放回海里。
“阿瑾,我們該回家……唔?!?/p>
柳沉魚被大步走過來的秦淮瑾扣進懷里,他緊緊地勒著她的細腰,俯首狠狠碾在她如花般的唇上。
沒人知道他發(fā)呆的那兩分鐘在想什么,但此時此刻他很清楚自己的心。
他想給她了。
纏綿的吻把柳沉魚親得暈頭轉(zhuǎn)向,得虧有秦淮瑾托著,她才不至于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
海水沖刷著他們兩個的腳丫。
柳沉魚緩過來之后,趴在他的胸口,嘆了口氣:“你這是怎么了,不高興?”
她感受到了他不同尋常的情緒,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
柳沉魚伸手撫了撫他的后背,“是工作上不順心了?”
秦淮瑾搖頭,埋首在她瘦弱肩膀上。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寶寶,我是個卑劣的人……”
柳沉魚:“……”
好端端地罵自己做什么。
“哦,然后呢?”
“我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秦淮瑾聲音悶悶的。
他以為他一直沒有跟她做到最后一步是為了她好,給她后悔的余地。
可是現(xiàn)在他自己卻后悔了。
柳沉魚被他抱得緊緊的,看不清他臉上痛苦糾結(jié)的表情,只能拍了拍他的后腦勺:“那你要好好表現(xiàn)哦?!?/p>
“嗯,我的身體都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睡個葷的?”
柳沉魚勾起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容易啊,她好不容易能吃到了。
有了柳沉魚的首肯,秦淮瑾恨不得立馬飛回望都。
他直接背起柳沉魚離開沙灘,坐上了回望都的最后一班車。
路上兩個人都很克制,秦淮瑾緊緊握住柳沉魚的手,細細描繪她的十指,恨不得把每一條紋路都刻在心里。
柳沉魚望著咸蛋黃漸漸消失在海平面,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下排卵期。
往前推了三個月,柳沉魚滿意了,現(xiàn)在是她的安全期。
回到縣城已經(jīng)快到九點了,穆曦讓他們睡在這兒,等明天早上再回去也不耽誤秦淮瑾上班。
柳沉魚和秦淮瑾相視一眼,眼中俱是小火苗。
“嫂子,你們趕緊休息吧,答應(yīng)回去的,今天不回家方姨和秦大娘都睡不著?!?/p>
這倒也是,家里還有人,不說一聲怎么可能安心歇下。
秦淮瑾和柳沉魚一人一輛自行車,踩著夜色回了大院。
回到家里,方姨和秦大娘果然還沒睡,兩人點了跟蚊香,坐在院子里喝水等著他們。
見他們回來了,才拎著小板凳回房睡覺。
今天玩兒了一身汗,柳沉魚先去沖了個澡,出來之后,秦淮瑾給她擦干頭發(fā)才去清洗。
柳沉魚去衣柜里選了一條天青色深V吊帶裙,給自己做完護理,靠在床頭等著那人。
等人的過程柳沉魚突然想起家里的三個孩子,沉默了一會兒。
她還是決定把吊帶裙脫了吧,這人是個神木倉手,命中率奇高,今天準備不充分,沒有小雨傘不安全,還是明天再說吧。
柳沉魚來到衣柜前,拿了一身保守的睡衣睡褲,剛要脫吊帶裙,門推開了。
柳沉魚嚇了一跳,她驚訝地看著一身水汽的男人:“你這也太快了吧?”
洗干凈了嗎?
秦淮瑾擦著頭發(fā),一進門就被眼前的風(fēng)景奪去了全部的心神。
他把毛巾甩在縫紉機上,兩步來到柳沉魚身邊,兩人堵在衣柜門上。
他低頭看了眼,喉嚨緊了緊,“什么時候做的?”
怎么沒見她穿過?
柳沉魚:“早就做了……”
就是還沒來得及穿。
秦淮瑾低頭,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耳垂上,柳沉魚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抓住吊帶裙的裙擺。
“你先等等……啊?!?/p>
秦淮瑾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不想等了,我終于理解你之前的心思了……”
柳沉魚看著著了火的老房子,咽了口唾沫,“那個,咱們還是等明天再做吧,今天沒有準備好措施。”
睡男人是一回事,懷孕又是另一回事。
秦淮瑾兩人輕輕地放在床上,那細心呵護的模樣,好像懷里是什么珍稀細碎的瓷器一般。
裙擺堆疊在大腿上,顯得柳沉魚的皮膚愈加白皙。
秦淮瑾一個吻落在上邊,然后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一盒東西放在柳沉魚的耳邊。
“是這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