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搖頭:“不是我,上次你讓我不要打開之后我就把它給塞墻角了,昨天晚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打開,怎么……”
束錦沒回答我的話,而是抬腳往我臥室里面走去,我也急忙緊隨其后。
他用手在窗臺上指了指,我抬眼看去,那里赫然有一雙腳印,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是有人爬窗戶進來把這個嫁妝盒給打開了。
先不論是誰閑的沒事干跳窗戶進我家只為了開一個嫁妝盒,就算是有目的性的,但是我住的這個房子可是八樓,二十多米的高度就算有攀巖索也沒幾個人敢上來吧。
束錦又在房間各處看了看說,“會不會是你那個表哥?”
我搖頭,說我哪知道去。
他就不說話了。
然后我又反問他,“你說你查到了什么秘密,不是要告訴我嗎?說吧?!?
束錦點著頭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秘密,立交橋下的人頭并非死于五年前,而是在七十年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可以追溯到什么時候誰也不知道,但是有記載的,就是從七十年前開始的,并且七十年前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jīng)存在了?!?
束錦說著,將一沓照片甩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面,照片都有些發(fā)黃,后面是拍攝的年月日。
我簡單的翻看了幾下,發(fā)現(xiàn)每一張照片里面都會有一個人,雖然裝束不同,但從那張領(lǐng)棱角分明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來,這個人就是牛隊。
我震驚了。
牛隊跟我說他今年三十二歲,只比我大了我五歲,但是他他媽的七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了,七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個模樣,而且束錦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立交橋下的那個人頭的主人也許不是死于五年前的那場大橋坍塌而是另有原因。
一共十張照片,等我看完以后,束錦將其收了起來,然后問我有什么感想。
我能有個屁感想,跟一個一百多歲的人精稱兄道弟這么久,想想背后都發(fā)涼。
束錦看我不說話,又說:“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那個姓牛的挑明,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東西,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
“什么?”我問。
束錦說:“每隔十年,蓮花溝都會去一批人去搜查尹秀娟這個人,但是我利用手頭的關(guān)系查過了,蓮花溝沒有叫尹秀娟的,甚至我們整個省城都沒有叫尹秀娟的?!?
我大驚:“這怎么可能?冥婚的時候,我大爺親口跟我爹說女方叫尹秀娟……”
說到這,我腦子里面好像有一個燈泡突然亮了一樣。
我看著我眼前這個被打開的嫁妝盒,知道我家里有這個嫁妝盒的除了束錦跟我爹就是我大爺一個人了,甚至周永全跟牛隊都不知道。
我爹肯定是不會害我的,但是我大爺就不一定了,畢竟嘴里連個實話都沒有的人,保不齊會再對我做出什么事情,難道說冥婚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我想了想說:“打開這個嫁妝盒的人會有什么后果嗎?”
束錦說:“我不知道,但是里面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的話為什么要用這么一個盒子?!?
“怎么說?”
“首先材質(zhì)是桃木的,桃木辟邪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目的就是為了鎮(zhèn)住里面的東西;其次是雕花,這些雕花看似喜慶,但是你仔細看看,一條雕花下來,像什么?”
我看了看,說:“一種花,從沒見過。”
“當然啦,這叫彼岸花,傳說是生長在陰曹地府的花朵,雕刻彼岸花是為了滋養(yǎng)盒子里面的東西,這一傷一養(yǎng)會使陰陽紊亂,時間一長就會誤入歧途,讓桃木由靈界轉(zhuǎn)入魔道,使里面的東西變的至陰致寒,尤其是這個盒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了你的家里,還偏偏被人給偷偷打開,這說明什么?”
“不知道?!?
“說明你的死期要到了?!?
束錦的話讓我整個人并沒有讓我有多大的反應(yīng),因為這小半個月以來,死神離我很遠嗎?并不,他似乎像是一只盯上獵物的獅子,而我,就是那個獵物。
束錦指了指我身上的工作服下那件沾血的短袖說:“這是誰給你的?”
我說:“周永全啊,就是蓮花溝那個老頭,他告訴我這樣可以遮擋邪煞而且還在家里給我安置了一個稻草人?!?
我說到這里,還領(lǐng)著束錦去廁所看那個被安置好的草人,結(jié)果草人碎了一地,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撕咬了一樣。
束錦臉色難看的很,讓我趕緊把這短袖脫了去,他說穿這個出門在那些臟東西眼里就好比我穿著一件印著‘黑鬼’的衣服去那些米國黑人面前嘚瑟一樣,不過他又說周永全可能是想借別人的手殺掉我,誰知道卻誤打誤撞因為這個稻草人救了我一名,因為盒子里面的東西會吸取人的魂魄,草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許是被盒子里面的東西當成了我本人。
我臉色一陣發(fā)白,感覺死神的鐮刀一直都架在我的脖子上,每個人都會救我,但是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殺我。
但此時,束錦又拋給了我一個重磅炸彈。
他說:除了在七十年前的照片上看到你們那個隊長之外,我還看到了你。
什么?
他看我不信,又從身上拿出一疊照片,這一次,只有五張照片,后面也分別標記了時間。
照片上,蓮花溝依然是那個蓮花溝,但是每一張照片上,我都站在蓮花溝的村口往村里面觀望,每張都是如此。
這……
我求助地看向束錦,希望他能給我一些答案,誰知他也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我癱倒在沙發(fā)上,難道七十年前我就認識牛隊,但是牛隊跟橋下封印的那個女鬼是什么關(guān)系?我又跟那個女鬼是什么關(guān)系?
束錦說:“邱焱,你不妨這樣想,你跟牛隊說不定只是某個大人物手中的木偶一樣,不同的是他讓你們兩個有各自的意識,卻一次次抹除你們的記憶讓你們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著你們做過的事情?!?
這一席話,我背后直接被冷汗?jié)裢噶?,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如果真有這種人存在的話,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咽了口唾沫:“那你呢?你說救我就是救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也是整個事件中的木偶?”
“我…只是一個意外。”束錦糾結(jié)了好久,最后臉色一冷說:“該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得,我一陣無語,估摸著我又戳到這大爺?shù)膫氖聝毫恕?
就在這時,三樓的林大媽來了,她老人家一進門看到束錦也在,說:“邱兒啊,你出來,大媽跟你說點事?!?
我跟束錦拋了個眼神就出了門。
林大媽說:“邱兒啊,你這幾天去哪了,要不是看到你電動車在樓下,我還不知道你在家呢?!?
林大媽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悄悄的跟我說:“你那女朋友昨晚來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在,最后大媽找物業(yè)才開了你的門,你不會怪大媽吧?”
我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因為我根本沒有女朋友,不過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嚇到她,我還是說了個不會。
林大媽臉色這才輕松了不少,笑著跟我說:“不過那個姑娘怪怪的,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是矯情慣了還是怎么著,竟然連個嫁妝盒都要我來打開?!?
“什么?”
我這突然的一聲吼把林大媽嚇了一跳,她瞪了我一眼,說我這孩子瞎喊叫什么呢。
我急忙跟林大媽說抱歉,然后問林大媽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林大媽這才說:“是一對血……”
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林大媽,卻在說完這四個字以后,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是一對血?
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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