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念頭感剛剛閃過,對講機那面就再次傳來一聲尖叫,隱約中還有‘別殺我’之類的字眼。
這一下,整個小廟里面的空氣都凝固了,甚至有人咽唾沫的聲音都聽得到。
胡博彥說:三個人都要死。
我看向他,他也在看我,并且沖我搖搖頭,意思是讓我別說話。
沙沙…沙沙……
對講機里面還是不短傳來這種聲音,文龍雖然也很害怕但作為領頭人總要做些什么,他問身后那幾個男生:“我要出去找找小靜他們,你們跟不跟我去?”
這幾個學生倒也算個爺們,說怎么不去?既然一起當然就要一起回去。
不過臨了在出門的時候,文龍讓那個胖乎乎的男生留了下來,他把身上吃的喝的全部留給了胖子,然后跟胖子說他們這次是抱了死志,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所以這一次他們帶了一個小型攝像機,跟胖子手里的筆記本電腦鏈接以后,可以通過電腦錄下來他們所碰到東西,帶出去也是一重大發(fā)現(xiàn)。
胖子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拖后腿,就留了下來。
文龍他們幾個剛一出門,胡博彥又說:全都要死。
我問他什么意思,他卻朝胖子努了努嘴,意思是讓我自己過去看。
我個人也想看看這個能被胡博彥稱為好戲的是什么東西,就湊了過去。
因為之前文龍跟我聊得很來,,他對我的警惕心雖然不是很重,我坐在他旁邊,等他調試完成以后電腦上開始出現(xiàn)一個很模糊的畫面,然后他對著電腦喂了一聲。
對面聽得見,隨著鏡頭的旋轉,文龍的臉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上。
胖子問有沒有問題,文龍說沒事他們現(xiàn)在正在找小靜他們,可以看得出他們臉上已經沒了在廟里時的豪情壯志。
這時,胡博彥說:“那三個女生不會離開太遠,以廟為中心方圓十米就行,超過二十米會碰到什么就不好說了。”
胖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原話告訴了文龍,文龍臉上出現(xiàn)一抹恐懼的表情,然后說了聲知道。
他們鏡頭一直在不停的挪動,并且他們幾個人還互相提醒走了幾米。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步生一步死,可能就是這種感覺。
能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文龍說:就到這吧,咱們往周圍找找吧,別往前走了。
突然,一雙紅色的眼睛出現(xiàn)在文龍他們左手邊的草叢里面。
他們沒看到,但是我跟胖子看的清清楚楚,胖子張口就要說話被我一把捂住嘴巴:“先別說,不然他們害怕以后身上三尺火會減弱,到時候更危險。”
我不知道三尺火是什么,只是聽我奶奶說過活人頭頂都有三尺火,人要是一害怕這三尺火就會減弱,但只要這三尺火不減弱,除非是一些厲鬼不然是近不了身的。
胖子顯然很信不過我,一口咬在我手上推開我沖電腦吼道:“文龍,你們快回來,有鬼跟著你們?!?
艸。
果然,胖子這聲剛吼完,文龍那邊就亂套了,幾個人本來就發(fā)沭,這一次更是爬到了極點,幾個人一合計就快步往廟這邊跑。
這一跑,他們后面就傳來小孩子那種嘻嘻哈哈的聲音,而且還有吹口哨的。
幾個人嚇得都要尿褲子了,畫面中也出現(xiàn)幾個一米左右的紙人,他們一個個的從樹上面跳下來貼到了那幾個人的身上,一共出去四個人,三個人都被那些紙人給粘上了。
文龍也嚇得摔了一跤,手里的錄像機掉到了地上,而鏡頭正沖著那些紙人。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我總覺得那些紙人知道我們能看到他,而胡博彥雖然坐的遠,但也能看到這邊電腦上的情況。
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去頂住了門,還讓老二老三幫他一起盯著,把木頭棍子把門栓插好。
嘭——
木門被撞了一下,外面?zhèn)鱽砦凝埖慕新暎耗闼麊岬拈_門啊,胖子?快給老子開門,老子不想死。
聽文龍的叫聲,我急忙就跑了上去,胡博彥一反常態(tài)的把我踹到地上說:你他嗎想干什么?
我說當然是開門了,沒聽到外面有人叫門嗎?
胡博彥說:你他嗎傻幣?你知道這叫門的到底是人還是什么東西嗎?
然后他又惡狠狠的盯著胖子說:那個胖子,今天如果能在外面這東西的手里活下來,老子第一個弄死你。
胖子一看就是個膽小的主,被胡博彥這么一嚇唬,眼睛直接就紅了。
“邱哥,我是文龍啊,快開門?!蔽凝埖穆曇粼俅蝹鱽怼?
我也急了,我說讓他進來啊,好歹是一條人命為什么非要看著他死在門口?
胡博彥還是那句話,問我能確定外面的是人嗎?
我不說話了,因為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人,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誰是人誰不是人。束錦是人嗎?我不知道!
黃先生是人嗎?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是!
最后,我還是人嗎?應該說我算是個活人嗎?應該不算了,因為我沒有影子,也就是沒有靈魂。
后來,撞門聲停了下來,但是外面有人說話了,就是說敢到這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的,哪怕是大羅神仙也要死在這之類的話。
胡博彥張口就罵:去尼瑪?shù)?,老子幾進幾出了,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威脅老子?
說著,他拿起手中的刀沖著門板就刺了出去,鮮紅的血順著刀上的血槽流了進來,而外面說話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好一會兒沒動靜以后,我以為這事兒差不過已經過去了,就朝窗戶外看了一眼,這一看直接給我的腿嚇軟了。
窗戶外竟然蹲著一個那么老高的怪物,而且他的嘴里還咬著一個人,正是文龍;并且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我不敢說話,或者說我已經沒法說話了,因為外面那個怪物跟廟里供奉的這個夜叉一模一樣。
“現(xiàn)在才凌晨一點,今天誰也別睡了,都好好的看著這個門。”胡博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指胖子:“那個胖子,對,就是你,你今晚給我坐在這門口頂著門,不到六點不許給我挪窩,不然老子捅死你?!?
胡博彥亮出那狗腿彎刀以后,胖子嚇得已經尿了褲子,到底還是個學生。
我就說:這樣吧胡哥,今晚你們休息,我跟胖子值夜,讓他一個人值夜你們放得下心?
胡博彥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就說:那就有勞了。
然后我跟胖子就靠著門坐到了地上,一方面頂著門,一方面也能休息一會兒。
只是在時間剛過凌晨兩點的時候,胖子遞過來一個紙條。
內容:你剛才為什么對著空氣說話?胡哥是誰?這廟里還有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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